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者:条条千里      更新:2025-10-28 17:11      字数:3192
  季李差点拉不住他,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了,不然这个身体怕以后风吹就要倒。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季李收回手,转过身道:“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王七应声离去。
  季李看着他的背影,颇为不死心。算了,也不要培养什么心腹了,如是后面被抓了,他们肯定会受到牵连。
  ……
  夜色沉沉,初秋时节,暮色里雾茫茫的,似乎是下了些雨。
  季李伏在案前,琢磨着王七取来的案件证据,前探花郎,王运生平。客栈小二掌柜们的口供……
  事件大致也还原清晰了,当日王运夺取探花郎一名,白日照例骑马采花,晚上和昔日同窗季小五一行人喝酒忆往昔。结果半夜的时候,季小五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惊叫,一看,发现王运自缢在屋内,留下一封书信,信上写着,渊。
  本来事情很好查明的,季小五他们在饮酒时,无意探到一事,原来林渊和人打了赌,压王运和季明礼谁夺下探花郎。林渊压得是季明礼,结果探花郎却被王运夺了。他当日偏说,就算王运当上了又怎么样,只有活人才坐得稳。
  季小五拿着书信要去报案,谁知路上,撞伤了眼睛。再一醒来,他口中的信不见了,眼睛也看不见了,谁也不信他。
  季李翻来覆去看着,季小五写下的证据,显然他此时是看不见,前半段,字字重叠在一起,墨迹血迹混在一起,根本辨认不清。
  “哎。”季李看得清楚,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就是林渊所为,而季明礼恐怕也求了林渊的,但看牢狱里季小五的反应,季明礼应该没有狠到要害人性命,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吱哑’一声,房门被推开。
  季李手一松,墨笔撂到桌面,抬头,就见冯裕之披着厚实毛领,手捧着个金丝暖手袋,慢悠悠朝他走来。
  “老师。”季李放下纸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宗案子连他都看得明白,冯裕之怎么可能看不懂,审讯的官吏怎么可能不明白?
  自缢?两字说得清楚吗?
  “您怎么来了?”季李讨笑着朝他走过去,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冯裕之向他摆了摆手,病气的脸上似乎被屋里的暖色熏得发红,眼睛水盈盈的,掩着面轻咳几声:“我、我见你书房的灯还亮着,怎么晚了,快休息吧。”
  “谢谢老师了。”季李围在他旁边,总感觉冯裕之像个热球,向外冒着热气。说起来,就算原身对冯相感情暧昧不清,但是,他对冯相还真是很有好感的。
  有距离感、又有真实感。
  一个贤明臣子,对待学生严厉又爱惜,恐怕在冯裕之眼里,他这个学生,可以说成是叛逆了,心思过距。
  一个畏冷体弱的丞相。
  冯裕之看了眼桌上的案纸,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冷冷的:“明礼,有些事情是不能挽回的。若你还要做回我的学生,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季李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难道季明礼和冯裕之有过什么约定吗?不过,他可以听成想听到的,一低头语气悲怯:“老师,我知道错了。但,这林渊,我终究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冯裕之闻言,偏头盯着他这个越发奇怪的学生,冷冽目光凝在那唇上的痣上,眼瞳幽幽,半响才启唇道:“夜深了,先休息吧。明日让文意教你吧。”
  “是。”季李被他盯得,后背发凉。惊不住在心里面想,是不是他又暴露人设了,纠结着,总算听到人回应,松了一口气,迎着人离开。
  又站了会儿,低头,盯着手腕戴着的细金镯。
  算了。就算崩人设,他也走到这一步了。而且,他也不能按照原身的想法走,先破后立吧。
  季李熟练安慰完自己,又坐回椅子上,拿起笔,写着明日的计划。
  写着写着,眼皮愈发沉重,一眨一眨得,索性松开笔,趴在桌面上,沉沉睡了过去。
  季李昏昏沉沉的,感觉周遭的空气里都带着浓重的水汽。
  湿漉漉、热灼灼的,指尖先陷在水里,细小的水珠沾在指节上,再往上,落下些温热轻软的抚弄,一点点往上挪。
  那个人用指腹揉着他的手指,手心,再伸出根根指节握了上去,捧着他的手,喷洒着灼热的鼻息落下一个湿黏的吻。
  坚硬的牙刁着手心不耐痒的肉,细细咬弄着,吸吮着落下麻痒的印记。
  季李被人弄得烦了,迷迷糊糊的要挣开牵制着他的手,可扯了几次也弄不开,反而忍得那人更肆无忌惮了。
  一只手似蛇游离到他腰间,指尖像带火,点动间烫得他,挣着身子,难耐得睁开眼睛,要把这个人看清楚,要推开他。
  季李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眼睛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他想挣手去碰,一只手被人咬着动不辽,另一只手被缚着手腕牢牢绑着。
  只有双腿还算自由,任他摆弄,向前一踢,小腿直接落进了烫人的水里。
  他心头一惊,怎么回事,难道他在什么水边,温泉边
  “你、你是谁?”季李张大了嘴,大口吸着气,惊慌间反应过来自己极其被动的处境。
  那人像是舔够了手心,闷闷笑了几声,悉悉索索听到些拨弄的水声,整个身体压下来,几缕湿润的发丝落到季李脖颈间。
  挠得他又痒又恼,可怎么也躲不开,更是气愤了,言语间带了火气:“我可是探花郎,我劝你赶快放了我,速速离去,我定然不会计较。”
  谁知他话音一落,那人靠得更近了,灼热气息喷洒下来,贴到他敞露的肩颈上,还慢悠悠得往上挪移。
  直贴到他唇上,尖齿咬下去,还没吸吮又疼惜起来,湿烫的舌轻轻舔着。
  季李偏过头,避开他,寻了几瞬自由却又逃脱不了,只能愤愤道:"你、你,你这登徒子!"
  第7章 师兄调侃春梦误眠
  “是吗我若真是登徒子,何苦迷晕了你。自行快活行一番云雨。”男人的声音带了厚重的燥意,吐息间蹭到耳边,若即若离的刁着敏感的耳肉细细撕磨,软湿的舌尖寻着耳廓,雾蒙蒙的噪起:“我不过寻你当相公。”
  季李一听心头大震,似鱼般仰起头,瞪圆了眼非要在白丝绸的隔断下看清着不要脸的男人,到底是谁,难不成……
  这游戏里还有什么妖怪?
  “你、你不会是食人精血的妖精?”季李勉强扭过头,正对男人的脸,虽看不明长相但还是能看到大半轮廓,他只寻到一双亮盈盈褐色光点,脑海一显起个念头,猫。
  ‘不会、是猫妖吧。‘季李太过吃惊,竟然把心里话吐了出来。
  封怀礼听到他的话,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这个猫妖指得是自己。他被季李呆呆愣愣的样子磨得心尖发痒。现下更是让人欢喜,趁着一夜幻梦,他可得多做点什么了。
  “食人精血吗?”封怀礼亲昵得用脸蹭了蹭人的下巴,一手揉捏在小巧的痣上,另一只手寻着脖颈往下似蛇般滑腻,又灼灼烫人血肉,惊得季李挺了挺腰身想躲。
  男人却不依不饶,烙印般的掌心黏在腰腹,气息洒在唇肉:“我呀,只想吃掉你。”
  “我、我又没肉!”季李被人奇怪的动作弄得七上八下的,他一个堂堂八尺男儿,母单了二十二年,哪里见过这种手段,一下竟听信了人的话,磕磕碰碰得反驳起来:“而且我不好吃的。”
  “哈哈。谁说你没肉。”封怀礼这下真是真真切切希望自己是个妖怪了,但他不会舍得一口把他吃掉,他只要每天抱着他,细致得舔舐人每一寸,认真得吻吸每寸血肉。让季李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气味,真要像只猫妖般抓住他的金丝雀,舔得他羽翼湿哒哒的,再也飞不走。
  “你看,这不是肉吗?”男人的声音裹着恼人的笑意,覆在脖间,像是唇肉贴上来又像是滚动的喉结,碾着他本来就不清明的脑袋。
  一时晕沉沉的,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肉,只要拉直了唇装什么都没听见。
  “怎么了?”封怀礼见人没反应,那不轻不重揉捏的动作,加重了些,指腹拨动着季李腹侧的软肉,指尖往里探,指节一捻当真聚起块皮肉来,话音里笑意更甚:“我呀,最喜欢吃的就是,腰腹上的软肉。这不,就是你身上这块。摸起来软绵绵的,也不知含……”
  季李听着他的话,腰上的揉弄更明显了,他不好分辨欲念和食欲,脑袋里当真浮现出男人显出原形,大嘴一张,尖牙就嵌在肉里了,口一张偏言:“你是要生吃吗”
  “什么吗?”封怀礼实在是憋不住笑了,一双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眼尾衔着浓浓风情,湿艳的唇细细吻在颗小痣上,寻着人呼吸的间隙探进舌齿,重重吻着他勾缠起来,半响才放开他,指腹扶在透红的脸颊边。
  黄褐色的眼瞳亮得惊人,紧紧盯着他,瞧着泛红的鼻尖,怜惜着他紧促翕张着的模样。
  心一动,偏直接咬了上去,落下个浅浅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