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作者:
柏西塔塔 更新:2025-10-28 17:16 字数:3123
他本来还准备多问一下,但是顾宴京已经带着林叙白走出了包厢,眼瞧着林叙白神智愈发不清醒,顾宴京揉揉眉心。
顾宴京将林叙白带到私家车上,给他系上了安全带。
“好难受,好紧不舒服。”林叙白指着安全带,跟一个孩子似的诉说自己的不适。
“没事儿小鱼,等会儿去医院就好了。”
林叙白的额头上流下汗珠,他躺在汽车后座,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他现在只想跳进冷水里泡澡,或是有人能帮帮他,伸进衣服里……
林叙白难受地仰着头,扯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等等小鱼,马上就到了。”顾宴京仿佛很镇定地安慰着他,但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的手指正在死死掐着手心,他催促前方的司机:
“老刘,再开快一点。”
司机也看到了后座的状况,看到林叙白情况明显不对劲,他心里暗暗吃惊,然后踩着油门,跟着交警部门报备了一下,闯了三个红灯将林叙白送到了医院门口。
路上顾宴京已经提前联系了医院,所以在下车以后,就有医院的人带着林叙白去做检查。
做的第一项检查就是要抽血,林叙白最怕抽血了,他发着抖拽住顾宴京的胳膊,哪怕都这样害怕了,依旧咬着牙没说不愿意。
看得人心疼死了。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林叙白的血液里有□□药的成分,这是一种催qing违禁药物,按理说林叙白是不会接触的。
这种病没什么好的治疗方式,一种治疗方式是吃药,不过要连续多日服用,直到身体没反应才能停,有些人吃下药会有副作用,譬如恶心呕吐之类的,反倒伤害身体,另一种就是最简单的了,直接自己纾解就行,这也是医生推荐的方法。
在清楚林叙白没什么事后,顾宴京松了一口气,最后医生给林叙白开了些药先服用了下去,那种感觉缓解了一些。
顾宴京和林叙白回了家,但回家不过才二十多分钟,林叙白身体又难受起来。
顾宴京拿起药,想要喂给林叙白:“再吃一颗药。”
“不……不想吃。”林叙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想拉开距离,却因为腿软而晃了一下。
顾宴京立刻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那触碰让林叙白浑身一颤,一股战栗顺着被握住的地方窜遍全身,林叙白头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会这么敏感。
“你还在难受。”
顾宴京的语气是陈述句,带着不容置疑的断定。他看着林叙白强撑的样子,用很一种哄小孩儿的语气对林叙白道:
“小鱼,吃吧,吃了就好了。”
“可是只能撑一会儿,一会儿还要吃药。”
林叙白此时突然问道:“叔叔,我不能用另一种办法吗?”
顾宴京听着林叙白的话微愣,然后低下头看着林叙白,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他退后一步,对林叙白道:“也是,这种更好。”
“我先出去,等你好了……”顾宴京顿了一下道:“就叫我。”
“不要,不要你走……”林叙白抓住顾宴京的胳膊,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不要一个人,不要再一个人了。”
林叙白的声音直直刺入顾宴京的心脏,心脏处瞬间变得又酸又麻,听到林叙白的这句话,顾宴京脚步顿住,怎么都迈不出去了。
如果只是留下陪他,避开的视线话,那也没什么。
顾宴京想着,心里到底不放心,于是点点头:“好。”
他拉着林叙白,将他带到床边,先叮嘱道:“先忍一下。”
随即他转身走到浴室,林叙白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是顾宴京在放浴室里的水。
林叙白蜷缩在床上,将发烫的脸埋进膝盖,身体里的火还在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叙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开始无意识地拉扯自己的衣服,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他其实可以更舒服的,只要把手伸下去,这没什么,林叙白想着,随即又猛地惊醒般弹开。
白炽灯光下的林叙白看起来更加糟糕了,他蜷缩在床上,裤子已经被自己给脱掉,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已经崩开,露出泛着粉色的肌肤,他的眼神涣散,却依旧紧紧咬着下嘴唇忍着。
“坚持下小鱼。”顾宴京从浴室走出来,弯下腰,犹豫片刻后还是将手穿过林叙白的腿窝,然后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林叙白闻言点点头,随即又蜷缩起来,一阵新的热浪席卷全身。
“我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林叙白无意识地喃喃道。
顾宴京沉默片刻,将林叙白抱到了浴室里。
浴室的洗手池里放好了凉水,顾宴京用一块湿毛巾浸透水,然后给林叙白敷到了脸上。
“这是干什么叔叔?”林叙白问道,
“先降一下温。”顾宴京小心翼翼地将毛巾敷在林叙白滚烫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林叙白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但很快身体里的火焰又卷土重来,他抓住顾宴京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林叙白的手心里全是汗水,顾宴京也不遑多让。
顾宴京放好水,浴室里也有凳子,提前对林叙白道:
“你洗洗手,这边有凳子,我背对着等你解决。”
说完好大一会儿,顾宴京听到林叙白寻求他的帮助:“叔叔,可是我不会,你帮帮我。”
顾宴京感觉脑海里的一根线蹦地断开了,他沉默了几秒,空气中的紧张几乎凝成实质。
最终,他的另一只空着的手覆上林叙白的手背,并没有推开他,而是用一种近乎禁锢的力度握住了那只颤抖的手。
“好。”顾宴京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很奇怪的沙哑,“我教你。”
(这里什么也没有,全删了看清)
……
浴池的灯光是暖色调的,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暖光里,空气里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香气,也混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很快,小鱼儿脱力般地靠在顾宴京身上,大口喘着气,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得不像话。
那股几乎要将他烧掉的热意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脱和疲惫。
好累啊,什么都不想想了。
“休息下吧。”
顾宴京说着,他的手垂落在身侧,手上沾染着一些东西,从刚才开始,他久久都没有动。
反倒是恢复了的林叙白,跟一只猫儿似的赖在顾宴京身上,顾宴京能看到他睫毛上还挂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角和脸颊,更添了几分狼狈和脆弱。
同时他脸颊上的潮红未完全消退,只是从那种不正常的药性红转变为了一种带着羞耻薄红,一路从脖子蔓延至耳朵根。
叔叔他……刚刚……
这个认知一下子冲击了林叙白空白的大脑,尤其是现在,林叙白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他衣衫不整,叔叔却只有一些热水打湿了他昂贵的丝质衬衫前襟和裤腿,其余裹得严严实实。
这差别让他瞬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沉进水里,搞得就好像他一个人那样似的。
其实林叙白不知道,在他眼睛里顾宴京坐怀不乱甚至没有什么变化,可只要他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顾宴京呼吸比平时粗重几分,额角也有细密的汗珠。
在林叙白休息了一下后,他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拿过一旁的干净毛巾,轻轻擦拭自己的手部。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种慵懒,但那眼神却有些可怕,他没有看林叙白,透过镜中,能看到他眼底浮现出了一种很奇怪的神色与占有欲。
空气中弥漫着极致的安静,只有水流轻轻晃动的声音和两人尚未平复的呼吸声,这安静却比任何声音都更让人心慌意乱。
林叙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光滑的墙壁,指尖都在发颤,他想说点什么,给叔叔道谢?
这种事情应该不用谢吧,呜。
又或者为自己刚才不受控制将东西弄到顾宴京手上的行为道歉?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叔叔太淡定了,他不知道叔叔的想法,林叙白有些受挫。
此时顾宴京洗完手,他的手伸了过来,却没有再触碰他敏感的身体,只是用手指轻轻将他黏在额前的一缕湿发拨开,动作很轻柔,但指尖划过皮肤时带来的细微触感,依旧让林叙白猛地一颤,像被微弱的电流。
“药效应该过去了。”
顾宴京的声音响起,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他问林叙白:
“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他的语气温柔,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好似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地问起林叙白。
林叙白闻言点头,又飞快地摇头,脑子依旧是一片混乱。他试图自己站起来,但酸软的双腿和发飘的身体却让他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