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抵着青叶的额头，气息急促、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复杂的情绪。
  “ 对不起。”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压抑的颤意，“ 我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你。”
  青叶怔了怔，随即伸手抚上他的侧脸、粉金色的眸子亮得像夜里最温柔的星光，“ 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道咒语、把降谷零从噩梦的阴霾中拉回现实。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笑意里带着疲惫与释然、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嗯，我记住了。”
  两人就这样紧贴着彼此，任凭窗外的雷声轰鸣、风雨肆虐。
  唯一能听见的，是彼此心跳重叠的声音。
  在降谷零看不见的角度，那双粉金色的眼眸重新睁开、明亮而坚毅。
  为了zero的愿望，他会亲手将终焉迎来。
  第77章潘多拉魔盒
  第七十七章
  某一天清晨。
  清淡的晨雾还未散去，公寓外的街道静谧而安宁。
  枝头的麻雀叽喳了两声，又扑棱着翅膀飞远。
  卧室的窗帘被风轻轻吹动，透过缝隙洒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床沿。
  降谷零习惯性地睁开眼，伸手想要摸身旁的小吸血鬼、却只碰到空空的枕头。
  “ …小叶？”
  他撑起身体，神情微微一紧。
  昨晚明明还在身边、还被他哄到乖乖睡着的青叶、此刻却不见踪影。
  降谷零皱着眉，正想要起身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门一开、微微一惊，“ 柯南君？”
  透过他、降谷零看到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黄色金龟车，微皱眉，“ fbi也来了？什么事？”
  柯南欲说还休、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降谷零，“ 安室先生，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让你不能接受、但还是请你冷静听我说吧。”
  降谷零结果小盒子，一打开、是一枚金色的宝石躺在里边。
  他的手指顿在半空，眼神紧紧锁在盒子里的金色宝石上。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下来，正好打在那枚宝石上，让它折射出一圈圈光晕。
  那颜色、分明与某个小吸血鬼的眼睛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 降谷零声音低沉，几乎要压不住颤意。
  他喉结微微滚动，指尖触到宝石的一瞬间，竟有种细微的温热感、和熟悉的体温。
  “ 这是…青叶哥哥从他眼睛里取出来的魔力，他说…只要安室先生带着这个宝石、就不会被魔法契约所束缚了。”
  降谷零的心脏猛地收紧，呼吸也跟着一窒。
  那枚宝石在他掌心里静静躺着，却沉得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拖进深渊。
  ——————————
  贝尔摩德推开实验室的厚重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冰冷的消毒水气味。
  手术台中央、粉色头发的少年静静昏迷着，被沉重的金属扣具锁住四肢、仿佛等待解剖的标本。
  她沉默着走近，长久地凝视着那张安静的面容。
  在白炽灯的映照下，那副带着稚气却异常精致的脸庞、更像是某种超现实的雕像。
  通过全年龄认证系统，她只查到那位疑似长生不老的少年人在米花町、但是位置不明。
  直到在米花町范围负责搜查的人无意间发现了少年的踪影、便迅速通报给贝尔摩德，而且也很快掌控到少年的行踪、迅速把人给抓来了。
  突然，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刺破寂静。
  《 在他身上划上伤口看看。》
  boss的声音传来，急切、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仿佛多年等待终于迎来最后的希望。
  贝尔摩德眸色微闪，抬头瞥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才低声应道，“ 明白了，boss。”
  她侧过身，向实验员投去一个眼神。
  实验员会意，立即取过手术刀、冰冷的金属反光映在青叶的皮肤上。
  就在刀锋即将触及的一瞬间，少年陡然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罕见的粉色瞳孔，清澈、透亮，像是能映出人灵魂深处的纯净之色。
  贝尔摩德心神微微一震，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但实验员的动作并未停顿，他几乎熟练地抽出一支针管、刺入青叶颈侧。
  数秒后，粉色的眼瞳逐渐失去光泽、重新阖上。
  “ 这个少年的体质挺特别。” 实验员皱眉低语，“ 哪怕是高剂量麻醉，也只能让他短暂沉睡、很快就会醒来。”
  他话音刚落，手术刀便划开了青叶的手腕。
  猩红的血液涌出，顺着苍白的皮肤流淌。
  可不到一分钟，伤口便在众人眼前缓缓愈合、只留下无暇的痕迹。
  实验员瞠目结舌、随后激动到近乎狂热，“ 这…这是奇迹！真正的不死之躯！若是传入世间，足以颠覆整个人类的生命认知！”
  电话那头再次响起、boss的声音近乎嘶哑，《 血，把他的血带给我！》
  即便隔着话筒，贝尔摩德也听得出那份急切与衰败。
  就像一具随时会崩塌的残躯，在垂死挣扎中渴望救赎。
  《 我的时间不多了！立刻启动研发…生命药！》
  通话戛然而止，只留下实验室内压抑的空气与心跳声。
  贝尔摩德轻轻吐出一口气，掩去眸底的复杂、转头道，“ 如果麻醉剂无效，有什么办法？”
  实验员点头、兴奋难抑，“ 把他放进营养液舱，进入持续的全身麻醉状态。”
  “ 去做吧。”
  “ 是的，贝尔摩德大人。”
  不久后，透明的营养舱缓缓升起、液体包裹住少年的身体。
  粉色的发丝在液体中轻轻漂浮，宛如一株妖异而脆弱的水中花。
  贝尔摩德凝视着那张安睡的脸，心底的冷意却渐渐加深。
  这是一个潘多拉魔盒。
  一旦开启，等待他们的，恐怕不是救赎、而是永无止境的欲望深渊。
  她忽然想起那张照片。
  粉发少年从高空救了柯南的那张。
  银色子弹…
  这个少年的出现，究竟是偶然、还是一场刻意的布局？
  第78章幸福生活
  第七十八章
  ————————大决战省略———————
  “ 咔！”
  尖锐的碎裂声骤然响起、厚厚的玻璃壁龛竟然出现一道裂痕，随后在不自然的压力下整个破碎、液体猛然倾泻。
  青叶的身体随之倾倒，却在半空中被降谷零伸手抱住。
  湿润的呼吸声萦绕耳畔，青叶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
  迷离粉金色的瞳孔里，映入一双熟悉的紫灰色眼眸。
  那人的脖颈间，一枚金色宝石的项链随着动作轻轻荡动，
  片刻的空白之后，青叶抬起手。
  微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抚上降谷零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怕触碰到幻影。
  “ zero、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了。”
  降谷零愣了愣，随即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力道近乎顽固。
  仿佛要把两周的煎熬和焦灼，都倾注在这一瞬间、不允许任何缝隙再把他们隔开。
  分开的第二个星期、他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宝物。
  决战的那一天，boss已死。
  琴酒与科恩被公安与fbi联合的火力夹击，倒在血泊之中。
  伏特加等组织成员悉数落网，唯独贝尔摩德踪迹成谜。
  降谷零坐在病房的床边，手里握着平板。
  屏幕上停留的，是贝尔摩德离开组织基地的最后一帧画面。
  指尖轻轻一滑，跳出下一条信息。
  那是两周前忽然转送至警察厅的秘密情报，一串被囚禁青叶的基地坐标。
  正是那份信息，让他们展开日夜不休的监视、直到发现一辆运输血袋的车辆。
  循迹追踪，才终于将他救回。
  而那条情报的来源，至今无人能查清。
  降谷零心底隐隐有答案，却没有说出口。
  直觉告诉他。那或许是贝尔摩德留下的最后馈赠。
  可她为何这样做，恐怕再无人能解。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窸窣声，鼓鼓的被单团子动了动、然后探出了一个粉色头发和上半张脸。
  青叶微微睁开惺忪的粉色眼睛，闪闪发亮的金发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突然眼前的光线给一道影子掩盖住、下巴被抬起，呼吸被夺走了。
  一股战栗感从心底涌上来、连续三天不分昼夜被巧克力恋人报复他不告而别的深刻记忆让他下意识推开对方。
  “ 不…不要了…唔…我好累啊… ”
  他抬起的双手腕挂着两圈手铐，让他挣脱的动作多了几分束缚。
  手腕上的冰冷铁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那原本是为了正义而准备的手铐，此刻却被某个徇私的公安化为私欲的工具。
  青叶瘫在柔软的被褥里、呼吸凌乱，粉色的发丝沾了汗水、黏在脸颊和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