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95节
作者:朝柒      更新:2025-10-27 15:52      字数:3823
  萧淮之的嘴里像是含了一块冰,说话时牙齿似乎都在打寒战,他咬牙做了选择:“我选惩罚。”
  “真可惜呀。”沈惊春意味不明地说,萧淮之听不出她是真遗憾还是假遗憾。
  “你知道吗?”随着沈惊春的话语,抵在胸口的鞭子一点一点地移动位置,尽管萧淮之试图麻痹自己的神经,但沈惊春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人处于黑暗中时,什么都看不见想象力才是最强的。”
  “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你不知道抵在你胸口的东西是什么形状的,你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眼神看着你的。”萧淮之想让自己停止想象,可他的大脑却受沈惊春的指使,不受控制地根据她的话语想象画面,“你也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你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因对方的动作做出什么反应。”
  萧淮之的身体僵硬紧绷,透过眼前的带子什么也看不见,可空气中似有根紧绷的弦和自己连在一起,沈惊春一拨动,他的身体便如弦震颤。
  沈惊春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取笑他:“反应这么大?”
  鞭子是用来审讯敌人的,用疼痛逼迫对方说出实话,可落在沈惊春手里却别有他用。
  沈惊春专挑敏感的地方落下鞭子,萧淮之紧咬牙关,却仍是在一次次刺激中未忍住发出闷哼,闷哼声像是调情,朝沈惊春发出暧昧的信号。
  沈惊春“体贴”地询问:“是重了?还是轻了?”
  沈惊春刻意控制了力度,这种若有若无的疼痛对于萧淮之来说像是羽毛挠痒,但正是因此才更加难受,他宁愿沈惊春用全力鞭打自己。
  可他不可能张口。
  无他,求沈惊春打重些实在太古怪了。
  就好像......他是一个变态。
  萧淮之仰着脖颈,蒙住眼睛的黑色带子被打湿了,显现出更浓郁更深的黑,汗珠顺着下巴滴落,他的胸膛起伏着,情绪被痛苦带动到高昂。
  沈惊春像一个初入茅庐的新人,在不熟练地审讯和惩罚犯人。
  而萧淮之作为前辈,正身体力行为沈惊春当做试验对象。
  她的力度太轻,根本无法起到震撼对方的作用。
  “审讯不是这样审的。”前辈的脖子被项圈桎梏地泛红,双手都被铁铐铐起,赤裸着跪在地上,然而前辈是无私的,他为新人倾囊相授审讯的技巧,“你要用全力打,让他体会到疼痛,这样才能威慑对方。”
  “是吗?”新人若有所思地回答,紧接着传来鞭子破空的声音。
  啪!
  这一下连胸口的肉都在震颤。
  萧淮之猛地仰起脖子,青筋凸起到可怕的地步,整个人似痉挛了一样抖动,他大张着口汲取氧气,透明的口涎顺着唇角流下,他连意识都要恍惚了。
  新人谦卑地说:“是这样吗?前辈?”
  不对,不该是这个感觉。
  不等萧淮之喘息,又一下落了下来,他被疼痛刺激得翻白眼。
  脑海中名叫自尊的那条线被重压着,随时都会断开。
  他不能接受自己这个样子,像狗一样的贱模样。
  一定是审讯工具的原因。
  萧淮之用乞求的口吻道:“换一个工具吧,这个工具不行。”
  “呵。”沈惊春低低笑了一声,萧淮之仰着头茫然地等待她的回答,紧接着他的脸颊贴上了冰冷的物件,那物件拍打了两下他的脸颊,力度很轻,伤害性不高,羞辱性极强。
  沈惊春没有穿鞋,赤裸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萧淮之,若无其事地说出最残忍的话:“我不是说了吗?你要付出的代价是自尊。”
  “你一开始是不是以为只要付出些疼痛就可以了?疼痛怕是只会让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吧?”沈惊春的语气骤冷,无情地嘲笑他,“别冠冕堂皇地将你的意图标上无可奈何的牺牲,为了所谓的崇高事业就想骗取别人的爱,难道就不是罪了?”
  沈惊春又贴近了些,像毒蛇在嘶嘶吐信:“既然那么崇高,那就牺牲自己的自尊好了。”
  “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残酷的话语刺中了萧淮之的心脏,也击碎了他阴暗的心思。
  是的,他早在当初就明白那是罪,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高傲和自尊,他又自我洗脑贴上一切为了反叛军的高尚标签。
  第105章
  惩罚直到天亮才结束,沈惊春“慷慨”地为他解了锁。
  萧淮之沉默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用衣服遮住了身上遍布的红痕,一夜过去他的傲骨像是被碾碎了般,连直挺的脊背都弯了。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声音沙哑:“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沈惊春背对着他,随意地靠在窗前,听到萧淮之的话,她半转过身:“现在,刚才我已经收到反叛军的信了,他们准备好了。”
  萧淮之瞬时瞳孔骤缩,他震惊地看着沈惊春:“你是什么时候和反叛军联系上的?”
  萧淮之以为沈惊春才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不久,可她甚至联系上了反叛军。
  沈惊春耸了耸肩:“也就前几日吧。”
  “不过。”沈惊春笑了笑,毫不吝啬地告诉了他一个残忍的事实,“我在檀隐寺就跟踪了你,所以早知道你们反叛军的据点。”
  “我本就有意和你们合作。”沈惊春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朝萧淮之投去一眼,“谁知道你们竟意图不纯。”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萧云之做的决定,他本不必受到如此羞辱。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萧淮之就不受控制地怨恨起萧云之。
  可下一刻,萧淮之又厌弃自己,他怎么能怨恨自己的妹妹?
  他又想起今夜的事,想起在一次次疼痛中隐藏的愉悦。
  第一次,萧淮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和厌恶,难道他就是这样阴暗的人?
  “想什么呢?该走了。”沈惊春已经推开了门,她朝萧淮之打了个响指,沈惊春扬起唇,语气里是按捺不住的欢快,“终于能离开裴霁明这个变态了。”
  裴霁明在房间里休息,只是这一夜他躺在塌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总觉得萧淮之的消失有所蹊跷。
  实在烦躁,裴霁明索性起来去找沈惊春,然而等他来到沈惊春的房前,无论他敲了多久的门,沈惊春始终没有来开门。
  裴霁明心中咯噔一声,他猛然踹开了沈惊春的房间。
  房间像是并没有人住过,连沈惊春的一件衣服也没有。
  沈惊春,跑了。
  “该死。”裴霁明牙齿被磨得咯吱响,目光狠戾,“别让我抓住你,沈惊春。”
  再被他抓住,他会关沈惊春一辈子,绝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裴霁明气势汹汹地出了房间,迎面却撞上了步履匆匆的大臣,他蹙眉拽住那人:“乱跑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大臣被他凶恶的神情吓到,乖得像个鹌鹑,他颤巍巍地指着一个方向:“听说,听说有仙人去月湖来斩妖了。”
  仙人?简直胡说,只有修仙者才会管祸乱的妖魔。
  等等,修仙者?难不成是沈惊春。
  裴霁明甩开大臣,朝月湖的方向奔去了。
  哗!
  平静地湖面突生变故,一道巨大的浪扑向地面,有一条身躯庞大的银鱼跃出了湖面,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那条银鱼竟然张开鱼鳍,飞离了地面。
  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有一人紧随着飞出湖面,直追那条银鱼,身影迅疾,甚至看不清人影。
  那条银鱼身躯浩大,盘桓在天空时近乎遮住了整座城池的日光,它张开嘴,向城中吐出水流。
  下一瞬银鱼的身体被无数的尖刺刺穿,地面上有阵法发出光彩,尖刺正是从其中生长出来的,银鱼被困在阵法中动弹不得。
  巨大的浪席卷着向街道涌去,无数百姓惊吓着发出喊叫,四散奔逃,害怕晚一步就会被身后的巨浪吞没。
  “快逃啊!”
  “水怪来了!”
  “快跑!快跑!”
  在众人奔逃之时,忽有一道疾风刮来。
  众人再回过神来才看见有一人立在了他们身后,直面巨浪,毫不退让。
  沈惊春双手捏诀,手中幻影不停,发丝在狂风中飞舞,食指无名指并拢指向巨浪:“修罗,去!”
  唰!身侧的修罗剑飞出剑鞘,明明只有一柄剑,却形成了数道剑影,剑气也似巨浪涌去。
  两道巨力碰撞在一起,剑气硬生生将巨浪一点点压下,沈惊春再次捏诀,那剑气就组成席卷着巨浪的气流,承载着水流重新涌入月湖。
  有着毁灭冀州城力量的巨浪就这样化解了,百姓们皆是傻愣愣站着,尚且还没有从方才的变故中回过神。
  风浪平息,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百姓们看着彩虹才有了被救的实感。
  “是仙人。”
  不知谁先开了口,一声又低又轻的低喃声犹如一滴水坠入沸油中,无数的人高呼起:“仙人!真正的神仙。”
  裴霁明晚来了一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如此震耳欲聋,可裴霁明却只听到嗡鸣声,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原本的计划全部被打破。
  他们本该向自己臣服,本该向自己欢呼,而现在他们臣服、欢呼的对象却是沈惊春。
  裴霁明刚踉跄地朝沈惊春走了一步,他想问沈惊春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一阵迅速整齐的脚步声阻止了他向沈惊春靠近。
  他转过身,最先看见的是传闻被妖抓走的萧淮之,而他的身后站着全副武装的军队。
  是反叛军。
  萧淮之骑在骏马之上,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是,他没有戴头盔和铠甲,只穿着玄黑的窄袖玉绸袍,森冷的目光落在裴霁明的身上,剑锋指着他:“妖邪,劝你束手就策,我军已占领皇宫,更是包围了冀州城。”
  占领皇宫?这四个字犹如巨雷炸在裴霁明头上,他险些站不稳。
  不必多问,只可能是沈惊春将密道的地图和钥匙给了萧淮之。
  裴霁明不明白,留在他身边不好吗?为什么要和萧淮之联手?为什么她想要离开自己。
  裴霁明近乎目眦尽裂地盯着沈惊春,他恨不得要将沈惊春生吃了。
  “惊春!救我!”呼救声从军队里传来,高高在上的君王此刻被刀剑挟持,还希冀着沈惊春来救自己。
  沈惊春目光冷淡地掠过了纪文翊,丝毫没有理睬他的呼救,反而向被变故吓到瑟瑟发抖的百姓和颜悦色:“大家不用害怕,反叛军的首领萧云之是个仁君,不会伤害你们。”
  “仙人说的对,前朝无得,我军首领反抗只为了创建一个太平盛世。”萧淮之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裴霁明,这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用最随意的方式踩在他最在意的雷点上,而他的一声轻笑就是引爆的导火线。
  “你可真嚣张,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命嚣张了。”裴霁明从牙关里挤出一声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