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7节
作者:
朝柒 更新:2025-10-27 15:52 字数:3548
燕越别过脸不看她,身旁的人衣物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嬷嬷为她戴上华冠,晃动时坠饰相撞叮啷作响。
“出去吧。”沈惊春拒绝了嬷嬷的帮忙,单手给自己挂上耳坠。
两人离开关上木门,燕越还绷着不动。
“转过来。”沈惊春拽了下锁铐,示意他往自己这走几步。
燕越臭着脸走了几步,然后不情不愿地转过了脸。
晚霞如火如荼占满大半天空,昏黄的日光斜映入屋,恰好洒在沈惊春身上,金辉流彩,凤冠霞帔,宛若落虹。
沈惊春单手撑着脸颊,懒散掀眸望他,眼尾的一抹红将她另一面的魅展现了出来,金色的坠饰微微晃动,反出的光刺眼炫目。
燕越恍惚入神,静静看着眼前如画般的美人。
“愣着干嘛,婚服自己穿不了,这衣服不会也要我帮吧。”沈惊春不耐地敲了下扶手。
燕越罕见地没有再反驳,他身上的锦袍款式简单,很快便脱下只剩里面的衬衣。
燕越的脖颈泛着一层薄红,颇有些不自在。
沈惊春站直了身子,瞬时两人的距离拉近,近得甚至能看清她乌黑浓密的睫毛。
燕越身子不由紧绷,冷香萦绕,沁人心脾,沈惊春的动作轻柔,偶尔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身体,像是一根轻柔的羽毛拂过,激起一片战栗。
然而没过多久,莫名的悸动便消散褪去。
“啧,你是想勒死我吗?”
“喂,你到底会不会穿!”
“马上就好了!吵什么吵!”
屋内一阵鸡飞狗跳,屋外守门的人忍不住交头接耳。
“这次的新娘古怪得很,甚至还有一个是男人!村长怎么想的?”黑壮男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心里惴惴不安,于是询问同伴的想法,“你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同伴烦躁地踢了下男人的腿:““管那么多做什么?村长怎么说就怎么做呗,这么多年都没出过差错。”
男人还欲反驳,却听屋内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安静了下来。
咯吱一声,木门从里推开了,两位新娘走了出来。
她们穿着一样的婚服,一位是惊人绝色,另一位却是显得滑稽极了。
燕越忘了自己穿的是婚服,大步跨过门槛却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差点跌倒。
沈惊春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她勾手轻轻提起他的裙摆,扬唇戏谑道:“娘子莫急,要是摔破相可就不美了。”
燕越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把掀过恼人的裙摆:“哼,管好你自己吧。”
他忘了自己还被锁铐锁着,目视前方大步走,下一秒又猝不及防被锁铐往后拉,左手下意识搭上沈惊春的右臂,迎上沈惊春笑盈盈的目光。
耳饰晃动撞击如清泉撞石,金色华冠渡了一层暖光,她轻笑一声,恍若朝阳璀璨夺目:“都说了莫急。”
婚轿只有一座,堪堪容下两人。
沈惊春和燕越挤在狭窄的空间里,肩膀挨着肩膀,温度透过衣料传递给彼此。
还未到起轿的时辰,沈惊春属实无聊,她眼珠一转,戏精上身。
她身子一歪,柔弱地倒在了燕越的怀里,手指还在他的心口上绕圈,一圈一圈像是要将他的心乱作一团,天生含情的眼眸注视着燕越,似盛着一汪春水:“阿奴,你觉不觉得此时此刻我们就像在成亲?”
燕越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激灵,惊愕地瞪圆了眼,沈惊春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都绷直了,他像一只警惕的小狼,装腔作势地龇牙咧嘴企图吓跑她:“沈惊春!你给我起来!说这话也不嫌恶心。”
轿子狭窄拥挤,即使燕越想把她推远也无济于事,沈惊春故意又往他怀里挤了挤,脑袋挨着他的胸口,有几缕长发调皮地钻进了燕越的衣襟里,挠得人心口发痒。
“有什么恶心的?我对阿奴......”沈惊春眼神无辜,似天性惑人的妖精带着分不符的天真,她忽然起身对着他的耳垂吹了口气,手掌贴着他的心脏,她笑盈盈地说,“是真心的啊。”
燕越神思如同一片空白,只是紧攥着拳。
骗子,他是不会相信的。
好在这折磨并未维持多久,外头敲锣喊了声。
“起轿!”一声悠长响亮的喊声后,轿子被缓缓地抬了起来。
沈惊春犯完贱没再闹腾,安分坐在他的身边,甚至还把放在腿上的红盖头给自己盖上。
似乎是在上山,轿子一路颠簸,沈惊春和燕越挤在一起很不舒服。
走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轿子终于被放下了。
太阳已完全沉入地平线,黑压压的云将月亮遮掩,深山里竟无一丝的风。
明明送轿的人足有十余人,此刻却是死寂般的静。
停落在树枝上的乌鸦扇动翅膀,发出难听的嘎嘎声响,它围绕着轿顶转圈,黑色的羽毛悠悠落下。
“请新娘下轿!”
等二人下了轿才发现送亲的一行人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面前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四周不见人影。
那么,刚才是谁说的话呢?
“嘎嘎!”乌鸦飞在前面,先行进入了山洞,它张口嘴发出呕哑尖细的人声,“迎新娘!”
山洞口忽然出现一群鬼影,鬼影们沉默地站立在两侧,卑顺地低下头。
沈惊春注意到鬼影的打扮皆是喜庆的红裙,手里持着一盏红色灯笼,似乎是迎接新娘的婢女。
沈惊春沉思了一秒,主动向前走了一步,婢女们则往外退了几步,给两人让出空间。
燕越不喜欢思考,他误以为沈惊春是在犹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面色不耐:“走啊,没见过鬼吗?”
燕越温热的气息将阴寒逼散,只余温暖。
沈惊春任由他拉着自己往里走,在经过最后一个女鬼时,沈惊春忽然停了脚步。
燕越不解地催促:“你做什么呢?快走。”
沈惊春没有理睬燕越的催促,而是细细打量这个女鬼。
女鬼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两侧,几乎将她的面容全部遮挡起来。女鬼面色惨白,唇色却是如涂血般的红艳。
她浑身包裹着死气,即便被生人打量,她也无一丝反应。
沈惊春打量了一会儿,骤然伸手捏住女鬼的下巴,然后掰开了她的嘴。
“喂!”燕越冷不丁被她的动作吓到,忍不住惊喊。
但很快沈惊春就松开了手,她眉毛拧在一起,气息冷若寒霜。
“怎么了?”燕越认为她发现了什么,便追问了一句。
沈惊春低眉敛了情绪,再抬头时又是一副没正经:“没什么,我看她一直不说话,就在想她口中是不是有什么宝物。”
燕越没对她的话产生疑心,他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催促她。
两人接着往山洞深处走去,山洞壁挂着烛台,微弱的烛火照亮了路,不多时他们遇到了一扇门。
这扇门很大,占据了山洞全部空间。
他们无路可选,只好打开了那扇门。
在打开门的那瞬,如墨般的黑暗笼罩了二人,等黑暗褪去时,沈惊春惊讶地发现禁锢着燕越的链拷消失不见,而自己则处在一间婚房中。
这下糟了,没了管制疯狗的铁链,疯狗可是会咬主人的。
沈惊春要提防的又多了一个,忍不住有些头疼。
这时系统忽然颁布了任务:“新的任务已经出现!让男主燕越亲手揭开你的红盖头,并一同饮下合卺酒。”
额,她连燕越人都不知道在哪,现在要她做任务?
沈惊春无语了,她先是想要出去看看,结果发现门居然打不开。
现在她有两个选择。
一,在这个房间安分坐着,等燕越找过来。
二,把这道门劈开,自己找燕越。
沈惊春沉默了一秒,然后将剑对准了门。
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四起,山体似乎都在震动,门一分为二了。
沈惊春踏出了门,接着她看到门外还是一间婚房。
同样的事沈惊春做了三次,每次离开一间婚房,又进去了相同的一间婚房,连陈设都没有改变。
“就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吗?我开始无聊了。”沈惊春打了个哈欠,她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冷漠无神,剑被她猛地插入了地面,紧接着整座山体都开始摇晃。
摇晃只维持了几秒,房门突然被扣响,屋外有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娘子,我可以进来吗?”
第7章
“当然可以!等下!”沈惊春大喜,她想起被自己扔到犄角旮旯的红盖头,手忙脚乱盖好红盖头,整理好被弄乱的衣裙,她刻意柔了嗓音,“进来吧。”
透过红盖头,沈惊春只能看见一双脚渐渐朝自己走来,就在男人要掀开沈惊春的红盖头的时候,她忽然往后躲了一下。
男人的悬在空中的手僵住了一瞬,他似乎完全没想到沈惊春会躲开,不过他并没有发火,仍然保持着温柔的态度:“娘子,怎么了?”
沈惊春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声音夹得自己都觉得恶心:“夫君你怎么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呀,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这次,男人的声音也变僵了:“那娘子想怎么办?”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总要和对方互相了解下。”沈惊春撑着下巴歪了歪头,隔着红盖头,对方似乎也能看到女人红纱下藏着的坏笑,“不如你猜猜我的喜恶?答对了我就让你揭开红盖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男人似乎深呼吸了一下,话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温柔的语气听着也很勉强:“好啊。”
沈惊春手摸向床榻,床榻上放了一堆喜果,她随手抓了一把,摊开手给男人看:“那你猜猜,这些喜果里我最讨厌哪一种?”
燕越看向她的手心,她的手心里放着花生、红枣、桂圆和莲子。
燕越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回答:“花生。”
每次店家赠送一碟花生,沈惊春连尝都不会尝,甚至还会把花生推给他。
“夫君和我真是心有灵犀。”沈惊春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她手腕上也带着金镯,晃动时交相碰撞宛如乐曲。
小疯狗,还和她玩上了人设扮演,装都不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