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19节
作者:朝柒      更新:2025-10-27 15:52      字数:3979
  “我先走了,阿姐!”牢外有似有似无的呦喝声传来,桑落急急忙忙离开了。
  牢房外有一张小桌子和椅子,似乎是给看守提供的,现在被沈惊春霸占了。
  沈惊春淡然地倒了杯水,然后才慢悠悠地开了口:“你说你,一直和我斗也讨不到好,不如休战?”
  “哼。”燕越冷笑了声,他冷嘲热讽道,“伤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会疼,我必须要治好我的妖髓。”
  “说起来,你的妖髓是怎么没的?”沈惊春一直很好奇,燕越实力不差,怎么会被人抽了妖髓?
  说到这里,燕越脸色肉眼可见难看了起来,他嘴唇嗫嚅了两下,最后梗着脖子冲她叫:“关你什么事?告诉你了,你会放我出来?”
  “那倒不会。”沈惊春诚实回答,但她接下来的话却又留有余地,“不过我们可以合作,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燕越眼里满是怀疑,他犹疑地问。
  沈惊春:“带我到你们狼族的领地。”
  “你做梦!”燕越拔高语调,激烈地表示了反对。
  沈惊春遗憾地说:“那就没办法了。”
  她起身做势要走,燕越见状急了,他连忙喊停沈惊春:“等等!”
  先答应沈惊春的要求,到时候他得到了想要的,再丢下沈惊春离开就行了。
  燕越思量好,抬头咬牙答应了沈惊春的要求:“行!”
  两人方从地牢出来便迎面遇见桑落,桑落亲热地揽住沈惊春的肩膀,语气亲昵:“阿姐,你好多年没来,我可想你了。”
  “桑落,你老缠着人家做什么?讨人嫌!”在桑落的身旁还有一位妇人,她不赞同地瞪着桑落,伸出巴掌就要教训她。
  桑落见状赶紧往沈惊春身后躲,沈惊春笑着护住桑落,替她说话:“婶子,你别说她了,桑落这样很好,我很喜欢她。”
  婶子无奈地收回了手,看到自家闺女在她身后冲自己吐舌,气得指着桑落。
  族落里不少壮汉在田里耕作,妇女们在纺织,只有一些孩子们在玩闹。
  沈惊春四周望了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婶子笑了笑,主动告诉她:“小祈不在,他今晚会回来的。”
  “好。”沈惊春点头,跟着婶子往里走。
  燕越从头到尾都没人瞧他一眼,他倒也不在乎,默不作声地跟在沈惊春身后。
  苗疆族归属巫族,虽然寿命不比修士,却也比凡人长上许多。
  沈惊春自救过他们族长后,已经和他们相熟百年了,期间沈惊春闲暇会来看看他们,不过也有二十余年未见了。。
  婶子边走边和沈惊春唠嗑:“你走的这些年,大家过得多好,只是族长已经去世了,现在已经换了新的族长。”
  先前婶子说的小祈便是前任族长的儿子,前任族长死了,现在的族长应当就换成他了。
  沈惊春有些忧虑地问:“阿祈年纪小,能服众吗?”
  “不用担心阿祈。”提到阿祈,婶子脸上浮现出些骄傲的神色,“单打架,全族没一个是他的对手,更别提蛊了。”
  天色渐晚,外出的人们也回来了。
  不大的村落中烛火通明,火光明明灭灭宛如潮汐,年轻男女们在其中跳舞作乐,焕发出靓丽的美。
  沈惊春和燕越坐在一起,她捧着茶杯笑看着跳舞的男女们,橘黄的暖光洒在她的裙身,衬得她柔和温暖。
  “阿姐!”少年人独有的清脆嗓音骤然响起,语气里都透露着欣喜与激动。
  燕越转过头去,清冷的月辉悠悠飘落,透过树叶间隙,伴着簌簌摇晃的桂花,和少年的银饰重合在一起。
  少年人墨黑的长发如水蛇般,暗紫的绸缎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他脚系银铃,走踏间铃声蛊人,艳红的蝴蝶落在他脖颈的银圈,色彩鲜艳的羽翼如双眼眸,迷人却又危险。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沈惊春的身旁,眼眸亮如星子:“阿姐。”
  沈惊春扑哧笑了,总觉得他像只小狗,有时候她会在宋祁身上幻视燕越,不过阿祈可比燕越乖巧听话多了。
  “乖。”沈惊春伸手揉了揉毛茸茸的头发,宋不躲反近,配合地蹭着她的掌心。
  宋祈轻抿着唇,脸颊两侧微微泛着粉红,神色雀跃又害羞。
  两人之间其乐融融,燕越却在一旁看着十分厌恶。
  厌恶宋祈少年模样却像孩童般磨人,厌恶两人视他人无睹地亲密,更厌恶沈惊春竟对他毫无防备。
  他原先听沈惊春和婶子的对话以为“小祈”是个幼童,却没想到令沈惊春露出温柔一面的竟是个少年。
  燕越将杯中的酒饮尽,醇香的酒液刺得喉咙火辣,他阴阳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情郎。”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齐齐看着他。
  “怎么?”燕越不悦地瞪了回去,“我说的不对吗?”
  最后还是婶子打断了沉默,她爽朗地哈哈大笑:“惊春,你家马郎这是吃醋了!还不快去哄哄。”
  宋祈脸色蓦地沉了下去,幽幽地盯着燕越。
  “马郎是什么?”燕越皱眉,他早就想问了,在地牢里就听见桑落叫自己是沈惊春的马郎。
  “马郎在我们苗疆就是情郎的意思呀。”婶子和颜悦色地解释。
  刚簇起的火焰被冷水浇灭,燕越僵硬地辩解:“我不是她的马郎!”
  “可是惊春告诉我,你是她的马郎呀,她特地跑来为你求情。”婶子目光疑虑地在他和沈惊春之间来回转,“惊春说你是为了找一种花给她做礼物,误入了我们的秘境。”
  燕越进退两难,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回答。
  “婶子,你别管他。”沈惊春为他解了围,她笑盈盈地插话,投向燕越的目光含着不易察觉的揶揄,“被我知道他是为了送我礼物才被抓,他觉得没面子,和我生气呢。”
  面对婶子和其他人投来的目光,燕越只能硬着头皮点了头:“嗯。”
  婶子不赞同地看了眼燕越:“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不是婶子说你,这点小事生气实在不值当,你也不用吃醋,惊春和阿祈没什么。”
  沈惊春也笑了,她朝着燕越挤眉弄眼:“是啊,别吃醋,他就是个孩子。”
  “我已经是男人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燕越和沈惊春身上,谁都没料到宋祈会突然爆发,他们皆是诧异地看着宋祈。
  “阿姐。”宋祈胸膛微微起伏,他压制下怒火,楚楚可怜地看着沈惊春,握着她的手腕带到自己的胸膛,手心贴着他胸口,能感受到他衣料下胸肌的轮廓和柔软的手感,“我喜欢你,我已经长大了。”
  沈惊春微微张着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她的眼睛往他胸口瞥了眼,似乎能隔着衣服看到他的肌肉。
  宋祈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十分受用地带动她的手按了按自己鼓鼓的胸:“怎么样?姐姐感受到了吗?”
  “沈惊春!你要摸到什么时候!”燕越像是完全代入了情郎的角色,脸色难看到不能用言语形容。
  第20章
  沈惊春如梦初醒,手猛然缩了回去,她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维持住镇定自若的形象:“别乱说了,阿祈。”
  宋祈略微遗憾了下,姐姐的手摸着自己时真的很舒服,他还想姐姐多摸会儿呢。
  他怨恨地幽幽看着燕越,都是因为这个人,如果他没有阻拦,姐姐就能多摸他一会儿了。
  婶子急哄哄地跑来,她重重拍了下宋祈的后背,呵斥道:“小祈,你胡说什么,快和阿奴哥道歉!”
  燕越气极反笑,沈惊春造谣他是自己的马郎就算了,现在居然和他们说自己叫“阿奴”。
  “我没瞎说。”宋祈委屈地看向沈惊春,语气认真,“我是真心喜欢姐姐的。”
  沈惊春同时被燕越恼怒的目光和宋祈幽怨的眼神看着,很是坐立不安,她头一次有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虽然说她前世也谈过姐弟恋,但她看待宋祈就像在看一个可爱的小孩,完全没想到宋祈会喜欢自己。
  原本欢迎沈惊春的宴席因为这场乌龙匆匆结束,婶子把宋祈拽走,应该是训他去了。
  沈惊春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闹剧总算结束了。
  然而燕越却没放过沈惊春,他皮笑肉不笑地阴阳她:“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关你什么事?”沈惊春心情本就烦躁,这下彻底没了好脸色,“没想到你代入角色还挺快,现在就开始管起我的感情生活了。”
  燕越下颌绷得极紧,他嗤笑一声:“想多了,我是怕你拖累我,被人发现我并不是你的马郎。”
  “那你还真是多虑了。”沈惊春冷笑,言辞毫不相让。
  两人正针锋相对地互怼,这时阿婶去而复返,脸上挂着抱歉的笑:“真是不好意思,阿祈年龄小不懂事,给两位添麻烦了,还请二位不要同他计较。”
  燕越嘲讽地扯了下嘴角,一张口便是十足的阴阳怪气:“是啊,毕竟他还是个一百岁的孩子嘛。”
  燕越虽然对巫族不够了解,但一百岁在修士中也已经是成年了,更别提寿命更短的巫族了。
  阿婶脸上的笑显得尴尬,沈惊春不悦地在背后狠狠扭着燕越的肉,把他疼得龇牙咧嘴,她笑着宽慰阿婶:“阿婶,你别在意,我们两人感情好着呢。”
  好到可以掐着对方的脖子。
  见沈惊春似乎真的不在意,阿婶才松了口气,她带着两人上了吊脚楼,推开了其中一间的房门:“这是你们两位的房间。”
  燕越不着痕迹地皱了眉,他抿唇问她:“只有一间吗?”
  “有是有第二间,但是你们不住一起吗?”阿婶犹疑地看着两人。
  燕越眉心一跳,还未开口辩解,沈惊春就挡在了他的面前,她从容地解释:“当然住一起,阿婶你别管这个别扭的家伙,他就容易害羞。”
  阿婶瞥了眼抿着唇不作声的燕越,真信了他是在害羞,婶子哈哈笑起来,话语里是善意的揶揄:“哈哈,没想到你家阿奴竟是个爱害羞的。”
  阿婶又帮他们拿来一床被褥后就离开了,屋内只剩下了沈惊春和燕越。
  窗户大开,夜风将帷幔吹起,红纱层层叠叠,像一朵被人一片片剥落花瓣的花朵,最后露出蕊心。
  沈惊春沉默地看着被褥上绣有的“喜”字,她尴尬地笑了两声,缓解气氛地自言自语:“婶子还挺贴心。”
  被阿婶这么一通搅合,燕越也生不起气了,只坐在桌旁僵硬地喝着一杯又一杯茶水。
  屋里只有一床被褥,燕越没法再打地铺,这意味着两人今晚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饶是厚脸皮如沈惊春,她内心也略有些古怪。
  倒不是说她害羞,只有和宿敌同床共枕这件事,属实不在她的计划内。
  安静许久的系统这时候又在她的脑内活跃起来,它的声音贱贱的,很有沈惊春的风采:“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不敢和宿敌睡觉吧?”
  谁说她不敢?不就是和宿敌一起睡觉吗?燕越肯定心里比她更膈应!
  她一个颜控,只要不去想燕越恼人的性格,就冲他那张脸,她沈惊春更过分的事都做得出来!
  沈惊春怒气冲冲地上了床,她甚至摆出一副妖娆的睡姿,手指朝僵坐着的燕越勾了勾:“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