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作者:
江别贺 更新:2025-10-28 17:10 字数:3180
还是好难过……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仇恨就像锁链在延续生命的同时也让品格崩坏,底线消失。
那个时候谁来都可以,杀掉或者自杀都不在乎。
可是日向那家伙脑子不正常。
她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懦弱?养条不咬人的小狗,搭起围墙就是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个任性又恶劣的宇智波佐助总有一天能找到自己的家。
或许……
早就已经抓住了,也说不一定呢。
毕竟勇敢的忍者一定能先人一步享受世界。
……
晚风吹拂在云间,流水随着黎明之光一起吹拂少年额间的黑色碎发,大概是怕一切都是梦也或许是过于兴奋,那双已经平静的黑眼睛看着太阳从黑夜升起,启明星消失不见,就像很多年前跟着哥哥一起看星星一样,盛夏的树叶落到坐在屋檐下的少年身上。
“咚咚咚——”
耳边是脚步乱跑的声音,低下头,宇智波佐助看着手里那张充满褶皱的纸,字迹混乱,水迹模糊,甚至还古怪地沾着其他,羞红从眼前到耳后,捂住嘴还是努力学着大人们的镇定。
这是一封非常正式的申请书。
关于婚约和爱情。
“啾——”
于是等待平静之后,听着耳边走动的声音,停留在屋檐上的鹰从宇智波少年的眼前重新飞回天空,展翅自由,而他细心铺平曾经纯洁的白纸,带着笑意将纸飞机留在原地,苦无镇压,等门开了然后才起身。
“咔哒——”
“我,得回家了,”某只鬼鬼祟祟的小狗躲在被子下,像盂兰盆节的鬼怪一样站在门框边,只有一张红透的脸露了一半在外面,“下次见。”
眼睛总是低垂着,是在害羞吗?
屋外的阳光越来越浓烈,从外面照进来,刚刚好是早上八点钟,少年背着光,继续往前走,高大的身影把门堵得严严实实,也让胆小鬼因为胆怯重新回到门里。
“八月份之前,你应该留在我身边。”
黑发下的红眼睛像少年胸前垂落的红宝石一样妖冶、诡异、深不可测。
“有很多事情要和我说,不是吗?白眼姬。”
“啪——”
门刚刚好关上,验证真实的方法与需要身体力行的应用一样,做的坏事并不多,不过是短暂地把黄雀关进爱的笼子里,让蝴蝶的美丽只被一个人反复注视。
千万不要恐惧未知。
反正这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第189章 与蛇同欢
白骨森森,从深不见底的地狱回到人间,从死亡回到牢笼,日向宁次穿着两年前的白衣,肩膀的太极八卦依旧,往前走,脑中放空一切,枝头的绿叶斑驳光影。
那些活着的,关爱他的家人从很久之前就流着眼泪询问那个死而复生的孩子。
宁次啊…值得吗?
笼里的雀鸟有一头和他父亲、叔父一样柔顺的褐色长发,额头光洁毫无掩饰,温润的气质带着些许凛冽,从地狱归来的亡灵怎么会没长大?他变了太多,就连笼中鸟的咒印也随着死亡一起消失。
放弃自由,回到笼子里,真的值得吗?
宁次为什么总是活得那么可怜…从第四次忍界大战死去的终止到现在,漫漫两年的时间,只有他走在儿时的过道上,孤身一人。
嘲笑的……
讽刺的……
嫉恨的……
往常可见的族人现在都消失不见。
大家去哪了?
宁次的脸已经面无表情,那双白眼也充满空洞,他想可能大家都有自己的路但不知道该怎么走。
“哒—哒——”
一切苦难就像日向一族遵循的家训,守护、克制、压抑,笼子里的人往外看,笼子外的人往里瞧,艳羡的、崇拜的、和善的,木叶最强的日向一族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但是还是什么都无法开口,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笼中鸟……
笼子……
所以才会觉得日向一族的所有人都很可怜,才会觉得从前走的路到现在还是觉得分外艰难。
宁次啊…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叔叔,我的幸福就在这里。”
等查克拉明确地汇聚到那个残缺的眼睛里,白眼所洞察的角度依旧是三百五十九度,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衣少年的脸上,释然又无奈的叹息,血脉上那一度的不圆满和身为替死鬼的宿命,在过往的岁月里不断折磨着一个名叫日向宁次的雀鸟。
被强制的选择顺从……
逃无可逃地面对一切强权……
他曾经以为笼子里每一个分家的残缺白眼都是因为宗家的私欲而被迫放弃个人尊严,怎么会想不到呢?卐字符代表祝福,日向一族从来都遵循守护和平的原则安居在木叶的小小一隅。
这个家族所有人都是胆小鬼,就是因为小心翼翼、刻板守旧所以才不会与那些同样变成战争怪物的忍者挑起矛盾。
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宁次啊……”
“我来撑起这个家,我来守护父亲的兄弟,我来拯救我的族人,叔叔,这是我选择的自由,比什么都值得。”
就像雏田了解宁次的痛苦,作为哥哥的他同样也知道可怜的妹妹其实一直都想做一只能飞的自由鸟。
那个孩子太善良了,善良到每一次战斗都会担心是否伤害的别人,自己的特权是否会让其他人痛苦,她根本做不了刺穿敌人的矛。
被期待、被折磨、被反复!
刀会断的。
这样一个弱小的家族千锤百炼也锻造不出一柄合格的尖刀,日向雏田永远都不可能变成那些长老心里完美夺权的战争机器。
推开门。
从蛋壳里获得新生的人重新打破牢笼,抬起腿,跨越的不仅仅是阻挡在心里的高山,门内门外,从一族小小的诅咒,二十一岁的人生同样迎接宁次的还有更重大的使命。
责任不可推卸……
未来由他选择……
至于自由,唾手可得。
“宁次,拜托你了。”站在门内的日向日足佝偻着身躯,背着手,而他身后站着的白眼们一个个代表着旧时代。
所有人都在原地顺从地等待。
“一切就交给我吧,叔叔。”
门没有关上,长夏漫漫,笼中鸟从囚笼穿越人间烟火,从日向走到木叶,那些喧嚣声每一个都代表热烈的期待。
“宁次,加油。”热血的小李总是第一个给予同伴鼓励。
“谢谢,小李。”
“宁次,老师等你的好消息。”凯老师站在人群里高扬招手。
“好的,谢谢老师。”
“宁次,一定会成功的。”天天躲在树下享受夏意松弛的凉爽。
“一定会的,天天。”
一定可以的!
这一次一定要把所有关在笼子里的鸟都放出去!
七天就是一周,忐忑不安、仓皇失措的人不只有一个。
刻印着宇智波一族火扇荣耀的宅邸只有一个玄关,接近中午的阳光普照大地,穿透门扉,那些间隔的光照到两个人身上,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不断拉扯的吻和逐渐拉长的影子。
冷血的蛇从角落蜿蜒,从颈部开始,血管蕴藏生命的跳动,然后有规律地收放全身的肌肉,缓缓地把身体往前揉动。
等影子重叠在一起,蜿蜒的前进变成了蠕动式,蛇躯缠绕在细腻嫩滑的白肉上,脖颈间百合的花香,丰腴上啃咬的红痕,双手被压在墙上,蛇从下不断穿透衣物的阻碍,原理就像乐器中的风琴一样,会先从颈部位置收缩肌肉,以腹部的鳞片找一个稳定的支点,确定身体能贴伏在地面,从抬起的大腿到藏着秘密的腿间。
从下往上不断摸索,怪异的蛇缠绕的位置变得越来越让猎物窒息,掐着腰间的软肉,松松散散垮着衣服,阳光并不刺眼,但门内那些关于缠绵的细腻禁忌确实是让单纯的人无法想象的偏执疯狂。
“啵——”
风琴式的前进暂止,蛇行蜿蜒到底,无法逃离的之后,蛇类会运用隆起部份的肌肉向前方推出,头部亦尽力向前伸延,随着这个运动,身体亦会重新回复笔直状态,连续不断的“隆起、伸前”,达成向前蠕动的效果。
“嘀嗒——”
水滴声、时光倒转,等太阳升上正午,约定的时间刚刚好,鹰少年脖子上的汗水和黑发沾在一起,半裸的年轻体魄确实带着不一样的性感活力,白皙细腻,羞红从耳朵开始,蔓延到青筋暴起到脖子,喘着气,总是淡漠的脸上也不复平静,像小狗一样总是只会讨好的雏田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直到视线抵达那双依旧幽深的黑色眼睛才觉得结束。
“还需要我给你勇气吗?”少年的疑问充满罕见的嘲笑和一如既往的冰冷。
到底是冷静?还是强装成熟?搞不清的人先一步进入混乱。
女孩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现实里凌空被架起来的感觉并不糟糕,那种被蛇缠著的体温和关于笼子的冷完全不一样,压迫、懊悔、封闭,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从死亡牢笼里破笼而出的哥哥宁次要做一个非常胆大妄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