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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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晚 更新:2025-10-05 14:54 字数:3064
水痕似乎越发明显,沈君澜难.耐地哼了一声。
比起那些,霍宴池接下来的动作,把沈君澜都要吓傻了。
“小叶子,去浴室,还是在这。”
“浴,浴室。”
霍宴池也不含糊,抱起沈君澜就走,把人放在冰凉的洗手池台面上,冷水顺着他后背滑过,似乎只是洗澡,又好像不是。
“小叶子,你怕我吗?”
“不怕啊,霍宴池,你为什么这么说。”
霍宴池指尖移动,低哑着声音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紧绷,小叶子,我还能害你么。”
他喜欢都来不及,小叶子的模样让他觉得,他可能是个臭名昭著的坏人。
“哥哥,感觉你的眼神,不一样。”
霍宴池挑了挑眉,确实不一样。
今天,他是真的想……吃了沈君澜。
“乖叶子,别怕我。不习惯就闭眼。”
没等沈君澜弄明白什么习惯不习惯,霍宴池扣着他的手指,半蹲下。
那是沈君澜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的东西。
“霍宴池,你疯了啊。”
咳咳咳。
霍宴池抬着眸子,猩红一片,他魅惑的比自己还要像妖。
沈君澜满脑子都只能想起一个词,疯子,他低头浅笑时,真像个要把他吞吃入腹的疯子。
不对,霍宴池那样想,也那样做了。
“乖叶子,这没什么的,你高兴就行。”
沈君澜的掌心覆在霍宴池发顶,他湿漉漉的眼睛闭着,可眼角还是落下泪来。
绚烂的烟花一簇一簇在脑子里炸开,沈君澜想,七夕也不该是这样过吧。
他并没有帮霍宴池做什么。
沈君澜拽着垂落的项链,叶片都跟着滚烫。
绘着君子兰形状的花盆里,所有的叶片随风摇曳,可明明,屋里没风。
无声的咆哮和肆虐,在无人在意的花盆里,小小的嫩芽从土里冒出头来,隐藏在参天一般的叶片之下。艳丽殷红,只闪烁了几瞬,又恢复成浅浅的绿色。
“霍宴池。”
闷闷的回应。
沈君澜指尖攥紧,脑袋白了一瞬。
咳咳咳。
霍宴池扭了个头,趴在沈君澜肩膀上低咳。
“你,你怎么没吐出来,脏。”
沈君澜不敢看霍宴池的眼睛,他扣着霍宴池的腰,瓮声瓮气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
“乖叶子,不脏,是甜的。”
霍宴池怕沈君澜不信,还又咽了下口水。
“不,不应该吧。”
沈君澜都有些怀疑自己,他懵懵地被霍宴池抱着洗澡,刚碰到他的腰侧,手腕就被轻轻握住。
“主人,我也可以的。”
沈君澜目光坚定,偏偏这种时候又没有一丝忸怩,自然地像是随意什么事情。
“不用,小叶子,我伺候你就行。”
伺候,这个词说得沈君澜有些脸热。
霍宴池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沈君澜听着心口闷闷的,抱着他的腰,脸颊蹭在霍宴池锁骨上。
“主人,你不要说这个词,我不喜欢。我也很想你开心,你还说我,让我先考虑自己,可你先考虑的是我啊。”
霍宴池反驳的话被沈君澜堵在喉咙里,沈君澜捂着他的嘴巴,喃喃细语说了很多。
“我确实是笨笨的,不能给你很多帮助,一直是你帮助我。还有哦,你偷偷跑回来我很开心,也不开心,那么累了,还把我放在第一位,你也笨。”
“有些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我怕我会错意,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霍宴池精神状态不太好,沈君澜很在意这些,他手指下滑,抵在霍宴池手腕的疤痕上,这里还有浅浅的印子,霍宴池又不许他治疗。
认真说起来,他没有什么能帮霍宴池的。
挫败感忽然袭来,沈君澜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把霍宴池抱的更紧更紧。
“小叶子,你不要这么说。有你在,我才感觉我是活着的,你是我愿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动力。从前是,往后也是。”
他把手腕举到沈君澜面前,主动往他唇边送了送。
“你都知道的,你是我的牵绊,有你在,我也就只敢做到这个程度。”
沈君澜扣着霍宴池的手腕浅吻,带着丝丝缕缕的灵力,霍宴池这次没有抽开,任由他吻着。
他不是对沈君澜说胡话,那段时间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差点就要坚持不下去。
小叶子就像是炽热的光,强势地挤进他的生活来,屋里忽然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霍宴池生活的所有轨迹都有了和小叶子的交集。
小叶子黏在他背上说喜欢他,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命不再属于他自己,还有小叶子。
他得活着,好好活着。
“乖叶子,你陪着我就是最大的帮助,不许妄自菲薄,更不许想些有的没的,听到没有。”
霍宴池另一只手揉着小叶子的发丝,宠溺的目光都要拉丝了。
“听到了。”
沈君澜膝盖曲起来蹭着霍宴池,无师自通打开了任督二脉。
“哥哥,好喜欢你啊。”
啧。
霍宴池眼眸微暗,圈上着沈君澜的腰肢,捎带把花洒一并打开。
怎么说呢,霍宴池脑子里就四个字,如梦似幻。
“哥哥,我不管你了。”
他的小叶子撂挑子不干了,霍宴池倒是没勉强,盯着小叶子跑出门,他才匆匆洗了澡,又刷了牙。
床铺上隆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沈君澜装模作样地打着哈欠,呼哧呼哧的,真像只软萌可爱的猫咪。
“小叶子,你把被子都卷跑了,我盖什么。”
沈君澜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我膝盖红了一片,疼,罚你今晚上不能盖被子了。”
“这样啊,那我可真可怜。”
霍宴池故意发出呼呼的声音,搓着手掌哈气,跟住在冰窖似的。
“欸呀,分你一点被子好了。”
霍宴池得寸进尺,从小叶子掀开的一点被子里钻进去,直接圈着小叶子的腰,稍稍用力,把人禁锢在他的怀里。
“小叶子,七夕快乐呀,晚安啦。”
“七夕快乐。”
沈君澜想,以后每一个节日都要跟霍宴池一起过。
***
花店两天没开门,霍宴池看着监控回放,找他们的人才不少。
“小叶子,你看这个人眼熟不。”
沈君澜放大仔细看了看,是咪咪的那个主人,叫秦安还是什么的。
“霍宴池,要不你先跟我去店里吧,你公司忙吗?”
“不忙,上午陪你。”
秦安给他们留了一张字条,说是看见了联系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喂,是秦安么,我是沈君澜,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哦,霍宴池,是找你的。”
沈君澜把电话递给霍宴池,耳朵跟着凑过去,仔细听他俩说了什么。
“你是秦家人,是你爷爷的意思还是你爸。”
对面沉默了几秒后,反问道:“有区别吗?”
“你说呢。”霍宴池声音冷下来。
沈君澜不懂这些话里的弯弯绕绕,只是看霍宴池脸色不太好,猜到可能出现了一些变故,也跟着沉默下来。
“我爷爷,在金澜里四楼包厢,十点钟,还请霍总务必赏脸。”
挂了电话,沈君澜才勾着霍宴池的指尖,试探性问道:“主人,是出什么事情了么,你不太高兴。”
“秦安是帝都秦家人,他爷爷和霍衢早年称得上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我十二三岁那会吧,不知道因为什么闹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往。”
“应该是上次秦安回去跟他说了什么,今天说找我有点事,必须当面说。”
沈君澜听到秦安说了四个字,跟你有关,跟霍宴池有关的,沈君澜猜不会是什么好事。
“霍宴池,我陪你去,无论如何,咱俩一起面对。”
“好。”
霍宴池知道,把沈君澜一个人扔在这,又提心吊胆的,倒不如带着他一起。
刚到金澜里,秦安就从大厅迎过来,看表情,似乎比那天还要阴郁。
沈君澜:“咪咪是不是好了。”
秦安:“嗯。”
咪咪吃的猫粮里加了药,剂量不大,也不致命,就是能让猫咪食欲不振的药物。
原因居然是他妈嫌弃咪咪一直叫唤。
秦安查来查去,查出来他爸妈早就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名义上没有离婚,实际上各自有了伴侣。
还特么的都有私生子。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秦家独苗,忽然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外人,秦安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霍总,爷爷应该是想单独跟您聊聊。”
沈君澜和霍宴池的手十指相扣,他朝着秦安温和一笑,“没事的,我跟霍宴池就是一个人,你爷爷可以当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