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作者:
江别贺 更新:2025-10-28 17:09 字数:3111
穿着一身黑的天天捧着花束站在大门边。
“天天,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望宁次的母亲。”
对了,宁次,他……
樱侧头看向鸣人时,所有表情又藏在心里,而距离也从一尺拉长到一丈。
“你们过来干什么?”
“我们代表卡卡西老师和纲手师傅前来吊唁。”
十八岁的成年礼并不遥远,十七岁的那一天,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鸣人不得不看着樱的眼睛,提出一个困惑很久的问题,“为什么宁次没有这样的葬礼?”
……
“因为宁次是分家。”
木叶的葬礼从来都没有日向一族,而属于宁次的葬礼又因为宗家和分家的矛盾,无法实现,十七岁的尾声,金发少年抬头仰望天空。
“哇哇哇——哇——”
钟声敲响之后,午夜十二点横隔了生死之间,乌鸦的飞翔从木叶的树冠前往遥远的北方。
月色打在乌鸦的羽毛上,那些体羽大多黑色或黑白两色,黑羽具紫蓝色金属光泽;翅远长于尾;嘴、腿及脚纯黑色;鼻孔距前额约为嘴长三分之一,鼻须硬直,达到嘴的中部的外形变得分外明显。
乌鸦……
想起鼬的时候,总是难忘他的温柔。
年少时躲在蛇窟寻求自由的答案,书上说,乌鸦是太阳神鸟,更是诠释“孝”与“智”的最佳代表,那些乌黑的鸟类除繁殖期间成对活动外,其他季节多成3-5只或10多只的小群活动,有时亦见混群活动,偶尔也见有数十只甚至数百只的大群。
多在树上或地上栖息,也栖于电柱上和屋脊上,会在旷野挖啄食物,集群性强,除少数种类外,常结群营巢,并在秋冬季节混群游荡,行为复杂,表现有较强的智力和社会性活动。
具有杂食性,很多种类喜食腐肉,并对秧苗和谷物有一定害处;但在繁殖期间,主要取食小型脊椎动物、蝗虫、蝼蛄、金龟甲以及蛾类幼虫,有益于农;因喜腐食和啄食农业垃圾,能消除动物尸体等对环境的污染,起着净化环境的作用;一般性格凶悍,富于侵略习性,常掠食水禽、涉禽巢内的卵和雏鸟。
影,藏在暗处,舍弃一切,无所依靠。
如果带着鼬的尸体回到木叶,这一切是不是还有意义?
如果鼬还在身边,彼此会是什么样的模样?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不断敲响,雷鸣之声在整个川流山谷之间隐隐作响。
少年屏住呼吸,单手捂住耳朵。
“哗啦——”
所有吵闹在入水的那一刻彻底消失。
生与死之间,引渡彼此的缘终究只是梦,如果有人无法接受爱的人死去……
“铛铛铛——”
午夜的钟声伴随敲响,长夜不断。
第62章 阿芙蓉癖
风雪在四月之前散去,蛇影在月色下盘旋于屋顶之上,泷之国隐藏于巨型瀑布之后,常年被葱郁的茂林遮蔽行踪,建筑零零总总,从常年灯火明亮的吉原顺延小路便是市民的居所。
几年前在歌舞伎町做小生意的丈夫过世,在那之后,菊理婆婆就总是一个人坐在门口,摇着扇子,看见谁都是笑着招手。
问路边的小贩糕点。
给各位路过的游女、艺妓簪花。
将丈夫过世前打制的兵器丢给穿着褴褛的武士。
……
庭院两柱之间,一年四季之外,她总是孤独一人站在路的两侧,直到这个四月看见白蛇缠绕在柱上,忍者走进庭院。
细雨绵绵的那个晚上。
影子从屋舍之外蔓延至床前,那是一条漂亮又脆弱的生命,吐着蛇信子,小小的脑袋总是因为困顿点头不止,菊理婆婆笑着将扇子对着小白蛇。
“呼——”
风吹进主人房内的时候,和室的推门被打开,歌舞伎町有很多话本故事,喜欢新奇故事的菊理婆婆站在门之间刚好看见新的影子穿梭于廊道之间,小蛇惊醒从婆婆的脚边游行。
泷之国什么人都有,商人、妓女、武士、杀手……瀑布隐藏居所,鱼龙混杂之地早在很多年前就依照特定的规则被划分为不同的属地,贵族生活区、贫民居住地、难民之所。
这里只有一类人例外。
“啪——”
拥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在最开始就拥有超然的地位。
小蛇在跟着黑发少年进入房门前,转头看了看身后,老去又慈爱的婆婆始终在对它微笑。
“嘶——”
蛇影黢黑,蛇身雪白妖娆,以及那双红如宝石般瑰丽的眼睛。
“打扰了,菊理夫人。”
少年的声音如雨声清冽,半垂的黑发在利落的行动之间如针带刺,白烟散尽,卷轴消失之所,除了一袋泷之国的货币,还有许多食用品。
直到蛇消失。
菊理婆婆将手伸出拇指,弯曲两下。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给予您的报酬。”
忍者。
是一群以任务为生存目的,只能生活在战场上的怪物。
少年将黑袍收起之间,刚好就是左手的断臂和左眼的遮挡,那些残缺的部分让不会说话的菊理婆婆感到疼惜,所以婆婆又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朝着房间伸出小拇指之后,又环绕庭院和入户大门比了一个九的手势。
保持低调……
女生……
小偷……
门缝之间,高出婆婆一个脑袋的宇智波佐助皱着眉,将所有信息拼凑在一起,大概是想明白了无法发出声音的房东婆婆所表达的意思。
“不用担心。”
蛇随少年而去,月光散落在菊理婆婆花白的发间,庭院的细雨依旧绵延不止,从老到少彼此的脚步也隔着门背对而去。
“啪哒——啪哒——”
十三岁的时候,蛇缠绕在宇智波少年还未长大的野心,说:“佐助他一定会来找我,因为他需要我的力量。”
因为弱小无法逃离,因为恐惧无法舍弃,与蛇相处的那三年,所有难以忍耐、无法接受的屈辱就像第一次见到蛇时,被它标记的“天之咒印”。
“喂。”所以这一次才会脚步停顿在咒印边,只是低头,凝视就如死亡一般停留在呼吸之上。
和那时候一样,依旧是无人回答……
十六岁的时候,蛇在现实中构建虚假的幻想,肉成腐烂沉溺,腥臭的味道更是在回忆中不断重演,它还说:“那双眼睛终于要属于我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转瞬之间刀光冷寒,摘下斗笠的宇智波佐助屈膝下跪,现在的他和当年一样将手正握着短刀,异色双瞳在月色下更显狰狞叵测。
“呼——”
风声遮掩杀意,只是低头,注视顺着白蛇蜿蜒从仇恨者的发,斑驳蔓延至她的胸前。
“扑通——扑通——”
十七岁做的最大的一件蠢事就是救了那条无恶不作的贪婪之蛇,明明在知道那家伙什么都做不到,明明知道那些人全部都心怀叵测觊觎宇智波最后的遗产。
明明什么都明白。
所以恨意才会源源不断,挥刀而下之时没有任何犹豫。
“呲——”
血色之红伴随着向下的动作出现,瞬闪之后是绷带的揭开和滑落,此时此刻写轮眼中的倒影是…厚重的眼皮之下那双无比丑陋的白眼好像正看着宇智波少年和他手中的刀,散落在脚边的发就像海藻一般茂密,蛛丝幻影如狰狞不止,从被宇智波带土欺骗进入晓组织,到离开蛇的很多年,那些蒙受的屈辱根本无法忘却。
绝不原谅……
“呼吸。”
但是所有对木叶的感情还是收刀入鞘。
呼吸确实如少年所指示的那样继续,从泷之国那个组织里得到的东西并不能像那位祭司所说治好白眼,只能用来提高查克拉的“英雄之水”吗?还真是可惜,在少年单手拨开药瓶的瓶盖后,浓稠的黑色浆液落在新的纱布上,冰冷厚重,浓云遮住月梢,在一切结束之后又起身走向更黑暗的角落。
“嘶——”
乌云遮月,即便晚风吹拂也没有任何月光能照到最真实的世界,少年的脚步带动了铁器的声响,黑暗中的细长锁链从阴影处横贯到月光下又从月光下躲藏进温热的被窝里,如蛇一般扭曲缠绕,停停走走之间,那双异色的眼睛在最后如蛇一般转身注视,枷锁正束缚在罪人的脖颈上。
“啊……
这是对的。
“嘶——”声音越来越靠近。
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活着,永远痛苦地活在人间地狱才是罪人该有的归宿。
“嘶——”束缚在梦与现实中越加窒息。
白蛇如绕柱束缚在少女瘦削的身躯上,半垂的纱布搭在宽松的和服上,等她在月光下睁开眼,雨水透过窗,循着房间里的暗香,随蛇游走,那些粘腻的影子穿过光之间倾数洒在脖颈的皮肤上。
“睡觉。”
纯白的瞳孔融于眼白,呼吸,呼,吸,一切频率随着心脏跳动加剧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