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浮现一线灰色。
  卧室的空气温温热热，橘黄灯光漫在白皙脖颈之上。
  榆暮仍在睡梦中。
  沉睡在柔软被褥，脑子里还绕着前半夜剩下的昏沉情欲，鼻腔深处偶有一线微苦的檀香。
  是男人衬衣上、或者是她身体深处残留的味道。
  迷糊间，榆暮觉得有冰凉手掌贴着自己的背，接着稳稳握住她的腰。
  榆暮本能寻找热意，往暖处缩，小腿慢慢曲起，
  ——“暮暮，醒醒。”
  懒得睁眼，迷迷糊糊的动了下。
  只一下，女孩继续往被窝里缩，想躲开。
  背后轻闷男声又近了一点，“暮暮？”
  好半天，榆暮终于哼出了个气音：“困……”
  脸重又埋进枕头，整个身体懒懒地往身后那人的怀里蹭。
  根本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睡得昏沉，有一点凉意滑进被窝，是男人的手指慢慢从后腰滑下来，摸到温热大腿根处。
  好困。
  是想往前躲的，但又被腰间那只手拢了回去。
  双腿没力气，只能由着人掰开。
  瞧见女孩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邵纪洲轻笑了声，他在她身后俯下身，唇舌落在女孩肩窝和后颈，一寸一寸地啄吻过去。
  怀里的人睡得软绵绵，偶尔会哼出一声不清不楚的鼻音。
  ……可爱。
  邵纪洲一手绕过榆暮的腰，轻撩起睡裙。
  榆暮缩了缩肩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抬起来了一点。大腿根下被温热的掌心揉了两下。
  男人的指腹滑进湿润的肉缝里。
  榆暮想往下夹，膝盖却发软，她低低哼了一声，嗓子还没醒透，“困……”
  又呢喃了一句。
  “乖暮暮，腿张开点。”邵纪洲则是低声诱哄。
  榆暮哼了一声，没什么力气挣扎。
  在半梦半醒间，她顺从的把双腿往外分了些。
  邵纪洲微微用力，将女孩翻过身，让她仰面朝上，再俯身亲吻她的脖子和锁骨。
  被窝里的气息变得潮湿又暧昧。
  榆暮的呼吸变得浅促，身体软软的陷在床褥里。
  吻一点点落到胸前，邵纪洲的手掌捏住一团柔软的乳肉，低头在乳尖舔了一圈，再用舌头卷住轻咬。
  熟睡的女孩嘴里溢出一声软绵的呜咽。
  “暮暮，你不喜欢这里？”邵纪洲低声问，手指覆到腿间，慢慢褪下渗出水迹的内裤。
  指腹揉着逼穴的肉缝，慢慢打圈。
  “……唔。”
  榆暮的回答是一句轻哼。
  男人低低笑了，拇指轻轻分开阴唇，指腹在阴蒂上轻揉。
  榆暮抖了一下，声音更小了。
  “……别……”
  她想说自己困，想说不舒服，更多的是不想醒来。
  可她只能吐出一点气音。
  舌头覆在逼穴上舔舐，榆暮在睡意和热度里挣扎，忽然觉出什么，呼吸骤然急促。
  睡梦中的女孩要抱住被子逃走了，却被邵纪洲的手稳稳扣住拉回来。
  舌尖舔过花唇，轻轻一点一挑。
  水声混进被窝里，榆暮下腹一阵紧缩，开口的哼唧带了点呜咽。
  “别……呃……啊……”
  “暮暮，是不是不喜欢这里？”熟悉的气息再一次钻进骨头。
  “嗯……”气音低得发虚。
  榆暮也不知道自己回对方了什么，她整个人被压进床褥，手脚软绵绵散开。
  花穴让人细细舔弄着，陌生热意打着圈揉捏阴蒂，麻痒一阵阵升腾。
  榆暮腰抬起，呼吸断续，眼角已经渗出泪意。
  ……
  是谁？
  有谁在舔她。
  好像……不是梦。是真的。
  小腿发软，身体又涨又空，淫水和热气混在一起，从她的臀缝滑了。
  手指掐紧枕头，另一只手不知怎么被抓住，压在枕边。
  有人掀开她的睡裙，把屁股捧起来，舌头贴着肉屄往里舔。
  ……又被握着腰侧身，榆暮头埋进软枕里呜咽。
  “暮暮，有醒了点吗？”
  低哑的嗓音从腿间传来。
  榆暮嗓子发紧，嘴唇张了张，没能回答。
  又舔进来了，舌头顶住花穴边沿，指尖顺着穴口慢慢搓。酥麻的感觉像潮水冲击神经，榆暮只觉得小腹发紧，眼前冒星星。
  “嗯……啊……”
  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哭腔。
  “暮暮，这样会喜欢吗？”
  话还在腿间。男人咬住阴蒂，含着吮吸。
  榆暮糊里糊涂，“……喜……喜欢……”声音很小，混在枕头里，自己都听不清。
  手指还在揉，舌头舔着穴口。腿根黏糊，水流得更快。女孩无意识张开唇咬住被角，没忍住，哼唧了声。
  “……舒服吗？”
  榆暮脑袋空白，连点头都忘了，只剩抽气的本能。
  身下屄穴忽然插进去了两根手指，很慢。
  榆暮弓起腰，屁股翘起来，花穴收紧，紧紧夹住指尖。
  邵纪洲舔了舔唇角，低笑：“娇气。”
  榆暮又哭了会儿，眼眶潮湿，鼻音哽咽。
  手指抽插得越来越深，水从穴口溢出来，流到大腿后侧，因刺激挺翘起的乳尖被床被裹着，浑身发烫，皮肤贴着一层潮意。
  “暮暮很喜欢吗？都湿成这样了。”
  榆暮闭着眼，喘得厉害，说不出话。只会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屁股往后送。
  “嗯……不……不喜欢……”她断断续续地嘟囔，嘴唇磨在被单上，口水和泪水全是湿的。
  又变卦了。
  “说谎。”
  男人笑着在她腰窝上亲了一下，把榆暮整个人抱进怀里。
  榆暮又往他怀里钻，被捏着下巴，额头、鼻尖、嘴唇都被亲了一遍。
  “很舒服对不对？”
  榆暮没回答，只哭。
  “娇气。”
  邵纪洲又说了遍。
  怀里这个，确实是跟以前一样，是相当娇气的小姑娘。
  至少在床上是。
  需要人哄。
  *
  等榆暮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摸到了一只修长的手臂，男人的体温贴着她的后背，手臂搭在她腰上。
  还没看清眼前，就被身后的人捞进怀里，薄唇贴着耳后，轻哄的慵懒气息，“还困吗？”
  榆暮半睁着眼：“……”
  困，很困。
  她根本没睡够，刚刚从某种情欲和梦境的缠绵里挣脱出来，怎么能不困。
  ……但她现在又意识到了刚刚的情欲是谁带给她的。
  “怎么不说话？”邵纪洲又问了一遍。
  榆暮用被子蒙住了半边脸，呼吸却因为刚才的亲昵变得更浅。
  不敢转身，这样反倒方便往邵纪洲怀里缩，榆暮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可思议。
  ……等等，刚发生了什么来着？
  邵纪洲没催她，只是慢慢吻着女孩的肩膀。
  “还是不高兴？”他贴着她的后颈问，低声哄。
  榆暮闭着眼，声音也闷：“没……”
  话没说完，又被邵纪洲捏了捏腰。
  “我看出来了。”邵纪洲的声懒洋洋的。
  他低头在她耳廓处轻咬一下，“暮暮是还在怕我？”
  “不是……”
  榆暮的声音有点倦意。说了半句，又不说了。
  “暮暮……”邵纪洲慢慢开口，嗓音温柔得不像昨晚那个把她肏到哭的男人。
  “嗯？”榆暮缩着肩膀应了声，脸贴在他手臂上。
  “没有怕我？”他亲着她的后颈道。
  榆暮轻轻摇了摇头。
  邵纪洲笑起来，手掌温柔覆在她小腹上，“那是昨晚太过分了？要不然暮暮怎么会哭得那么厉害？”
  榆暮咬着唇，小声说：“……也不是不舒服，就……有点儿不适应。”
  邵纪洲嗯了声，没点破她的说辞。
  “昨晚说不要，现在又这么乖，”他的语气半是逗弄，半是真心欣赏地感慨，“我们暮暮到底在想什么呢。”
  过了会儿，榆暮慢慢开口，嗓音干涩，声音低低的：“纪洲哥，我挺困的。”
  隔了会儿，又像是怕他不信似的，小声重复一句，“真的挺困的。”
  这句话说出来，应该不算是随便找了个由头。
  其实心里明白，很多事一旦开了口就难以收拾，不如索性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她不想问邵纪洲为什么刚才会……那样对自己。
  他到底想做什么？她也说不清了。
  但此刻，榆暮很清楚，自己只想把头埋进床被里，再不去碰那些说不出口的东西。
  身后，邵纪洲用指腹轻轻蹭着她侧脸，随后又把她整个人翻过来，对着自己。
  邵纪洲的目光很淡。
  这里头有点审视，也有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榆暮被他这样盯着，眼神飘忽，忍不住别开了脸。
  “那就再睡会儿。”
  最终，邵纪洲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