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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林牌黑暗打字机      更新:2025-10-17 19:24      字数:7086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给出怎样的反应。
  在昏黄的夜晚里,她能清楚感受到洛桑的手贴着她的肌肤,轻抚过每一寸私密的部位。
  洛桑的抚摸让她想起杰茜。是的,再一次,无可避免的,记忆回到了十四年前那个遥远的夜晚。乌发如涛的娇小少女依偎在他的怀中,许着朦胧的永恒的承诺。她仿佛在抚摸她的秀发,柔顺,清香,靠在她的胸前,看向谷仓外无穷无尽的夜空……
  当洛桑轻轻擦拭她红肿酸痛的双乳时,像是在清洁一块神圣的地方。他只是个不谐世事的少年,仅仅是如此就激动万分了。
  可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个被他温柔以待,迷茫又忧郁的女子,其实对其他男人而言,不过是他们身下承欢的荡妇。
  经历过这残酷羞辱的夜晚,他大抵会把她放下了。当洛蒂亚看到他把手伸向自己泥泞得像是在沼泽地盛放的花蕊时,竟然松了一口气。
  以这样意料之外的方式把一切都暴露给他看了。一个女子最私密,理应只给爱人见到的地方。洛桑,看啊,多少男人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多少男人把精液射进了我的甬道里。你所渴求的,是这样的所在吗?单纯又坚强的你……
  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了洛蒂亚的背嵴。多少时日没有流泪了。多少年来她被当成一切除了人类外的事物被对待,在马车里,在洞窟里,在阳台上,在所有最屈辱最污秽的地方……今夜却有一个男人在替她认真地温柔地擦拭身子,清理那些凝固的痕迹。
  就算在现在,倘若洛桑要加入那些人的行列,她大概也不会反抗了。她在他的眼中早已不再纯洁神圣,大概率,也不是一个倾心的女子了。她是一个残破的残缺的人,有一幅下流的任人进入的身体。使用我吧。那被灌注了太多欲望的花蕊这样对他开口。
  “蒂亚姐。”
  洛桑的声音在远方响起,“……痛吗?”
  他笨拙地替她擦走已经满溢到大腿和沙发上的污秽,却惊讶地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完,那小小的肉穴总是会流出更多的白浆。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洛蒂亚究竟纳入了多少次内射。他沉默了,一张手帕接着一张手帕地抹走溢出的浆汁。
  洛蒂亚陷入柔软的沙发,视线逐渐清晰。她已经可以动了,不知为何,却不想动,而是悲伤地看着埋头清理的洛桑。
  侧过头,萨卡班正在检查地上的骑士尸体。他当然不会替她做这种事。像他那样有权有势的人,在这夜晚后决然不会再碰她的了……也许这是好事。
  可是更大的恐慌吞噬了她。如果他不再需要她,那还会履行对她的承诺么?她不相信人性会崇高到信守一纸空谈。
  “谢谢你。”
  洛蒂亚这样说道,把洛桑吓了一跳。他转过头,脸是通红的。她看到了他裤裆上湿淋淋的痕迹和他的局促,不禁笑出了声。这笑声里掺杂了多少悲哀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对……对不起,我……”
  “没有事。真的,谢谢你。”她坐起身,裹紧萨卡班递来的被子。沙发边上落了许多沾满污秽的手帕,她把一些踢走,接着走到洛桑身边。
  少年的眼神躲闪着,唿吸还未平复。刚才所做的,对他而言实在是过于有冲击力,有太多人生中的第一次发生了,除了真正地和洛蒂亚做爱,其他的,都在这个夜晚完成。他第一次抚摸女人的奈子,第一次触碰到丰沛的肉瓣,第一次在女人身边射了出来。
  他们离得很近。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给对方一个吻,像杰茜曾经给予过自己的那样。但只是唿吸,口中还未散去的石楠味便让她哑然了,她怎么能把这样的东西给洛桑?
  于是她沉默片刻,“我很好。”
  “不不不,蒂亚姐,你被,你被他们……”
  “你在卡莱德斯,应该见过足够多了。”她低着头,“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蒂亚姐不一样!”洛桑磕磕巴巴地说着,有些激动起来,“他们……这里是岩城,他们肯定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萨卡班把骑士的徽章收到口袋里,冷笑了一下,“这些老爷们最不怕的就是死代价。洛桑,你先前杀掉了几个骑士,还记得么?”
  “我,我不记得有杀人……”洛桑说道,“但我没记错,应该有五个人。太混乱了,那时候我只是满脑子想着蒂亚姐——”
  他勐地噤声了,偷偷看了洛蒂亚一眼,“总之,我想,应该有五个。”
  “我只找到两具尸体,和老板的尸体。”
  萨卡班指了指被他安置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安瑟,“安瑟小姐没有受到皮外伤,应该没有被牵扯进去。如果按照你所说的,有叁个骑士应该已经跑了。但是——”
  萨卡班点起一根烟,皱着眉头,“地上还有许多湿透的散落的衣物碎片和碎肉。有可能,那叁个骑士……碎掉了。”
  “魔法师?”
  洛桑摇了摇头,“我没印象有见过这样的人……”
  “除了魔法师,没有人能做成这样,你说对吧,蒂亚小姐。”
  “还有,蒂亚小姐。”萨卡班吐出一口烟,淡淡道,“那些人进来的时候,你没有反抗?”
  洛蒂亚把地上散落的药丸擦干净,静静收回了袋子里。
  两人都在看着她。是啊,洛蒂亚柔弱的外表几乎让他们忘记了,她是个怎样的战士,在旅店里一个人杀死了十只魔蜥,仅仅是凭借那一把粗糙的短刀。
  连魔物都可以轻松杀死的她,怎么会打不过五个醉醺醺的骑士?
  除非,她根本没有抵抗。
  洛桑的唿吸很沉重。
  当洛蒂亚的胴体从脑海中逐渐散去,他冷静了下来,试图搞清楚眼前的情况。
  洛蒂亚那晚冷酷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无论如何都无法和眼前这个无助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此刻的洛蒂亚半张脸藏在了火光打出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她默默地在一片狼藉中找回自己的内衣裤穿上。所幸那些人在玩弄之前把她的贴身衣服都褪去了,不然现在肯定腥臭得无法忍受。
  “要么,你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奸淫了。”萨卡班指了指洛蒂亚,“要么,这是你设的局……你究竟是谁?蒂亚小姐。”
  旅店外,士兵的火把撕裂夜幕。
  他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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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她低低地开口了。
  声音沙哑,孤独,在黑暗中有些缥缈。
  洛蒂亚-琴恩,在多年的颠沛流离后,缓慢地在沙发上坐下,抱着自己的膝盖,长发倾泻而下。
  她就那样坐着蜷缩在那儿,看着地上,发呆。
  “我要如何信任你呢,蒂亚小姐。”萨卡班看着外面集结的士兵,“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蒂亚姐?你说句话呀?”
  洛桑攥着拳头,心中首先出现的是近乎埋怨的羞愧。他这么轻易地爱上一个不知由来的女人,为她沉醉其中,哪怕她早已没有贞洁,自己也未曾怀疑过她。
  他太蠢,太年轻,太幼稚了。
  “你的口音像是来自王都,可我从未听闻王都有这么强大的剑士。那日在旅店里,我早就想过,你这样的剑士,为什么做起来时会这么娴熟?”
  “做什么?”洛桑呆呆地问道。
  “没什么。”萨卡班捏着烟,“出色的战斗素质,娴熟的服侍技巧......你让我想起了刺客娜拉辛尔,那个靠美色杀死了先王二世的女人。”
  “服侍?娴熟?旅店?”
  洛桑的眼睛在萨卡班和洛蒂亚身上来回扫视,脑子有些宕机了。
  洛蒂亚没有回应。
  此时门外的士兵撞开了酒馆的门,火把的光亮和喧嚣撕裂了沉默。
  穿皮甲拿棍棒的卫队震惊地看着酒馆里的一片狼藉。
  血,到处都是血。
  两个穿骑士常服的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酒馆老板的尸体面朝下栽在楼梯口,可以从胸口的一侧看到后面的木地板......四处都是淹了似的红色水坑,那其中浸泡了一片片衣服碎片,仿佛像是有人在里面爆炸了一般。
  显然是有人把酒馆里传出的血腥味告诉了士兵,因为在一众士兵之后,又有一个鬓须斑白的男人,阔步走在十二个穿戴了盔甲,腰挂长剑的士兵之间。
  当洛蒂亚看到他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太苍老了,比记忆中老了何止十叁年。暗沉的皮肤,灰白的长须,眼袋浮肿,皮肤松垮了,哪有以前魁梧的模样。
  “伯爵大人......”
  她站起身,老伯爵的注视让她刺痛。那个瞬间她有些惊慌失措。
  她只穿了内衣裤,满身擦不干净的精斑,赤脚站在自己曾经的岳父面前。
  在她失去一切贞洁,甚至失去了男人的身份后,伯爵会原谅她吗?她想起自己在卡莱德斯扣响伯爵的大门,得知杰茜已经远嫁托罗港的那个晚上。
  帕罗雅佳尔从来没有在卡莱德斯留下过。这座埋葬了叁千个战士的土地,在收复后也没有得到主人的青睐。
  她的丰功伟绩——失败的丰功伟绩,在伯爵眼中究竟是怎样的?似乎根本不值得歌颂,甚至,她想起了诺亚所说的那番话,也许,伯爵在内心深处也是在怨恨着自己。她既没有成功收复卡莱德斯,也没有履行娶走杰茜的约定。
  要是她没有愚蠢地把自己葬送在卡莱德斯,杰茜便不需要嫁给巴尔迪公爵。伯爵大概也知道托罗港是一副怎样的淫靡之景。那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作为曾经的未婚夫的她,又怎么有颜面去和他坦白这一切。
  一千万个想法在刹那间闪过脑海中。可是伯爵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挥了挥手,声音低沉又老迈。
  “吊死。”
  他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离去。
  他不认识这个看起来像妓女一样放荡的女人。
  他对这里发生了什么不感兴趣,他只知道自己的骑士死在了酒馆里。
  他没有必要去深究下去,如果酒馆老板活着,他会把酒馆老板一同吊死。
  那些士兵很快全部冲了进来。萨卡班被晾在一旁,若有所思,却没有动作。洛蒂亚甚至没有为此感到心死。他是公爵的外务首席,未来的领地重臣,根本不需要履行对她一个贱民的承诺。
  在目睹她被人内射那么多次的凄惨模样后,没有对她吐口水,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只可怜洛桑要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无辜的,单纯的洛桑。
  “叼你龙神蛋蛋啊,等等,搞咩,放开俺——”
  洛桑脸色苍白,拼命挣扎着。
  没有人想在广场上和那些倒霉的革命党一样晃晃悠悠地吊着,瞪着可怕的死鱼眼。
  士兵抓住了他们的手臂,把他们拉出酒馆。
  “杜卡夫先生,安瑟......”
  她对萨卡班急促地喊道。安瑟依旧躺在沙发上,那些人没有留意到她。
  萨卡班听到她了吗?
  安瑟离她越来越远,萨卡班只是冷冷看着,也没有去看安瑟一眼,仿佛听不到她的喊叫。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背后,洛蒂亚费力地从小袋子里挤出一粒药丸,四下扫视,心中满是绝望。
  如果别无他法,她不介意。
  杀人罢了......
  哪怕把剑刃对准自己曾经守护的人,是她曾几何时战死也不愿意做的。
  她是骑士,是王国最锋利的剑和最坚固的盾。
  可是此时此刻,她感到如此凄凉。
  伯爵淡漠决绝的身影,街道两侧看戏的人群,广场远处的绞刑架旁有人忙着把前几天吊上去的革命党放下来。
  士兵们簇拥着她,在这荒唐的夜里,看着大吼大叫的独臂少年和衣不蔽体的女人披头散发,走向自己生命突如其来的终结。
  人潮汹涌,越来越多,世界混乱得像起起伏伏的沼泽,让她头晕目眩。
  她踉跄着。
  看不到安瑟了,目所能及之处只有无穷无尽的人海。
  看不见伯爵,看不见萨卡班,甚至慢慢地,也看不见被押在她身后的洛桑了。
  “你这个不洁的女人......你这个被玷污的女人,不配被冠以骑士的名号......”
  “你的名字会被遗忘,你的档案被丢进了垃圾堆,你和你的军团将从历史上消失......”
  “当你被哥布林俘虏的那一刻,王国就不需要你了。”
  过往的种种,不断出现的幻觉和幻听,让她走得摇摇晃晃起来。
  士兵们推搡着她,离广场越来越近。
  “去死吧,洛蒂亚。”
  “结束自己吧......”
  “非男非女,不洁的你。”
  耳际轰鸣让她双目充血,有什么在脑海里不断地回响,不断地炸开。
  她有一种冲动,想要提剑把这里变成十二年前的卡莱德斯。
  血流成河。
  杀死所有见得到的人,直到如同那个凄惨的孤独的夜晚,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尸骨垒砌的小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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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名太多了,根本写不下......”
  年轻人摘下自己的帽子,擦了擦因不断伏案书写而变得汗津津的额角。
  审判庭里闷热异常,坐久了后背都会被浸湿。何况他们是被急匆匆地叫过来的,穿着华贵的衣服跑过一群目瞪口呆的贱民。本来他们在写完那几个革命党的判词后,就可以去宴会取乐了。
  这是一座用灰色石砖盖起的宏伟建筑,拱顶,从外面看起来像是倒扣着的鸡蛋壳。
  审判长助手走到窗帘旁,悄悄地掀起一个角落——外面乌泱泱的全是人,哪怕隔着厚厚的石墙,那如潮涌般的声浪还是径直传了进来。
  火把的光亮把整条街点成了橘黄色,乃至于有几个绅士的假发被落下的煤油点燃了,发出了响彻夜幕的惨叫。
  绞刑总是喜闻乐见的,特别是在岩城这种连剧团都不怎么到访的边境城市。
  每当有革命党被揪出来,市民就异常兴奋。他们喜欢死亡,喜欢无趣的生活中的一点混乱,喜欢这些妄图以卵击石地颠覆贵族阶级的蠢货消失的瞬间。
  “亚利多德,喂,不用写了吧,快点把他处决掉给民众看不好么?”王国监督官,一个带着鸦羽阔帽披着貂皮绒袍的肥胖中年人,继续在审判长的耳边喋喋不休,“我晚上还要去伯爵大人的家宴,没有时间在这里看着你们写字。”
  “快了,快了。”审判长低头看了眼助手罗列出的罪名清单,“写这么多就够了......你个蠢货,怎么把杜卡夫先生也写进去了?我说了,流寇只有那一男一女。”
  “可是,审判长......”助手停下羽毛笔,“杜卡夫先生也在现场......”
  “你被炒鱿鱼了。”审判长眯起眼睛,“如果你继续和我吵的话。他可是巴尔迪大人的新外务首席。首席可能犯罪么?显然是不可能的。不仅如此,杜卡夫先生揭发了这起针对王国骑士的刺杀,应当上报给帕罗雅佳尔大人。”
  “......”助手拿起笔,在羊皮纸上把萨卡班的名字划去,“好的,审判长。”
  “这就对了。”审判长长长吐出一口气,小啜一口杯里的红茶,“罗纳德,记住,这就是我们保证陛下的每一寸土地的每一单案件都得到充分解决的办法。这是岩城的审判率居高不下的原因。”
  “好的,审判长。”
  罗纳德闷闷不乐地把文件写好,站起身,“审判长,伯爵大人说要直接把人吊死,不用送到审判庭了,那我直接把文件拿过去广场那里?虽然在行刑的时候才宣读罪名不符合程序——”
  “宣读你个蠢货!”审判长用手杖狠狠给了罗纳德一下,“这上面有什么罪名,你读读看?伯爵大人家里丢失的尿壶,城墙被炸掉的口子,下水道泛滥的老鼠......这些罪状能读出来吗?”
  “对,对不起,大人......”罗纳德龇牙咧嘴地敬了个礼,“那我把文件带给行刑官签字就好了,签完我就回来......”
  “快去!别逼我用屁穴狠狠踹你......”
  “是,审判长。”罗纳德一熘烟地跑出去了。
  “对的,对的,这样就足够了。你办事,我放心啊。”
  “那是必然的,大人。”审判长咳了两声,“这一个月来失踪的贫民我本来不想记录在卷宗里的,但伯爵大人慷慨仁慈,叫我们抓住凶手......现在凶手也抓到了,好事,好事啊,呵呵呵。”
  监督官笑呵呵地走下楼梯,因事情终于结束而感到高兴。他从来都不喜欢处理这些贱民卑微低等的控诉,因此这件骑士谋杀案是他一年来第一次出现在审判庭里。
  他很期待晚上的宴会,这几天吊死了太多革命党,写了太多文件,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也许可以和女仆们来个多人混战?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几个官员停在审判庭的大门前,门后是排山倒海般的唿喊声。
  然而正当他们讨论要怎么上车然后安全地抵达广场,审判庭的门却忽然开了,随之而来的声浪在瞬间就让一行人耳际嗡嗡作响。
  “谁?我还没说开门......”
  话到嘴边就被吞了下去,审判长吃惊地看着那个站在门外的人形。
  “......”
  飘逸的金色秀发,湛蓝得宛如宝石的双眸。
  有棱有角,俊美的脸庞。
  华美的魔法师服装,镶嵌了宝石的法杖,无与伦比的气势......
  马利-诺尔多夫。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这个伯爵招募的传闻中可以让一整座城市降下暴雨的魔法师,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他来到这座城市的一整个月里,他都居住在伯爵城堡里做自己的研究和治疗那些穷苦人。虽然这让伯爵颇有微词——那些穷人进入到城堡里本身就是一种亵渎——但因为他是马利,所以得到了原谅。
  [虽然和巴尔迪大公联姻了,但岩城一直缺乏一个强有力的保护者。]
  伯爵那时曾经对他们这些宣誓效忠的官员这样说道。
  [是因为那一位......不在了么。]
  有人这样问他。
  [不要提到他的名字。记住,国王从来没有过那个战士。]
  伯爵这样说道。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了马利-诺尔多夫,许多人猜测他应该是来自某个神秘贵族家族的魔法师,只因他那高贵的举止和令所有女人为之倾倒的谈吐。
  “赦免。我要赦免那个女人。”
  他拉了拉自己从来不除下的白手套,摊了摊手,抿嘴一笑。那个霎那,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鸦雀无声。
  “噢,我伟大的光明神,这样美丽的女人,想必是遭受了天大的冤枉。毕竟,她一个柔弱女子,又怎么能击败伯爵大人座下骁勇的骑士?如果一定要寻得一个罪犯,那肯定是她身侧的独臂男。把他吊死就好了,那位小姐现在肯定已经惊慌失措......把她交给我便好,哎,仁慈的我,必定要抚慰穷苦人民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