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沉柯看着陈然，看着陈然脸上因震惊而产生的细微僵硬。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然后，沉柯将那沾染了陈然体液的手指，缓缓地，带着近乎炫耀的意味，凑到自己唇边，慢慢地舔舐干净。
  “你看，我从未像此刻这样清醒过。”
  沉柯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新生般的愉悦。
  他伸出手，用刚品尝过陈然味道的指尖，轻轻地点在了陈然的额头上。那触感很凉，让陈然浑身僵住。
  “我以前总是在想，该怎么让你爱上我。我给你钱，给你公司，给你所有我能给的最好的东西。我以为那就是爱。可我错了。”
  沉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我能做到的，一直都比你想象中多得多。比如，让你真真正正地，离不开我。”
  陈然从未在此刻如此清晰地认知到，沉柯这个由金钱和权力堆砌出来的怪物，旦从那名为“爱情”的幻梦中觉醒，只会比他那个老谋深算的父亲，比她那个藏在暗处的哥哥，更加疯狂，也更加恐怖。
  因为恨意，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烈的催化剂。恨意催化了沉柯血脉中所有被压抑的残忍和偏执。
  “我讨厌他。”
  陈然忽然开口，“我讨厌陈祁。所以，你不用拿陈祁来威胁我。”
  “我知道你讨厌陈祁。”
  沉柯对陈然的回答点也不意外，甚至还赞同地点了点头，“陈祁毁了你，不是吗？他把你变成了不完整的，不容于世的‘缺陷品’。你当然该恨他。”
  沉柯一边说着，边将手中的药膏挤出更多，然后用那双为陈然上药的手，缓缓探向她腿心那片私密的、依旧泥泞不堪的所在。
  “但是，你也需要陈祁。”
  沉柯的手指在陈然体内，以缓慢且带安抚意味的节奏轻轻搅动着。
  “你需要知道真相。你需要知道，陈祁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这个执念，就像根刺，扎在你心里。只要它还在，你就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安宁。而我……”
  沉柯抬起头，看着陈然那双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失焦的眼睛，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可以帮你，把刺拔出来。”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
  陈然喘息着，身体因为沉柯指尖的挑逗而微微颤抖。
  “就凭这个。”
  沉柯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平板电脑，解锁，然后递到了陈然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被加密的文档，文档的标题，写着“Project Cain: Original Sin”（该隐计划：原罪）。
  “这是我从黑市里，花大价钱买来的。你哥哥，陈祁，这些年在暗地里做的研究项目。”
  沉柯看着陈然，“陈祁想创造出可以摆脱信息素控制的，全新的完美Omega。而你，就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成功的样本。”
  “陈祁没有毁了你，陈然。”
  沉柯看着她那张因为震惊而变得苍白的脸，慢慢地说道，“他把你，变成了不会被任何Alpha标记，却可以反过来，用自己的信息素，影响所有Alpha和Omega的……特殊omega。”
  陈然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标题，感觉自己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
  她所有的认知与怨恨，都在此刻被彻底地颠覆。
  “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这后面都写了些什么？”
  沉柯收回平板，然后将在陈然体内作乱的手指抽了出来，带出晶亮的黏腻丝线。
  他没有停下，而是将自己早已再次硬挺的阴茎，对准了那被他挑逗得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缓缓地顶了进去。
  “别这样。”
  陈然的声音里终于带上真实的慌乱，“我们谈谈。”
  “我们正在谈。”
  沉柯将自己完全地送入陈然的身体深处，然后开始了缓慢深入的抽送，“我只是觉得，这样谈，你会更放松，也更能，听进去我说的话。”
  沉柯俯下身，将轻柔的、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印在了陈然凉的嘴唇上。
  “你不用再恨陈祁了，也不用再恨我了。”
  沉柯抱着陈然，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近乎虚假，“我们叁个人，才是一家人。我们都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强大，更自由。只是用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个只会用暴力的可悲怪物吗？”
  沉柯停下动作，看着陈然那双复杂的、写满了挣扎的眼睛，脸上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