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者:Limerency      更新:2025-10-28 17:00      字数:3302
  到了宜年生活的新时代,禅宗各派系戒律已经统一,与法治社会提倡的人权结合,准许僧人娶妻生子,但不允许僧人与妻子外的人苟合。若是出现类似的争议,会受到宗门的严格处分,甚至会被除籍。
  所以,无论是法海还是宜年,对玉青想要更进一步的行为都只能拒绝。但若是他们有了世俗的婚姻关系,至少宜年不会有心理上的障碍。
  玉青张了张嘴,与和尚的唇分开,语气讶异:“你,你就这样向我求婚?”
  要知道,不久前许仙向他姐姐求婚,那可以花了好一番心思,还请了他去帮忙。
  他们先是租了一只漂亮的画舫,在里面摆设装扮一番,折了很多漂亮的花,又准备了很多华丽的湖灯。
  寻了个安静的秋夜,许仙假装说有急事请白娘子进城,坐渡船到湖中央说船漏水要换乘。待他将白娘子抱到画舫中,便让小青从旁边的小船上将湖灯放出来。
  数十只湖灯围着小船,船上的纸花也漂亮极了,浪漫得不行。许仙开始吹奏箫曲,玉青在旁边放荧光蝴蝶出来。定情曲完毕,许仙便向白娘子郑重求婚。
  那场面,感动得白娘子落泪,当场答应。后面的提亲只是走形式,两人恩恩爱爱再不能更甜蜜。
  想到这里,玉青难免失望,和尚跟他求婚实在是草率敷衍得多。
  法海真没想到是求婚,但说的话又像是求婚的意思。他红着脸解释:“我,我,只是,只是想跟小青你多亲近,又,又不能逾矩……我们成亲的话……”
  明明之前还说什么男男相亲有失人伦,现在倒想把他当媳妇娶回去了。玉青失望归失望,但目标明确,他馋和尚馋得不行了。
  他问:“所以说,成亲后我就可以吃你了吗?”
  他没觉得当媳妇不好,看姐姐当媳妇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人人都说白府小青嫁不出去,要是他嫁个和尚,那不就惊天动地?
  和尚脸红成了柿子,嘟嘟囔囔答:“啊……理论上是,是可以的……”
  玉青抱着和尚,猛猛吸了一口。某个坚固的部位没有再继续爆发,毕竟他得到了承诺,有了想头。
  他感到海阔天空,一切都迎刃而解。
  玉青喜不自胜,问:“那好啊,你什么时候上门提亲?明天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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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不重要,我只是一片凋零的落叶,随着风飘落,我时常在想我的凋零是我自己的选择,还是风不挽留,就像茫茫大海里的一条孤单的鱼没有人会关心我,没有人会想念我。如果有一天我被人类发现,也许是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人类是贪婪的,是有欲望的,鱼在他们眼里是无尽的财富海洋资源在他们眼里是赖以生存的摇钱树,有人捕鱼,有人抓蚌壳,蚌壳那么不容易,她用自己的血肉磨出了珍珠,一颗又一颗,说到珍珠,你愿不愿意到文案详情页去点亮一颗收藏小星星照亮我这条小鱼,哎看来我是一条无人疼爱的小鱼,不过是一条无人关心无人疼爱无人喜欢无人给我买奶茶的可怜巴巴的小鱼。
  第16章 第十六回
  和尚和蛇妖在画舫里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等天彻底暗下来,夜风吹得船晃晃荡荡,蛇妖才依依不舍离开了和尚的唇。
  玉青还抱着这具暖烘烘的身体,抑制不住要把和尚抓进巢穴里陪自己冬眠的想法。
  吃了他!吃了他!
  欲望在他的脑海里叫嚣,但他抬眼看到和尚对他笑时,意识到他渴望的“吃”可能有两层含义。
  第一种接近蛇类的生物本能,他是真的想要将和尚吃进自己的肚子,将其消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样的话,和尚便再也不会让他心烦,完全与他融为一体。
  第二种类似于人类的繁衍模拟,他知道他与和尚一个是妖一个是人,还性别相同,繁衍的动作不可能产生繁衍的结果,但他渴望借助这种动作来证明即使和尚不是他的食物,也应该是他的所有物。
  法海并不能看懂玉青愈发炙热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他与蛇妖纠缠、亲密,仅仅因为这是他的修行课题——他心里想着帮助玉青,实际上他自己也需要体悟“爱”究竟是什么。
  他没有经验,只能模仿其他爱侣的行为模式,以肌肤相亲作为最基本的体验素材。
  法海给自己设置了分明的底线,所以内心依旧从容。他起身遗憾地说:“菜都凉了。”
  “有阿年在,怎么会凉?”玉青心情好得不行,翘起蛇尾将聚热器取下,在菜上烘了烘,便又让它们冒了热气。
  两人一人食荤、一人吃素,慢悠悠吃过后,月亮挂在高空。法海不得不回去,玉青才驶了画舫到岸边送他。
  “晴天时我都会在湖中央的船舫晒太阳。”玉青暗示和尚来找他。
  法海应了话,晕乎乎地往家回。他没喝过酒,跟玉青亲来亲去,沾了酒味,是很新奇的感觉。
  他走到茶铺门前,发现刘贤蹲坐在寒风里,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过人家的事情没做到。
  说好了入夜前回来,现在都已经到了入睡时候。
  “罪过罪过。”法海怪不好意思,向刘贤致歉,“阿贤,是我失约了。”
  “没事。”刘贤站起来,拉住法海的手,“我愿意等的,我,我有事情想要跟师父您说,才这么晚了还打扰……”
  “进来说吧。”法海开了茶铺的门,邀请刘贤进。
  安宁和安乐已经睡下,安婆婆和叔公的房间也熄了灯。法海拿备好的水壶给刘贤倒热茶,问:“阿贤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是……是这样的……”刘贤捧着茶杯,低头看着桌面,欲言又止,叹了好长一口气。
  法海鼓励他:“没关系,你要是现在还没有准备好,等你想要说的时候再来找我,我很愿意听。”
  刘贤抬头看向和尚,原先他只觉得和尚是个小白脸,仗着脸好看被安家寡妇收留,还得了小青的特别关注,颇有些不服气。如今看和尚,可不仅是长得好,一双眼睛里满是关爱和温柔,融化了他被风吹冷的心。
  刘贤鼓起勇气,说:“师父您应该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父亲前几年过世,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和弟弟。母亲身体不好,做不了重活。弟弟十三四岁,让他读书他却贪玩,让他学武成日里偷懒,难以管教。
  “如今我也到了年纪,资貌在青年中算才俊,老母日日催促我寻一个好姑娘娶回家。其一是能让媳妇孝顺她老人家,其二是让嫂子看管弟弟。所以前些时候小青召婿相亲,我便也去了。”
  法海没想到刘贤提到与小青相亲那茬,他正色道:“不娶媳妇,你自己便孝顺不了你母亲,也看管不了你弟弟?你媳妇孝顺你母亲、看管你弟弟,能当做是你自己的孝顺和爱幼吗?”
  刘贤窘了脸色,解释道:“是我短浅了,世人说娶妻娶贤,我便也随波逐流,没有思考过婚姻大事的真意。当时我想白府的两位娘子都是才貌双全,即使小青野惯了,成婚后也是要相夫教子的。”
  法海没想到刘贤真想过要娶小青,他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轻声问:“然后呢?”
  “想必师父您应该也听到过议论……”刘贤再提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尴尬,“相亲后,我糊里糊涂便跑了。我发现了不得了的怪事,但又觉得是我自己的幻觉。他……他……竟然……”
  法海竖起耳朵来,生怕听漏了什么字。
  “他竟然是男的!而且还有两根!”刘贤一张脸又青又白,“不,不,他长得那么漂亮,应该不是男的,但也不能是女的。反正我见到了那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些。小青当时也说,他要找的男人得比他大才行。像我这样细瘦的人,不可能入他的眼。”
  法海内心震惊非常,不敢相信刘贤所说,表面却淡定地给刘贤续茶。
  小青能给刘贤暴露自己的性别,还如此粗鲁无礼脱裤子给人看?而且刘贤说话前后反复矛盾,不像是记忆清晰的样子。
  “……你那天一身酒气,是不是喝太多,醉糊涂了?”法海回忆刘贤当天的情形,有了自己的猜测。
  “我原来也这样以为。”刘贤越说越激动,“我以为是我醉得出现幻觉,从未见将这件事与别人提过。回家后我病了两天,梦里总是惊异恐怖。我再不敢见小青,一想起他来我就浑身冒冷汗。甚至,我连女人都不敢去看,一看就眼珠子痛。所以昨天我才来找师父您说话,听了经书后心境有了改变,才开始能够回忆一些细节……”
  法海听刘贤这番描述,便知道他是被妖气影响损害了灵体。
  法海脸色一沉,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小青固然没有恶意,但人妖有别,妖怪不经意的警告戏弄也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也就是他这样法力深厚的和尚能抵挡住,像刘贤这样的凡人被妖怪吓,不仅会病几天,魂飞魄散都有可能。
  “我,我也不是要说小青怎么不好,我是想说这应该是我的问题。被小青拒绝之后,我受不了打击,才虚想了这样的怪事……我听了阿年小师父的话,感觉好了很多。我重新审视我自己,我去相亲,也许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小青,而是因为母亲催促,我又觉得小青正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