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81节
作者:朝柒      更新:2025-10-27 15:52      字数:3977
  啪。
  脑中有一根绷紧的弦陡然断掉,礼法、理智、常伦顷刻间被抛之脑后。
  怦!
  妆匣被撞翻在地,珠玉溅落滚动,裴霁明抱起沈惊春的腰,将她抵住铜镜,铜镜倒映着两人纠缠的身影。
  日光与铜镜折射出的光芒不抵裴霁明的目光刺眼,他从未展现出如此急迫的一面,宽大的手掌伸入衣袍,另一只手撕扯着自己的锦袍。
  他张开唇,急不可耐地品尝着她的唇舌,他甚至舍不得闭上眼,想要看她为自己喘/息、情动的每一个表情。
  但没有,她只是用熟悉的轻佻目光看着他,她的呼吸也是紊乱的,却不似他急迫。
  腰封掉落在地,又被他的短靴踩住。
  他紧揽着沈惊春腰肢,手背青筋突出,刻意让她张开双腿将自己夹住。
  裴霁明蹲下身,唇舌搅动的同时不忘抬眼仰视,不愿错过她的表情。
  “唔。”
  大抵银魔的舌头都是极其灵活的,即便第一次这么做,他也无师自通,口舌的技巧真的很好。
  终于,在他的纠缠之下发现了她敏感的点,吮吸声太过银/荡,让他都不禁怀疑是否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沈惊春忽然用力拽住他的头发,银白的头发被她粗暴地攥着,哪怕他被呛住,她也不肯松手。
  “哈。”裴霁明粗重地喘息着,他没有去擦脸上的水渍,而是伸出了舌头,将唇角的湿润尽数舔舐干净。
  因为这是神赐的甘霖,神赐是不能被浪费的。
  沈惊春的脸也是酡红的,俯视他的眼神有些许恍惚。
  裴霁明的目光已不能用爱形容,近乎是火热的痴狂了。
  沈惊春白皙的双腿被他手掌捏出道道指痕,他握着她的脚踝,亲手将她的脚踝踩住自己。
  “嗯哼。”裴霁明的闷哼声似痛苦又似愉悦,或者两者皆有。
  他偏过头,唇瓣虔诚地贴上她白净的脚背。
  在这一刻,升仙的信仰崩塌,又重塑出新的信仰。
  他不再需要神佛了,因为她就是他的神。
  “你要我吗?”他媚眼如丝,每一声喘/息都转了好几个调,银魔的优势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脚背,似是呢喃,又似渴求,“你可以随意对待我。”
  我的神。
  请你,尽情享用我吧。
  哪怕多么粗暴,哪怕将我玩坏也没有关系。
  只要你,是真心爱我的。
  沈惊春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脚掌抚上他脆弱的身体,脚趾肆意地玩弄着,他的眼角被刺激得溢出泪花,显然是爽到了极点。
  “好啊。”沈惊春半撑着下巴,笑盈盈看着跪在一地衣束上的裴霁明,“那,我就如你所愿。”
  第89章
  那是和梦完全不同的体验,极致的欢愉与极致的痛楚混杂在一起,裴霁明分辨不出是哪者更多一些。
  裴霁明的足背像弓一样绷起,长睫上沾着泪珠,神情却是愉悦的,连身体都与脸一样透着红。
  他面对着铜镜,双臂被沈惊春从后拉起,白皙的身体挂满红玉佛珠,身后却有一条长而细的黑色尾巴,尾巴尖端则是心形,神圣与涩情诡异地合二为一,无需刻意摆出什么表情,他的诱惑是天然的。
  裴霁明饱满的胸膛时不时碰撞到冰冷的镜子,摩擦刺激得胸前肿胀。
  “真漂亮啊,不是吗?”沈惊春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嘴唇贴在他脸边,恶劣地低语着,“你现在比穿上衣服更像仙人了。”
  “胡,胡说。”裴霁明被香艳的景象刺激得急促喘息,恼怒地红了脸,他的声线微颤,胸脯上下起伏着,自始至终都合不拢嘴巴,如此放纵的样子让他的训斥没了说服力,反而像是期待她更过分的行为。
  “学生没有骗老师。”沈惊春的轻笑洒在他颈后,激起一阵酥麻,她饶有意味地说了一句,“仙人百无禁忌,老师这样就是像仙人呀。”
  裴霁明被沈惊春吊得不上不下,忍耐几番后终是主动朝后偏过脸,急不可耐地吻上了沈惊春的双唇。
  梳妆台不堪重负地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首饰早就被扫荡在地,点点水渍溅在梳妆台上,紧闭的卧寝内满是旖旎香味。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惊春大概是玩腻了,倚着裴霁明把玩起他顺滑的长发。
  裴霁明纵容她把玩自己长发的行为,将她拢在了怀里,手臂缓慢地收紧,近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他低下头,头抵在沈惊春的肩头,近乎病态地嗅闻着她的脖颈。
  明明没有喝酒,他此时的表现却像是喝醉了,脸上不自觉泛起沉迷的红晕,呢喃着道:“好香。”
  裴霁明被这香味又勾起了食欲,清修多年的银魔一旦放纵情欲是可怕的,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温柔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抚上自己肚皮上的心纹,尾巴勾着她的衣摆,手指从她的衣领伸入,痴迷又虔诚地呢喃着:“好孩子,我好饿。”
  “再给我一点,好吗?”
  他的眼睛散发出诡异的红色,沈惊春的瞳孔逐渐没了焦距,她恍惚地点了头。
  当银魔想蛊惑一个人时,对方是几乎没有办法能抵抗得了这种致命的诱惑。
  等沈惊春恢复神志时,她整个人都累瘫了,被榨干得一滴都没有了。
  沈惊春一脸麻木地看着房梁,无视了身旁欲求不满的裴霁明,她愤懑地在心底想。
  可恶,大意了,竟然被摆了一道。
  不过好在目的已经达成,沈惊春能感受到自己的情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情魄竟然还被养的很好,看来这些年裴霁明的欲/望真的很旺盛。
  沈惊春毫不留恋地抽身下榻,重新穿好了自己的衣裙。
  “今日学生受教匪浅,那学生就先离开了,明日再来向先生讨教。”沈惊春朝裴霁明翩翩行了个礼,举止疏离,根本看不出他们是上过同一个榻的关系。
  裴霁明自然对沈惊春这样翻脸不认人的行为不满,蹙眉正要讨要个说法,却见沈惊春朝他轻佻地眨了眨眼睛。
  裴霁明脸色稍霁,板着脸故作冷漠地稍稍点头。
  沈惊春推门而出,她刚离开卧寝,路唯就从柱后走了出来。
  “怎么又回来了?”裴霁明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梳着发,听见门口发出的响动以为是沈惊春去而复返。
  只是裴霁明半晌都没有听见沈惊春的声音,他拧眉转过身,语气熟捻,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冷漠:“怎么不说话?”
  他的声音在看见路唯时戛然而止,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他转过身,语气淡然:“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路唯惊悚地连唇瓣都在颤抖,他声线不稳,最后一个甚至破了音:“大人!你怎么能这么做啊?!”
  即便亲眼所见沈惊春从裴霁明的卧寝里出来,他心里还可笑地抱有侥幸,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是他最敬佩的、最冰清玉洁的国师。
  可他亲眼看见裴霁明只穿着里衣,披着发,那点侥幸就化为了泡影。
  他不可置信,身为国师的裴霁明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有何不可?”更让他震惊的是裴霁明的反应,他平静得堪称可怕,“这与我辅佐陛下有关联吗?”
  “当然有!”路唯睁大了眼睛,他不明白国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您是陛下的臣子啊!淑妃娘娘是陛下......”
  “路唯,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裴霁明打断了路唯激烈的言辞,他将木梳放下,目光冷漠,“我辅佐陛下不是因为对他有什么责任心,我和他是互相利用。”
  “又或者说,是他有求于我。”直到现在,路唯才知道了裴霁明冷酷的一面,裴霁明对待自己的君王如同对待自己的棋子,理智、客观也毫无情分,“他没有我无法治理这个国家,而我却还可以辅佐另一位当上国君。”
  路唯第一次看清了裴霁明,第一次对裴霁明产生了畏惧的情绪,他恐惧地后退了一步,看裴霁明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疯子。
  “路唯,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分上,我可以给你选择。”路唯看裴霁明像在看一个疯子,而裴霁明看他则像在看一个死人,“闭上嘴,继续跟着我做事或者死,你选吧。”
  “不,你不可能杀了我的。”路唯不停地低喃,像是在给自己灌输信心。
  裴国师从不杀生,这个观念在路唯的心里根深蒂固。
  裴国师虽然表面冰冷,但他从不杀生,甚至不愿杀死一只蚂蚁。
  然而,裴霁明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冰水倒在了他的头上。
  “我不会杀你,但我有的是办法借别人的手杀你。”裴霁明的语气云淡风轻,似乎杀路唯在他心里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根本不值得他费心劳力。
  “选吧。”天已经暗了下来,裴霁明点燃了烛火,他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裴霁明不是什么天生仁慈的神佛,反而更像是杀生佛,路唯绝望地领悟到这一点。
  他垂下头,在道与命之间徘徊,最后一声言语混杂在风中。
  “我选......”
  “路唯,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昨晚做噩梦了?”翌日,沈惊春照常来找裴霁明,她在景和宫遇到了魂不守舍的路唯,便笑着多问了一句。
  路唯看到沈惊春活像看到了鬼,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白了,眼下青黑一片。
  怕被沈惊春看出异样,路唯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是啊。”
  沈惊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朝殿内去了。
  还未进殿,沈惊春已经听见裴霁明熟悉的训斥声,似乎是四王爷犯了错。
  裴霁明似有所觉偏过了头,在看见沈惊春的瞬间脸色缓和些许,只是依旧板着脸训斥四王爷:“昨日你也犯了相同的错,罚抄这篇二十遍,限你今日之内呈上来。”
  七岁的孩子脸肉嘟嘟的,肉脸皱成一团,欲哭无泪地抄写去了。
  裴霁明瞥了眼微笑的沈惊春,喉结微动,声音陡然变轻了:“淑妃和我去书房,今日教你作画。”
  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甫一推开书房的门,裴霁明就猛地将沈惊春拽入。
  门被嘭地关上,门框甚至还有余震,沈惊春的后背撞上门,裴霁明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急切地吻着她。
  衣带、玉佩、锦袍缭乱地混作一团,鲜艳与素雅的颜色揉在一起。
  沈惊春的一只腿被裴霁明举起,搭在他的肩头,她推开裴霁明,不舍分离的唇舌拉扯出银丝,裴霁明的眼眸中被情欲充斥,再无理智可言。
  沈惊春轻笑了一声,手掌捂住追吻上来的裴霁明,取笑粗/喘着的裴霁明:“先生不是说要教我作画吗?怎吻起我了?”
  “对。”裴霁明握住她的手腕,嘴唇吻着她的手心,他自下而上地看她,低哑的嗓音无比涩/情,“我会亲身教你。”
  “哈,你说的亲身是指这样?”
  沈惊春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自觉笑出声,裴霁明衣衫颓尽,匍匐在书案之上,胸口紧贴着冰凉坚硬的书案。
  “宣纸用完了。”裴霁明仍旧是那副正经端庄的神情,姿势却露骨勾人,用虚假的言语掩盖自己真实的想法,蛊惑她按照自己所想去做,“只能用我的身体当做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