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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edsnapper      更新:2025-10-15 15:20      字数:4946
  程篇11
  程予今依言在肖惟对面的位置坐下。
  一份早餐已经摆在了她面前。煎蛋,培根,烤吐司,沙拉。
  肖惟会给她准备早餐,这是她没想到的。这种行为让她有一种身份错位的异样感。
  她伸出略带僵硬的手拿起刀叉,机械性地小口吃着。
  肖惟也放下了平板,开始安静地用餐。
  空气里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
  吃完,肖惟擦擦嘴,目光落在程予今身上,说道:“客厅靠近落地窗的柜子里有常备药,我卧室旁边的房间是客房,以后你就住那。这间屋子除了我的卧室和书房外,其他地方你可以随意活动。每天午饭后会有保洁来打扫卫生并补充食材和生活用品,她有钥匙自己会开门,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每个月我会给你五千。你平时可以自由活动,但晚上必须回来,而且必须随叫随到。”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心里可以喜欢其他人,思念其他人,但是肉体必须对我保持忠诚。这样的关系持续到我厌倦为止。”
  程予今的指尖微微蜷缩,低声道:“.....嗯。”
  肖惟起身离开后,程予今独自坐在沙发上,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暂时先休息片刻。
  手机铃声这时却突然响起。
  她一看屏幕,是姜陌。
  迟疑片刻后,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予今?”电话那头传来姜陌熟悉的声音,让她鼻尖一酸。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下去,用尽可能平稳的声线回应道:“嗯,姜陌,是我。”
  “你最近怎么样?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没精神?”姜陌的语调里带着职业性的敏锐和对朋友的担忧,“上次之后,我一直不放心你。你最近心理状态还好吗?有没有按时服药?”
  “我最近还好.....”程予今试图让声音里带上一点笑意。“药.....有在按时吃。你知道的,抑郁症就是这样,会让人悲观绝望失去生活的动力,所以我有时候就没什么精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姜陌似乎在判断她话语里的真实性。“那就好......一定要按时吃,不能自己停药。那.....工作方面呢?新环境还适应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工作”两个字,让程予今眼前闪过被公司解雇,被房东驱逐,被泼血旺再度被大狗恐吓的画面。她几乎就要压抑不住流下泪来。
  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味。
  “工作.....还行。”她选择了一个模糊的回应,“刚开始,总需要点时间适应。没什么大麻烦,就是些琐事。”
  她顿了顿,生怕姜陌继续追问细节,连忙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呢?最近忙不忙?工作室那边怎么样?”
  姜陌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回避,体贴地没有追问,顺着她的话聊了几句自己的工作近况,但语气中的担忧并未减少。
  “予今,”姜陌最后再次强调,“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别一个人硬撑,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姜陌。”程予今的声音微微颤抖,几乎要维持不住那份伪装。
  “我....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回头再聊。”不等姜陌再说什么,她飞快地按下了挂断键。
  然后她猛地从行李箱深处翻出抗抑郁药,吞下几片,仿佛这样就能压下心底翻涌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悲伤和痛苦。
  待情绪稍微平复后,程予今强迫自己行动起来。她找到装药的柜子,打开检查,里面的药品琳琅满目,分类整齐。她注意到备量很多的云南白药和跌打损伤敷贴,拿起一盒看了看,又面无表情地放回原处。
  她走进客房。房间有独立卫浴,整体布置的很简洁,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一盏床头灯、一张书桌和椅子。
  她打开衣柜看了看,有一迭一次性浴巾和睡袍。她又打开了窗户,九楼,很高。接着她用看似随意的方式检查了插座、淋浴头、空调吹风口等可能隐藏针孔摄像头的地方。
  在初步探索后,她麻木地将自己寥寥无几的个人物品放入衣柜。然后去厨房,将自己和肖惟用过的早餐餐具洗干净放回原处。
  中午,门锁转动,是保洁来了。她大约四十多岁,身材微胖,面庞圆润,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袖有明显磨损痕迹的深色衣裤,像是街边任何一个为生活奔波的中年妇女。
  见到程予今,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清洁工具和新鲜食材,恭谨地喊了一声:“程小姐。”
  这一声“程小姐”,称呼准确,态度谦卑,没有丝毫犹豫或惊讶。程予今心中立刻了然:肖惟不仅通知了她会有人来,更明确告知了她的身份,甚至可能强调了规矩。
  程予今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表现得既不失礼,也带着一丝疏离。
  然后她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客房,轻轻关上了门。
  背靠着门板,她能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打扫声。保洁阿姨的动作听起来熟练而轻捷,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她为肖惟服务的时间应该不短,并且被允许在主人不在时独自进入,这本身就意味着一种信任或掌控。
  大约一个小时后,敲门声传来。
  程予今调整好表情,起身开门。
  保洁阿姨站在门外,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略带讨好的笑容:“程小姐,你的房间需要打扫么?”
  程予今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阿姨,辛苦了。”
  保洁阿姨似乎有些意外,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她的眼睛快速扫过程予今的脸,带着一丝好奇,但又迅速垂下眼皮,不敢再过多打量。
  保洁阿姨接着说道:“打扫完了那么我就走了。”
  程予今应道:“好。”说着也拿起水杯跟着保洁阿姨走向了客厅。
  阿姨退到玄关,利落地开始收拾保洁工作,准备离开。
  程予今的目光落在保洁阿姨带来的新鲜食材上,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阿姨,肖小姐平时口味比较清淡还是偏重?有没有什么忌口?我记一下,以后也好注意。”
  保洁阿姨手上的动作几乎没有停顿,头也没抬,简洁地回答道:“程小姐放心,肖小姐的口味和忌口我都清楚的,每周的菜单肖小姐都会提前定好,我按着买就是,错不了的。”
  程予今点点头,不再言语,走向饮水机。阿姨也拎起门口的垃圾袋和保洁工具,开门离去。
  门关上的瞬间,公寓重归寂静。
  程予今没有回客房,而是端着水走到落地窗前。一边机械性地喝着,一边看着楼下,那个保洁阿姨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道路上,然后消失在转角。
  刚才短暂的接触让她获得了几个信息:保洁阿姨服务肖惟的时间不短,知道雇主和同性的亲密关系,她为人谨言慎行,对雇主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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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七点二十,门再次被打开。肖惟回来了,她手里拿着公文包和一个精致的纸袋。
  “你吃过晚餐了吗?”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嗯。”程予今低声回应。
  肖惟点点头,将纸袋递过来,吩咐道:“那去洗个澡,换上这个。”
  程予今接过纸袋,往里看去,是一套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情趣内衣。
  她的呼吸一滞,手指猛地收紧,几乎要将薄薄的纸袋捏皱。她低下头,刘海垂落,掩去了脸上所有表情。
  几秒钟的沉默后,她抬起头,脸上已是一片麻木的平静。她避开了肖惟紧锁在她脸上的目光,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个字:
  “.....好。”
  然后,她拿着那套衣服,转过身,步伐僵硬地走向浴室。
  她反手锁上浴室的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地喘息着。
  对这样的场面她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真正面对时,那种强烈的羞辱感还是让她很难承受。
  可事已至此,她还有得选择吗?不穿?肖惟会用暴力的方式让她穿上。
  洗完澡后,穿上那几近透明的衣物的过程,无异于一场酷刑。每一寸布料贴上皮肤,都会激起一阵心理上的颤栗。这身衣服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暴露和脆弱。
  当她最终裹着一次性浴袍,挪步走出浴室时,肖惟早已洗漱完毕,穿着昨天那件紫色真丝睡袍,慵懒地靠在客厅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像欣赏一出即将开幕的好戏。
  “过来。”肖惟命令道。
  程予今慢吞吞地走过去,在距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肖惟起身走近,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袍。那身近乎透明的衣物暴露在灯光下,程予今下意识地用手臂环抱住自己,身体微微发抖。
  “转过去。”
  程予今僵硬地转过身。下一秒,膝盖窝被猛地一顶,她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在地。肖惟按住她的背,使她上半身被迫伏在沙发垫上。这个屈辱的姿势让她浑身绷紧,指甲深深掐入沙发垫中。
  “保持这个姿势。”
  肖惟的手粗暴地抚过她的脊背,停留在她的腰间,没有任何预兆地,两根手指从后方进入了她的身体。干涩的阴道被侵入,剧烈的疼痛让程予今眼前一黑,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她将脸埋进沙发织物里,试图隔绝身后发生的一切,身体却因为疼痛和羞辱不受控制地颤抖。
  “叫出来,叫。”肖惟命令道。
  回答她的是沉默。程予今死死咬着牙,把呜咽碎在齿间。
  肖惟见状,手指在她体内翻搅,找到了她想要刺激的那个点,指尖开始集中按压、揉碾那处敏感的软肉。
  一种尖锐的、混合着强烈不适和诡异酸胀的感觉冲击着程予今,神经被暴力撩拨,令她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阵阵紧缩。
  她用牙齿咬住沙发垫,才压抑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不叫那你就哭吧。”
  肖惟失去了耐心,将动作转为粗暴的抽插。随即俯身凑近她的耳朵,残忍低语:“你是不是喜欢季瑶?你那么帮她,在她心里你肯定像天使一样吧?你说她要是看见心目中的天使现在撅着屁股挨操的样子....”
  不要...别说了!”程予今终于嘶声尖叫,指甲在沙发垫绒面上抓出裂帛般的声响。
  “你果然喜欢季瑶么?”肖惟的撞击变得凶狠,“季瑶要是知道你也变成了别人的玩物,会不会哭....”
  未说完的话语被程予今突然的崩溃截断。压抑的泪水终于决堤,不再是隐忍的呜咽,而是被撕扯出的、从脏腑深处呕出来的悲鸣。
  肖惟满意地感受着身下身体的剧烈震颤。在程予今哭到开始干呕时,她突然抽离,将瘫软的人粗暴地翻转过来。
  “来,尝尝你自己流出的东西的味道。”肖惟将沾满体液的手指重重按上程予今颤抖的嘴唇。
  “给我舔干净,一点不剩。”
  程予今毫无反应。
  肖惟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将她上半身提起来,将那两根沾满粘液的手指狠狠捅进她的口腔,带着惩罚意味地搅动抽插。
  “呃──!”程予今猛地推开那只手,从沙发边缘滑跪到冰冷的地面,剧烈地干呕起来,干呕过后,变成呛咳。
  肖惟则好整以暇地在一旁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冰凉的果酒,静静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扭曲的快意。
  等她恢复了一些,肖惟开口道:“这次操你操得很爽,赏你个愿望。”
  程予今瘫软在地板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用沙哑破碎的声音艰难地说道:“不要把.....我们的事,透露出去。”
  肖惟正准备倒酒的手顿住了。她挑眉看着地上蜷缩的身影:“啧,我还以为你会想要李家或季瑶的信息呢,或者,求我利用家里关系给警方施压抓捕徐澈。”
  程予今慢慢撑起身体,拾起浴袍重新裹住自己,用手背狠狠擦去脸上的泪痕。她抬起头,第一次直视肖惟,嘴角竟扯出一抹凄厉的弧度:
  “告诉我李家和季瑶信息又有什么用?以我现在的处境,我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是徒增痛苦。求你动用关系抓捕徐澈?你真的会这么做吗?你最早说要帮我,不过是以此为饵,诱骗我自愿献身。你真正的目的,是看着我在被玩弄、被给予希望之后,却发现希望是镜花水月,最终彻底疯掉的样子。不是吗?”
  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最后一段:“更何况,就算你肯,你背后的家族也不可能对徐澈赶尽杀绝,因为这相当于掀桌,触犯了底线。”
  肖惟拿着酒瓶的手缓缓放下。她没料到,这个刚刚被彻底碾碎的人,能在哭喊过后,说出这番清醒、犀利的话。能够彻底看穿她的目的,还有她的本质。也没料到她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够明白权力圈层的基本运行规则。
  这种被洞悉的感觉,没有让她愤怒,反而点燃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惊讶与好奇的兴趣。
  她站起身,从岛台又取了一只酒杯,重新拿起酒瓶,缓缓斟满,然后将酒杯推向程予今。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