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审判—最后的荣耀》
  审判，不会迟到。
  对他而言，
  这不是激情的衝动，
  而是迟来的清算。
  生时是替身，
  死时仍是替身。
  她连最后的哀嚎，
  也不是以自己的名义，
  而是背着他心中那个女人的印记。
  秦渊在办公室整理着文件，
  苍兰在一旁站着，畏畏缩缩。
  被迫赤裸上身背对秦渊，好让他能抬头就看到她背上那凤凰刺青。
  秦渊往后靠在椅背上，点起一根菸。
  看着桌上跟凤凰的照片，再看着苍兰背上的刺青。
  秦渊深深吸了一口菸，烟雾在办公室内缓缓升腾。
  他的视线在桌上的照片与苍兰背部之间来回游移，眼中透露出某种复杂的情绪。
  照片中凤凰灿烂的笑容与眼前苍兰畏缩的身影形成强烈对比，让他内心五味杂陈。
  「你知道吗，苍兰…这个刺青原本不属于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疲惫，手指轻抚着照片边缘。
  苍兰的肩膀微微颤抖，但不敢回头看他。办公室内只有烟灰缸中菸蒂燃烧的细微声响，空气中瀰漫着尼古丁的苦涩味道。
  「每次看到你背上的凤凰，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让她离开，现在站在这里的会是谁。」
  秦渊弹了弹烟灰，眼神变得更加深沉。桌上的照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光，彷彿在提醒他某个永远无法挽回的过去。
  苍兰经过几天的折磨，连一声都不敢吭。
  这几天秦渊看着她，只喊着凤凰的名字。
  她基本上只是个洩慾工具。
  秦渊将菸蒂按熄在烟灰缸中，视线再次落在桌上的照片上。
  办公室内瀰漫着浓重的烟味，混合着某种压抑的氛围。
  他缓缓起身，走向苍兰，手指轻抚过她背上的凤凰刺青：「你永远都不是她…永远都不会是。」
  他的声音带着残酷的真实，手掌沿着刺青的线条滑动。苍兰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不敢有任何反抗。
  秦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彷彿在透过眼前的替代品寻找某个永远回不来的人：「如果我当初没有让她走…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告诉她我的感情…」
  他的话语带着浓重的后悔，手指停在凤凰刺青的翅膀处。办公室内的灯光昏暗，映照着他复杂的神情。
  他想起当初那个夜晚，他已经打算跟凤凰坦白，苍兰却跟他说自己怀孕，让他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到头来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凤凰还因此对自己失望透顶。他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秦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拳头紧握到指节发白。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本该改变一切的夜晚，那个被苍兰彻底毁掉的机会。
  他猛地转身，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房间烧毁。
  「你毁了我的一切…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与痛苦，手掌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苍兰吓得浑身颤抖，眼中盈满恐惧的泪水。
  「因为你的谎言，我失去了她…永远失去了她。」秦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彷彿要将多年来的怨恨全部发洩在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办公室内的空气变得沉重而危险。
  墨羽推门而入，眼神扫过赤裸上身的苍兰时闪过一丝厌恶。他面无表情地走向秦渊的办公桌，完全无视苍兰畏缩的身影。
  办公室内瀰漫的烟味混合着紧张的氛围，让空气变得更加沉重。
  「秦渊，小丫头在南部的情况有了新进展。」墨羽的声音冷静而专业，但眼角馀光瞥向苍兰时带着明显的鄙夷。秦渊闻言立刻收敛情绪，眼中的怒火瞬间被对凤凰消息的渴望取代。
  「说。」秦渊的声音紧绷，手指无意识地轻抚着桌上凤凰的照片。墨羽注意到他的动作，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苍兰在一旁瑟瑟发抖，知道自己此刻的存在只会让两人更加厌烦。
  「她在罗剎帮的地位很稳固，楚潠对她极为保护。但是…」墨羽故意停顿，眼神在秦渊与桌上照片之间游移。
  墨羽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他瞥了一眼苍兰，脸上的厌恶更加明显，彷彿她的存在就是对这个房间的污染：「她跟楚潠之间…有些微妙的互动。」
  秦渊的手猛地握紧，桌上的照片被他的指甲划出细微的痕跡。
  墨羽注意到他的反应，继续报告：「楚潠对她照顾得很周到，几乎形影不离。小丫头虽然没有主动亲近，但也没有明确拒绝他的好意。」
  秦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的怒火重新燃起。苍兰感受到房间内危险的气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更厉害。
  「晨浠对小丫头的敌意很明显，几次想要挑衅都被楚潠阻止。看起来…楚潠是真的很在意她。」墨羽的话如同利刃般刺进秦渊的心脏，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边缘。
  办公室内的烟雾变得更加浓重，空气中瀰漫着一触即发的危险。
  秦渊忽然感到一阵空虚袭来，彷彿多年来的迷雾终于散去。他看着苍兰颤抖的身影，内心涌起的不是怜悯，而是彻底的厌恶。十年来那个所谓的爱情，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当初到底在想什么…为了你这种东西放弃凤凰。」他的声音带着自嘲与愤怒，眼神如刀锋般割在苍兰身上。
  墨羽静静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对苍兰的厌恶达到顶点：「老大，小丫头她…似乎对楚潠的照顾并不排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防备心明显放下了。」
  墨羽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秦渊的理智彻底崩溃。他猛地转向苍兰，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都是因为你…如果当初我没有心软，昀昀就不会离开。」
  房间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危险的氛围笼罩着每一寸空间。
  墨羽看着秦渊眼中的杀意，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知道此刻任何不当的话语都可能引爆秦渊压抑已久的愤怒，但凤凰的安危让他不得不冒险提议。
  「秦渊，要不然我们去南部把小丫头接回来？」墨羽的声音带着试探，眼神在秦渊与苍兰之间游移。秦渊闻言身体一僵，手指紧握成拳。
  办公室内的烟雾在灯光下翻滚，如同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楚潠那傢伙不会轻易放人的。」秦渊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想要凤凰回来，但也明白强行带走她可能引发的后果。
  苍兰在一旁瑟缩着，生怕自己的存在会让秦渊想起更多痛苦的回忆。
  「但是如果我们不行动，小丫头可能真的会被楚潠…」墨羽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秦渊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秦渊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坚定的决心。他扫了一眼桌上凤凰的照片，伸手将它收进西装内袋，贴近心脏的位置：「立刻准备车子，我们现在就南下。」
  墨羽点头，但视线转向苍兰时眼神变得冷厉。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赤裸的上身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墨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大，这个女人怎么处理？带着她只会拖累我们。」他的语气充满嫌恶，彷彿在讨论如何处理一件垃圾。
  秦渊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向苍兰。办公室内的烟雾在他们之间翻滚，空气中瀰漫着危险的寂静。苍兰感受到两道冷漠的视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更厉害。
  「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处理。」秦渊的声音如同宣判，冷酷无情。
  「秦渊，你确定吗？要是小丫头看到她…」
  墨羽的话让秦渊顿时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想像着凤凰回来后看到苍兰的情景，内心涌起强烈的不安。
  墨羽注意到他的犹豫，继续说道。
  「她会怎么想？看到这个替代品还活着，小丫头心里会更难受。」
  秦渊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办公室内的烟雾瀰漫，苍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感受到两人话语中的杀意。
  墨羽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厉：「而且万一她逃跑了怎么办？这种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渊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温度降到冰点。他看向苍兰的视线如同在看一个死物，内心的天秤已经倾斜：「你说得对...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凤凰的侮辱。」
  苍兰听到这句话，身体剧烈颤抖，眼中满是绝望。
  墨羽双手握拳看着他：「秦渊，不要再心软了。你心软一次，凤凰就跟着楚潠南下。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你真的对她还有感情的话小丫头也不用接回来了！」
  他的语气略带威胁：「别让我再揍你一拳。
  墨羽的话如同重锤敲击在秦渊心上，每一个字都直指要害。秦渊的脸色瞬间铁青，拳头握得指节发出咯咯声响。
  办公室内的烟雾在灯光下翻腾，空气彷彿凝固成冰。
  「你他妈说得对...我就是太心软才会失去她。」秦渊的声音带着自嘲与愤怒，眼神逐渐变得决绝。他看向跪在地上的苍兰，眼中再无任何温度，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墨羽见状松了口气，知道秦渊终于下定决心。
  「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处理完她，我们立刻南下。」
  苍兰感受到秦渊眼中的杀意，整个人瘫软在地，绝望地闭上双眼。房间内的气氛降到冰点，危险的寂静笼罩着每一寸空间。
  「你打算怎么做？」墨羽的语气冰冷，如同在讨论天气。
  秦渊沉默地走向办公桌，拉开抽屉取出一把精緻的银色手枪。
  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枪身上刻着凤凰名字的缩写。他慢慢检查弹匣，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致命的决心。
  「一枪解决，乾净俐落。」
  墨羽点头表示赞同，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
  苍兰听到枪械的声响，身体剧烈颤抖，但恐惧让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秦渊将枪握在手上，转身面向墨羽。
  「准备车子，十分鐘后出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直接南下罗剎帮总部。」
  办公室内烟雾瀰漫，空气中瀰漫着即将到来的血腥味。
  秦渊的眼神坚定而冷酷，再也没有丝毫犹豫。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他冷冷的问着，但随即眼神充满厌恶的说：「罢了，不重要。」
  他将银色手枪举起，拇指轻抚着枪身上精緻的雕刻。
  凤凰名字的缩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每一个字母都刻得深入骨髓。
  他的眼神变得格外专注，彷彿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苍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赤裸的上身因恐惧而起伏不定。
  她想开口求饶，却发现声音哽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墨羽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办公室内烟雾繚绕，空气中瀰漫着死亡的气息。
  「用刻着她名字的枪送你上路，这是你最后的荣幸。」秦渊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手指慢慢扣上扳机。枪口对准苍兰的额头，距离不到一公尺。苍兰闭上双眼，绝望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房间内的寂静被枪械上膛的声音打破，那声响在空气中回盪，预告着即将到来的结局。
  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
  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脑门。
  银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房间的空气瞬间凝固，
  没有人知道下一秒，
  是子弹出膛，
  还是命运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