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闲：“你年纪轻轻，真不得了啊！”
  方卓航吻在她的乳尖上：“那你要给我奖励。”
  “好！你要什么奖励？”
  他愣了愣，无奈地笑，将坚硬的性器蹭上她潮湿的穴口，问：“你爽懵了啊？”
  “嘶……这么硬……”韩小闲真是懵了。
  他都这么硬了，却愣是耐心地给她按摩、挑逗到她饥渴难耐，又安静地等到她从高潮恢复。
  韩小闲感叹：“你也太沉得住气了……”
  他轻柔地拥住她：“我很重视你的。”
  虽然男人在床上，尤其是前戏和正戏中，说的一句话也不能信，但韩小闲还是很高兴他能这样说。
  还好方卓航不打算进入任何稳定的亲密关系，不然真的太可惜了。
  可他又很好，美貌、好相处、在床上极有服务意识，这样好的小伙子，却不进入一段真正的、健全的恋爱关系吗？好像也很可惜啊。
  韩小闲不合时宜地对一夜情的对象怜惜有加。
  她亲亲他的耳尖，解开他本就没扣几颗的衬衫纽扣，借助水床的波浪向下游，手掌爱抚过他漂亮的胸肌，仰头沿着他的乳晕舔了一圈。
  男人的乳头也会立起来的，而且和女人的一样敏感，很多时候甚至比女人的更敏感。
  他闷哼，又撒娇：“姐姐犯规……”
  “这叫礼尚往来好吧。”她嗷呜一口含住他的整颗乳头，舌头往复打转。
  “嗯嗯……！”他顶腰，“不要舔了，让我插插，插进去我才能舒服……”
  她停止吃他右边的乳头，换到左边那颗，接着吃，同时伸手去解他的裤子拉链。
  方卓航没有意识到自己比以往的哪次都要着急，都等不及韩小闲帮他脱，自己胡乱扯了一通便把西裤和内裤全甩走了，还给裤脚绊到了，腿没支撑，手便过于用力，直掀起一阵波澜。
  水床将两人抛起，又让两人一起下沉。
  方卓航从枕头下摸出事先藏好的安全套。
  “戴套好文明。”韩小闲夸他。
  他单手捏着套放到嘴边，用嘴撕开包装。
  “你用嘴撕包装的样子好性感哦。”韩小闲又夸他。
  他笑：“这有什么好夸的。”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怎么害羞了？”
  “光线原因。”
  套的香味甜甜的，被男人的温度一激发，浓郁似蜜糖，将二人包围。
  “焦糖味，”她轻啄他的嘴角，“和你一样。”
  “你和谁上床都这么不吝啬亲吻吗？”
  “除非对方有口臭！”韩小闲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有口臭的话我就不会和他上床。”
  方卓航黏糊糊地吻她，黏糊糊地说：“接吻是和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你喜欢比自己小的吗？”
  什么引导式提问呀，韩小闲不上这个当。
  “我还是有点喜欢当sugar mommy的，但是你看起来比我有钱，我想当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啊。”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一点坏？”
  他扶着阴茎用顶端磨蹭她，已经湿滑得一个不小心就会进去，他偏偏小心着不进去。
  韩小闲：“经常有人这么说。”
  她双手往下用力一按，水的力量便将她抬起。
  她先发制人接纳了他。
  水波骤起，浪潮滚滚，人在其中摇啊摇，晃呀晃，欲海沉浮，乐不思蜀。
  床的四周有围墙，把中间的圆半包裹起来，里面的人要进出只有一个方向，边上围了一圈灯，被他事先调成紫色，他们就在这神秘而色欲的巢穴里翻云覆雨。
  “唔，好刺激，你轻点……”她求饶。
  “我也想轻，但是床在晃……！”他叫嚷，“哦，全进去了……”
  操了好一会儿，反倒更饥渴。要如何尽兴，两人都有些迷茫。
  只能不停地抽插。
  他抱着她翻身。“姐姐自己动一动。”
  她的乳贴着他的胸肌，随身体的摆动来回摩擦。他捏着她的两瓣臀，每当她抬起便松一点，每当她下落便用力按着好让自己入得更深。
  韩小闲和他下巴抵下巴，一会儿眯眼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词不成句地夸他，“真好看”，“好会操”，光是看着他的脸就能高潮。
  方卓航犹豫过今晚要不要射精。他总是在考虑自己在别人眼里的样子，哪怕上了床也不例外，考虑得太多，便无法沉浸入性爱，总容易离高潮临门一脚。
  然而真的和她上了床，他意识到犹豫压根没必要。
  她把他温柔地拖进欲海，让他即便是死去的那刻也是安心又快乐的。
  好危险的女人啊。
  又是好迷人的女人。
  他射出精液，罕见地对性爱感到满足。
  可下一刻他看清她的面容，那是不爱他的面容。
  不是说好要爱他的吗？
  不是说好，是她的话，可以不爱的吗……
  而他现在想要她爱，发狂地想要。
  他已经讨好了她，轮到她来讨好他了。
  “娴姐姐，你喜欢我吗？”
  “喜欢哦。”
  “骗子。”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这世上哪有人喜欢他？
  他卖力地开启第二轮征伐。
  两轮做完，二人大汗淋漓。
  躺在晃晃悠悠的床上像乘着小船飘在湖中央，韩小闲不由得全身心放松，甚至冒出了些分享欲。
  和一夜情对象分享感受是危险的，说到底对方只是个陌生人，真聊起天来，不知道他冷不丁会冒出些什么令人下头的发言。
  韩小闲过去碰到过爽完连裤子都没穿上，就和她分享起在日本洗泡泡浴的体验的男人，搞得好像旅游途中每晚流连歌舞伎町是什么很值得自豪的事。韩小闲当下就疯狂下头，还犯恶心，万分后悔和这样的人上了床，并且次日就去医院身体检查。
  方卓航应该不至于吧，在滚进床单之前，他们可是在公司里聊了工作的，而且就算他的谦逊有礼和平易近人只是假装，他的脸也已大大提高了韩小闲对他道德水平的容忍程度。
  韩小闲开口道：“小卓，谢谢你，我现在感觉很富。”
  方卓航：……？
  他遇到过事后向他表白的，问他“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的，要他负责的，却是第一次遇到向他道谢的。
  韩小闲：“我一下子这样说你可能觉得很迷惑，但我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有奉献精神的床伴，简直是女性向黄漫的男主角。刚才体验真的很好，所以谢谢你。至于我感觉很富的原因，呃，说出来有点奇怪，希望你别介意。”
  方卓航：“我不介意。”
  “你除了是我睡过口交技术最好的，还是脸最帅的。讲真我直到现在还感觉不真实，”她侧过头看他，动静通过水波传到他的颈后，他便也转过头来看她，韩小闲露出感动的表情，“我居然睡了这么帅的男生，真是此生无憾。”
  啊。方卓航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不是他睡了韩小闲，是他被韩小闲睡了……吗？
  “一个男生居然可以同时长得又帅，又有奉献精神，这不合理，”韩小闲抿唇，“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我是大富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你在床上这么讨好我的动机。所以我现在感觉自己很富。”
  韩小闲的真诚和这不同寻常的思路让方卓航措手不及。他的话术系统里没有装载应对这些话的资料库，他的免疫系统从未遭受过这种类型的进攻，于是他未响应了，发烧了。
  韩小闲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他好想知道。
  方卓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单纯想让你舒服。”
  韩小闲支起手肘托住头，若有所思：“男人对自己非常喜欢的女人才会这样。我们今天才刚认识。”
  “刚认识就不能喜欢你吗？”
  “刚认识没有喜不喜欢，都是一时冲动。况且我不喜欢男人喜欢我。”
  方卓航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任何听起来聪明的回答，只好遵从本心问道：“我刚刚是被你甩了吗？”
  韩小闲警惕地蹙眉：“你刚才在和我表白吗？”
  光线暧昧，而方卓航一直认真地观察韩小闲，他捕捉到了她的警惕，于是笑了笑，说：“没有啦，只是在讨你欢心罢了。”
  “哦！那你很成功呢！”韩小闲摸了摸方卓航的小脸蛋，“这整个晚上你都让我非常开心。”
  方卓航眼神往韩小闲贴在他脸上的手掌瞟，神情有些不悦：“你不会把我当成牛郎了吧？”
  韩小闲收回手：“要是我把你当牛郎我会给你钱。”
  方卓航追上去捉住她的手腕：“我不要钱。”
  他不要钱，他要爱，要很多很多，多到能填满无底洞。
  而韩小闲不追问他要什么，却是问：“下次什么时候？”
  “明天。”他迫不及待地说，“就明天，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