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买套。”
作者:Tinker      更新:2025-09-13 12:51      字数:2262
  再回来时就不是一个人了,左牵文佳慧,右挽文俊熙,文俊熙推着轮椅上吸氧的奶奶。一家四口,有说有笑,在酒店大厅办理入住。
  奶奶心情很好,但是完全的耳背,总是大声地笑,大声地说话。因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说话的音量多大,时间一长,老人的嗓音是枯萎的沙哑的,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很引人瞩目。
  文俊熙因为兴奋的奶奶而有些局促。一边掏身份证,一边用唇语加手势示意奶奶安静一点。但是王淮恩用身体挡住扫兴的他,拉着奶奶和妹妹说话,和奶奶一起大笑。她的手上放在奶奶的手上,就像枯枝上也能长出嫩叶。
  此时大厅的大门自动弹开,进来了人,人从酒店前台经过,从和乐融融的一家四口前经过,若无其事地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完全经过,剩个心情不佳的孤单背影。
  要多刻意有多刻意。
  王淮恩恨恨地盯着那背影。一是她得在奶奶面前假扮文俊熙女朋友的事情已经提前知会大家了,也得到这人配合的保证了,二是这人根本就没乖乖睡觉,还心眼超小,什么超绝不经意下楼转一圈假装偶遇。
  文俊熙不知道这些,只见王淮恩反常地没多反应,就木木地回应那声招呼:“诶,RIKA——”
  王淮恩同时喊:“你刚刚干嘛去了。”
  背影凉凉回答:“买套。”就拐进电梯间了。
  王淮恩:“…………………………”
  和前台说话的文俊熙本来没听清。
  蹲在奶奶面前的王淮恩突然低下头,嘴巴很显然被那两个字堵得死死的。
  听清楚了的文佳慧听不明白,口齿清晰地重复一遍:“套是什么?”
  王淮恩一瞬间脸和耳尖都红了起来,被堵住的嘴巴突然打架起来,支支吾吾。
  文俊熙也一惊。
  有人僵硬站起来,僵硬低头,僵硬握拳,僵硬大舌头:“这这这这、这人生活作风好差劲,管也管不住,一路过来就被粉丝围着——”
  那人会操粉,“买套”的理由只有这个。好垃圾一个人!
  文俊熙把开幕活动报销的房间升级成了顶层的套房,方便照顾奶奶和妹妹。奶奶休息之后,他和王淮恩走到门外。
  “惹RIKA不高兴了?”他挑眉,问。
  王淮恩宽慰他:“不是你的问题。”
  文俊熙:“当然是你的问题。”
  “………………”
  “不惜诋毁他的名誉,也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是吧,王淮恩。”文俊熙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文俊熙第一次线下见这两人,在他家的时候,一开始还以为两人是在玩什么姐姐弟弟的情趣游戏。后来才确认是郎有意、妾无情的现状。毕竟,陆嘉图眼里只有她的那种神情太明显了——吃烧烤的时候,她嘟囔一句渴,他就给她递水杯,手一抬,他就把纸巾给她,而不像某人,是个石头心,只会说酒好喝,说真凉快,说十年前CS的搞笑故事。
  文俊熙叹口气,“你给我好好处理啊,别让我偶像RIKA讨厌我。不然我又要直播间骂你。”
  王淮恩低头承认了,有些扭扭捏捏:“…………替我保密成吗?”
  文俊熙笑:“他这么上不了台面吗?我要是你,我他妈把游戏ID改成‘RIKA我老公’一天24小时直播告诉全世界。”
  “快住嘴!不给我保密我就和奶奶爆了!走了!”王淮恩匆匆离去。
  下楼。
  她身上一张房卡都没有,都在他那边。不知道要敲开谁的门,想了想,去敲自己的。
  “叮咚”一声,等了几秒,她没猜错房间。一条门缝被拉开,从中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了进去。
  直接被扔到了床上,男人的身躯压下来,硬起来的下体蹭着她,吻也落下来。
  王淮恩心里叹气,摸上他的脑袋,配合他脱她衣服的动作,语气轻轻:“别着急好吗?也别生气,奶奶很老了,可怜可怜她和Juicy妹妹。”
  他的脑袋沉沉,埋在她胸前啃吮,不回话。
  她用力推了推那脑袋。
  脑袋抬起来,嘴唇蹭到她耳边,低声:“我不是你唯一的弟弟,现在也不是你唯一的‘男朋友’,我还不能有点难过吗。”
  明明可怜才是他的专利。
  衣服脱掉,分开她的腿,他插进来,又说一声:“我想做姐姐唯一的那个。”
  现在还不够唯一的吗?她抓了抓他的头发,提醒:“套呢?”
  “没买。”
  “……”
  拔出来,他起身,满地捡衣服,“下楼就有便利店,我很快回来。”
  他那里还一弹一弹地翘着,挂着水润的痕迹,有些狼狈,惹得王淮恩笑出来,朝他勾手,“回来,不戴了,内射吧。”
  哪知这几个字让男人浑身一僵。
  陆嘉图敢上她,敢内射,是做好了这辈子要捆绑她、非她不娶的决心的。可她一直不正面回应他,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的劲头全被她娇软含春的身体泄完了,还根本拿不准她的心。一步一逼,软硬兼施,好不容易得到个地下男朋友的身份,又冒出来一个演戏用的“男朋友”。
  现在她主动要求内射,还是明知这是很可能会怀孕的时期。她是什么意思,陆嘉图下意识只觉得她这是在求婚。
  受宠若惊还不敢感动,转念一细想就知道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单纯被无套操得、由奢入俭难罢了!
  明明是身为姐姐,却比他还不懂事,只顾爽不顾自己身体。
  他也看明白自己了,每射进去一次都代表着他想和她有一个结果,想她不得不接受,却一次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总是这样浑浑噩噩地和他发生最危险的关系、浑浑噩噩地祈祷卵子不要被他的精子包围和突破。这是最绵软无力最消极的应对态度。
  姐姐真没用,连爱自己这件事都做不好。
  真想直接告诉她妈妈。冷眼瞟了她一眼,气鼓鼓地出门了。
  王淮恩:“?”
  她咽了咽口水:刚刚那表情,好想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