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作者:
婉墅 更新:2025-09-03 16:35 字数:6670
药水涂在伤口上,乐恩死死咬着嘴唇,不想出声,让林端觉得自己是多么娇气的人。
他在她面前蹲下来,手指揉着她的嘴唇,“别咬,都咬红了,实在想咬就咬我。”
她当然不会这么干,护士还在给她涂药,刚刚用镊子夹皮肉里的玻璃碴时,乐恩疼哭了,只是没出声。
血淋淋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林端光是看着都心惊,顿时暗自埋怨组织——何必下手那么狠?
护士带着红彤彤的棉签走了,乐恩换好衣服,浑身像是刚刚从辣椒水里捞出来似的,火辣辣的疼。
林端在她身上披了件衣服,最近天气回暖,还是不如真正的春天。
她听着林端的话,把衣服穿上了,大得像连衣裙,上身空荡,还能塞进一个乐恩。
林端路上不大说话,走在乐恩身侧,她浑身上下没几块好地方,偶尔走得慢了,他脚步也慢下来,等着乐恩跟上自己的脚步。
“最近要忌口,油腻咸腥的都不能吃……”
林端嗓音似乎比以前沉了许多,啰嗦了不少话语,乐恩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岂不是要远离椒盐,每天都得跟他啃没味水煮肉?
蔬菜汤像白开水。
既是跟在人家房檐下过日子,乐恩也不敢多说什么,她从跟林端住在一起几乎什么家务事都没做过,日子还算滋润。
他没立刻离开,偏头看着乐恩的身体,有外套遮掩,那些红色的伤口便难见了。
乐恩被他盯着心虚起来,原是托着脸,感受到林端的视线她直起上身,挺直后背,几个动作下来身上的皮连带着伤口都抻开了。
乐恩苦着脸,“你盯人很吓人啊,而且我身上还疼呢,你干嘛这么盯着我,我可什么都没做错,我还通过了呢。”
林端点头,发动汽车,两人上了路,绷紧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乐恩先是眯着眼,眼皮逐渐越来越重,最后合上了。
他放慢速度,慢慢转弯,乐恩梦中只觉眼前一黑,还以为是天黑了,身边没人,口中迷迷糊糊林端的名字。
他凑近乐恩的脸,浅浅笑着,她什么时候长大了?
至少她现在睡觉不会踢自己,但是习惯既然已经养成,就改不掉了。
林端解开安全带,把乐恩抱起来,回了房间,乐恩精力不如他,生气了,高兴了,情绪只要波动大了就容易困。
把她放下,拉上被子,林端走出房间,她一个人静悄悄睡到天黑,醒来床头还亮着小灯。
“林端?”
没声音,她慢慢坐起身,挪到床下,身上皮肤发紧,伤口已经结痂。
乐恩捏着小灯往外走,林端依靠在沙发上,看起来是睡着了。
她走过去,放下手中的小灯,正想做点什么,林端手机亮了,周琅行的消息。
她捏着手机,想把它从林端手里抽出去,抽出大概叁分之一,手机好像黏在他手掌里怎么也不动了。
乐恩心道不好,慢慢抬眼,找到镶在林端脸上的,两颗会发光的东西。
“你……没睡?”
他松开手,乐恩捏着他手机直起身,“那个,我以为,你睡着了,怕你手机掉在地上,所以就想帮你拿一下……就是这样。”
林端笑,朝她伸手,“过来,我抱抱。”
乐恩放下手机走过去,林端揽着她的臀将人抱到身上来,手掌在她后背上下摸了一通,“还疼吗?”
她摇头,趴在林端身上,如同劫后余生般的疲倦顿时消散大半。
他便停下手,单是抱着乐恩,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比寻常要高许多,乐恩摸摸他额头,“你发烧了?”
“没有。”
他抱着乐恩,回想透过玻璃看到的情景,一时生出惊恐——假如自己有一天真的失去她呢?
安慰自己杞人忧天。
乐恩又不老实,下巴从他肩膀向内移动,碰到林端颈侧,坏心眼的蹭一蹭,呼吸热气片片洒落。
“你身上还有伤口,别闹。”
好扫兴。
乐恩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亲亲你也不行吗?”
“可以,”林端往前倾了身子,“不过你刚刚可不是亲我,是咬我了。”
“咬和亲都一样的,”乐恩埋进他颈窝,却不动作,林端身上没有什么气味,乐恩很放肆的咬着他颈肉,听着林端粗喘几声,像是达到了目的般松口。
她揉着他脖子上的红印子,“疼吗?”
他摇头,乐恩知道他一定疼了,温柔的亲亲被自己咬过的地方。
林端容许乐恩随意,他的身体除了属于组织,也会属于她,想到这里,林端捏着她肩膀把人从身上挪开些。
“明天带你去见见老头。”
“老头?老头是谁?”
林端把她抱到床边,“算是我的上级,以后你如果接任务了,他也是你的上级。”
“他给你钱吗?”
林端点头,乐恩顺从钻进被窝里,她总是好奇他的身体,手不断从他衣摆探进去,被他摁在自己肚皮上。
被抓了太多次,乐恩脸皮也磨出来了,被子里一个黑黑的小圆脑袋仰起脸,“你怎么不让我摸?真小气。”
乐恩翻身背对他,林端拨弄她胳膊,被乐恩抖开了,他无法,只好也侧身睡,胸口贴着她后背。
热胸贴冷背。
乐恩睡了好久,现在也清醒,林端厚实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只会让她脑袋里的画面更多。
林端手掌垂在她身前,身后只有气息,乐恩报复似的摸到他手指,林端手上茧子不少,几乎每一个指节都有。
她找到一个最硬的,手指掐着他的茧。
林端揉揉她肚子,“又在闹了。”
“又在装睡了。”
她学他语气,林端在她身后呼气一笑,“刚刚在装睡,沙发上没有。”
“转过来好不好。”
还是那种语气,哄孩子似的,乐恩闭了眼,也装睡不动。
林端胸口离开她的后背,身后一凉,窸窸窣窣几秒,紧接着便是更烫的躯体。
他拉着乐恩的手向后摸,指尖碰到林端的身体,乐恩吓得立马缩回来。
“我全脱了,给你摸。”
他把僵着身子的乐恩拨过来,见她捂着眼睛不敢看的样子顿时笑了,又不是头一回见。
双手一揽,乐恩全身与他相贴,林端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小话儿,哄得乐恩脸色羞赧,耳尖滴红。
她虚虚推着林端,“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林端亲亲她的脸,“我一直这样,但现在你长大了,能够理解我这种样子,不喜欢吗?可能你会认为我,很……‘流氓’?”
他想不出什么好词,乐恩的脑子比他荤多了,流氓两个字,倒像是硬生生插进自己脑袋里。
“没有啊,我从没这么认为你,”乐恩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脸颊压着他胳膊,“其实我觉得咱俩之间,我才是更流氓的那个呢。”
林端被她的话语逗笑,“你?你觉得自己流氓?”
乐恩点头,“当然了,你想啊,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你什么也没做,只有我总是很想做,我还喜欢看你的身体,喜欢摸你,难道不是我更流氓吗?”
林端一愣,眼神僵直,而后半身压下来,伏在乐恩身上笑。
她从没见过林端这么高兴,他的笑容也不会持续那么久,乐恩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林端被点了笑穴。
她趴在床上,脸色不好唰得就要变,林端笑声降下去,呼吸打在她耳边,“喜欢我吗?”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乐恩耐着性子给了他确定的回答。
说完话,她闭上眼,林端胳膊还横在她脸下,今天他居然没有硬掰着乐恩翻身,不然他总要说“趴着睡压迫心脏”。
这个男人,有点爱管闲事。
乐恩眯着眼,林端一时半会不打算从她身上下去,依旧亲亲咬咬,从她脸颊一路吻到肩膀,乐恩当他是在哄睡自己。
衣领歪向一边,林端的头发扎着她侧脸,乐恩忍不住问他,“我们今晚做吗?”
“不做。”
害的她白白兴奋一场。
她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全,况且他什么也没准备,不能让小姑娘这点年纪,去担心不必要的事。
她所有的兴致全部埋藏起来,林端无论怎么亲吻,也调动不起她半点兴奋。
他无法,只好捞起乐恩,从身后拥着她,一手扯着衣领,露出大片肌肤来,林端埋进雪白的肌肤里。
很奇怪的感觉,与曾经幻想过的完全不同,柔软的唇舌扫过她肩颈,好像攀爬的蛇盘踞在那一处,寻着时机就要刺破她的身。
林端两手伸进她衣摆,布料被掀起一部分,他摸到她身上发硬的痂,嘴唇动作慢下来,舌尖轻轻触着皮肤。
乐恩眼前迷糊,甚至连床头的小夜灯也在模糊,整个人如同堕进海雾,迷茫着不知东西南北。
没有体验过,所以更容易意乱情迷,乐恩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听得林端燃火。
她衣摆挂在林端手臂上,随着他不断上移的动作,皮肤暴露的面积更大,微凉的空气迅速侵占二人空间。
感受到皮肤凉意,乐恩张开眼,林端握着她的腰,两手已经推到她肋骨,乐恩渴望温暖,时时刻刻要往他身上贴。
“你……林端?”乐恩语无伦次,分不清何时何地,林端咬着她皮肤,并没有过于用力,怕她疼,怕留下痕迹,她会遭人笑。
他低低“嗯”一声,乐恩知道在自己身边的就是他,大着胆子亲他脸。
面上一簇柔软,林端偏过头,认为她找错地方了,希望这团柔软贴上自己的嘴唇。
乐恩找到他嘴唇,试探性的啄啄,林端没反应,默许了,乐恩便贴上来,他微微张口,径直冲破乐恩嘴唇。
舌头碰到她舌尖,林端一手摁着她的腰贴紧自己,二人身下相贴,乐恩清楚感受到,有一个东西正在抵着自己。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可是林端的力量太大,乐恩下身压着他硬物,偶尔的扭动蹭得他身下舒爽阵阵。
林端两手轻轻点了点她的胸,明显不适的痒意使得乐恩睁眼,林端便温柔下来,绕过她的胸,抓着上衣从头顶降落。
“你不是说不做吗?怎么还……”
林端找她内衣搭扣,“不做,我说话算话,”他手指一弯,乐恩胸前便松开。
他的吻落在乐恩胸前,莫名的感受,明明舔在乳尖是柔软的嘴唇,可是为什么,里面就像许多根细针似的往外钻。
乐恩向后躲,林端往前追,胸前刚离开他的嘴唇,又会迅速粘合在一起,乐恩实在是受不住被他舔吻与揉捏,眼角溢出生理眼泪。
林端停下动作,“疼吗?”
乐恩不知道自己疼不疼,大脑现在也分不清疼与爽到底有什么区别。
林端擦去她脸上的泪,把乐恩放躺在床,他庆幸乐恩刚才出了哭腔,不然今天他真的会犯下错来。
倒也不能算错误吧,他清晰面对爱人的欲望难道不是正确的吗?
林端从她胸前缓缓向下,嘴唇爱抚照料每一处肌肤,膝盖分开她双腿,顶着她腿间的缝隙。
大部分的伤口都在胳膊与后背上,前身很少,林端想让她没有伤口的地方,能快乐一些。
肚脐下,阴阜上,一处凹陷,林端吻下,嘴唇几乎被女子独有的温暖包裹,脑中顿时冒出恶劣,甚至下流的想法——
她的体内,会不会更温暖。
光洁,白净的小腹下藏着她的密地,林端很耐心地在小腹这里蹭了蹭。
“林端……林端?”她一手搭在脸上,想要挡去生理眼泪,原来连亲吻都能这么舒服。
林端不想她哭,哪怕知道眼泪并非出于情绪。
她坐起身,手臂环着林端,跪在他身前,腿间下意识往他大腿上蹭。
“别害怕。”
他两手滑到乐恩臀部,两手裹着她的臀揉捏起来,乐恩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大概前戏都需要这么做吧。
乐恩捏着林端衣服,他会意,一手抓着衣服上提,又见到他单手脱上衣的画面了。
林端捏着乐恩的裤子的松紧带,慢慢向下,听她埋进自己肩颈里压抑的喘息。
她不满于自己身无一物,林端只好把自己的下衣内裤全部脱掉,两人第一次肌肤相触,坚硬与柔软。
乐恩好像有点明白,所谓的“不做也能快乐”是什么意思了。
这次林端没有阻止她,任由乐恩摸着身下的硬物,看她好奇,林端首先在床上躺下,后背倚着枕头与被子。
……很像香肠,但是她没见过那么大的香肠,乐恩弯腰去看,这个“大香肠”顶端好像很光滑,没柱身那么多的褶皱。
小夜灯下,顶端有点发红,发紫。
“我可以玩玩这个吗?”
林端点头,“放心玩吧,不舒服我会告诉你。”
乐恩一手握着这个硬邦邦的东西,看他直立朝天,好奇的摸上光滑的顶端,那里甚至烫手,正中央有一个小孔。
原来男性的器官,是这个样子。
她又去摸底下的两团圆圆的肉球,像丸子,比红烧狮子头还要大,这个东西现在也有点硬,但是手感比上面那个好多了。
“这里面是什么?”
林端想了想,“生产精子的地方。”
“那你有很多精子吗?”
林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应该是吧。
再往下,就没什么值得探索的了,乐恩像是盘核桃似的揉着他那两团肉球,里面有一个很硬的东西,她想,那里面到底存了多少?
乐恩爬到他腿上坐着,林端一手揽着她上身亲吻,一手顺着她的脊柱慢慢下滑,来到她大腿处,手心手背都是温热的腿肉。
“想要什么姿势?”
她一时说不出,没有经历过,但是林端如果压在自己身上或许很重吧,乐恩便往下压了压,“就这样。”
他手指慢慢向上,碰到乐恩腿间,指尖满满的湿润,林端借此机会,手指轻轻揉着外侧的小花瓣,这里没什么肉,实际上也根本保护不了她的内里。
“会疼吗?”
“也许不会,疼了就告诉我,不要强忍着,知道吗?”
乐恩迷迷糊糊地点头,林端手指还在外面画着圈,乐恩只觉下身很痒,不住地想要往他手指上蹭。
花瓣被揉开,小小的缝隙令林端心疼——且不说手指,用自己的身体进去,如若没有任何前戏的准备,她会疼死的。
手指在入口处试探性的前后滑动,林端嘴唇亲吻她上身,努力分散乐恩的注意力。
在她眯着眼大脑混沌时,林端见准时机,一根手指稍稍撑开她的入口,闯入。
乐恩立马睁开眼,实实在在的异物感一点也不好受,她环着林端的上身,在他耳边呜咽。
他单是放进了一根手指,便头皮发麻,内壁柔软温热的软肉吸附而上,绞得他手指不得动弹。
他在她耳边说着放松,可是乐恩不知道要怎么放松,她只知道,有一个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林端缓了好久,拇指在她身下前端不住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微硬的凸起。
乐恩眼前模糊,边夹着他的手指边问,“你……在摸什么?”
“疼吗?”
她摇头,林端拇指下那颗可怜的珠子便惨遭蹂躏,揉得乐恩眼泪涟涟,身子下意识在他身上蹭。
手指慢慢挤开紧合的内壁,不断前进,光是一根手指就足够折腾他,过度紧窄的甬道时时刻刻黏在他手指上。
林端试着抽出手指,眼见体内的充实感消失,乐恩便蹭着他肩膀,不许离开。
二人活动间,林端无意识屈指,按压内壁,乐恩顿时软了双腿,全身上下只余林端的力气。
指尖触到湿滑的液体,甬道很大方的让开一点空间,林端慢慢推进手指,整个中指陷进柔软的云。
内壁褶皱凸起各样,借着湿滑,林端的手指退出,再进入,如此循环往复,乐恩已经有规律的喘息,甚至小猫似的低哼。
他的每一次进入,都让乐恩的神经绷起,退出又是满身空虚。
手指是这般感觉吗?
内壁被他扩开一点,林端试着放入第二根手指,乐恩喘息的声音忽然停了。
好像什么东西硬要闯进一般,乐恩搡着他胸口,摇头,“你别进了……别进,很撑……”
林端吻着她的胸,“很疼吗?”
在他问出问题后,两根手指已经进了一半,乐恩仰头,生理眼泪顺着眼角流入发间。
他不舍得折腾她,手指慢慢后退,身下涌进微凉的空气来,乐恩几乎是瞬间清醒,空虚激的她本能的寻找林端的手指,就要往下坐。
他依旧控制着动作,两根手指浅浅转动,前后慢移,内壁逐渐接纳了林端,他更加贪心,不断前进,指尖弯曲,在她褶皱与光滑的连接处摩擦。
水液更多,越过他的指缝滴落在林端大腿上,乐恩牙齿刮着他肩膀,却不想咬。
他一手揽着乐恩的腰,一手忙于耕耘,拇指不忘继续欺负她前端小小的肉珠,每一次揉按,乐恩体内便会涌出更多湿滑的液体。
迷蒙中,她解放双手,顺着他赤裸的胸前,来到身下。
林端不知她要做什么,忽然身下一紧,乐恩两手环着硬直的物件,指尖在他光滑的顶端打转,时不时还摸摸中央的小洞。
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己完全给不了。
她握着硬物,还不明白应该如何对待它,手掌只是上下一动,林端全身抖得发狠。
“恩恩,恩恩……别摸那儿。”
“什么?”她手指还留在孔洞上,那里也逐渐湿润起来,乐恩低头见透明的液体正在从小小的出口流出,并不多,摸起来有点黏。
他抱起乐恩,知道她已经适应了手指,试着稍稍加大力度,微微扣弄着,听她生生呜咽大过喘息。
乐恩连他的硬物都握不住了,埋在他怀里被扣出更多湿滑来,小腹紧到发痛,脑中惊涛骇浪。
她扶着林端的手臂,甬道猛然缩紧,热液浇灌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