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作者:雋生      更新:2025-11-20 15:45      字数:3339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朱悠奇转身欲进房间,却被夏理绅从后头扯住手臂往墙面摔。自己又再度被他抓紧了领口,胸膛亦被他的强劲腕力给压制住,似要警告自己不要不安分,不然就等着被他的拳头揍穿胸口。「你别以为我就这样放过你!」
  朱悠奇没有被他的恫吓吓着,只是目光严寒地直视他:「你想怎样,杀了我吗?」
  夏理绅闻言随即脸色丕变,彷彿这样的话语不该是从一个背叛者的口中来发出,非但没有半点自我检讨的意思,反而还极富挑衅的意味,令他大为光火:
  「当初真应该让安丞把你给勒死的才对,你这不知死活的傢伙!」
  「是啊,那时我还忘了跟你说声多谢你的搭救呢!」
  朱悠奇感觉自己被揪紧的衣领又增添了几分力度,像要截断喉咙似地阻遏了接下来的话语。对于夏理绅盛怒之下的诉诸暴力固然令人心惊胆跳,不过自己成功激怒对方的那种优越感,却足以掩盖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可惜的是,短暂的自我陶醉并不能抵销正在进行的现实。
  撑在自己后背的墙壁,帮兇似地配合着夏理绅的罪行,前后夹攻地让自己无以遁逃。
  朱悠奇被他勒得皮肉疼痛、呼吸困窒,使不上叁分力气的双手,推不开眼前这头近乎抓狂的野兽。「放…手……」
  「要我放手,是等着让你来杀我吗,嗯?」他故意再加注手中的劲道。
  儘管朱悠奇早有身处危境中的预感,但是夏理绅的体格与力气,远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来得强壮与浩大。双手的抵抗无法发挥效用,于是朱悠奇尝试用脚踢开他,可是情况不但没有如其所愿,反而还因为迫切的蠢动挣扎,演变为一种曖昧的腿间摩擦。
  在两人如摔角般的拉扯之间,朱悠奇补捉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同时,自己亦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股蛮劲给拽到地面上,跌出一个不小的声响。
  夏理绅将恼羞成怒的情绪化为暴力施予在自己的身上,朱悠奇相信他绝对会因为一时的衝动而杀了自己的……
  对于上天这样没有道理的安排纵使无可奈何地认了,但是轮流栽在同一对兄弟的手里,朱悠奇实在是很不服。
  凌厉地瞪着由上方傲视自己的夏理绅,被压得难以动弹的朱悠奇将所有的不甘暴露于眼底,揭示着自己所无法认可的不合理待遇。
  大概是接收到了自己不甘示弱的目光挑拨,夏理绅那非残即暴的手劲,轻易地受到搧动而益发难以收敛,除了展现出他在肢体上的主导权之外,更表明了他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怒极必反的情绪,在他咬牙切齿的嘴形上,渐渐转化为一种令人悚然的上扬弧度。
  「你在跟安丞做的时候,都是谁上谁下?」他不怀好意地问。
  「什么?」朱悠奇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说,你跟夏安丞上床的时候,都是谁干谁!」
  夏安丞一面说,一面动手解着朱悠奇裤头上的皮带。朱悠奇被这突来的大胆行径给吓了一大跳,用手极力抵制着。「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像这种事情,你应该很有经验了吧!」说明的同时,他依旧没有停下手边的动作,并非只是做做样子。
  「放开我,你这变态!」朱悠奇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
  夏理绅只是扬了一下眉,意外地没有被激怒:「是啊,我是变态,难道你就不是吗?难道你以为自己是个端庄高贵的绅士吗?看起来是偽装得很好,不然像安丞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僻性子,怎么会受到你的引诱呢?」
  关于夏理绅对自己的成见与误解,朱悠奇心想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接受或是有所改观。「你要杀要砍就来呀,找那么多藉口作什么!」
  夏理绅的确有稍微地被激怒,不过他没再口出恶言,只是冷静地、斯文地解开朱悠奇的裤鍊,然后一个使劲便轻易脱下那件被弄皱了的西装裤,底裤也毫不费力地被褪到膝下。
  「夏理绅,你不要不可理喻!」
  朱悠奇慌忙地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这种赤裸裸地被人活剥展露,让他羞耻得寧可被人縊命了结。
  无视于自己激动的责斥,夏理绅悠哉地持续着他那比宰杀还要狠烈的折磨。
  他压住自己躁动不安的肩头,攫住自己暴露在冷空气下的性器,乍临的温热令朱悠奇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惊恐的排斥扭身却换来对方毫不留情的恣意捏揉。「啊……」
  「你跟安丞都是怎么做的呢?是只顾着这根达到快感……还是使用这里呢?」
  夏理绅突然将手转移阵地,从后头伸至朱悠奇的股间,紧接着毫无预警就插了进去。乾涩紧绷的内道赫然闯进一根手指,他顿时痛得失声而叫,无限的屈辱跟着翻涌而上。
  「……」突袭的压迫和引发的疼痛,让朱悠奇一时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这里也会有快感吗?」完全不顾对方的意愿及感受,夏理绅更为深入地鑽进自己的指头,似乎是想探测其里的深度,究竟能够延伸到何处?
  朱悠奇泛着泪光深恶痛绝地瞪着他。
  「好紧……这里真能放进男人的东西吗?真好奇……」
  欲求证自己好奇心的夏理绅,除了极尽的捣弄翻搅之外,再积极加入第二根、第叁根手指,来回进出地摩擦,隐隐渗出的血液,沾染上他不知其苦的手指。
  朱悠奇想要扳开被夏理绅压制的手臂,然而情况依如方才一样丝毫没有改善。
  此时他终于明白一件事,那便是绝对不要无故不吃饭,也绝对不要没进食就猛灌酒,不然下场就会像现在的他一样,成为一个毕生难忘的活祭。
  「安丞他才没像你这么逊,根本就不需要这么粗暴,我们的性爱,是完全超乎你想像的美妙,而不是惨绝人寰的性虐待!」他豁出去了,对待夏理绅这种人,客气是没有必要的。
  听到这番话,夏理绅的眼睛简直就快喷火了,朱悠奇期待他会一拳将自己揍昏或揍死,如此就不必眼睁睁地体验他对自己的活体凌虐。
  「是啊,我是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会有什么美妙的性爱,我只知道这肯定是个你从未体验过的性虐待……」
  夏理绅嗜血的眼眸迸出两道阴狠的视光,在朱悠奇深感一阵恶寒的时候,被用力地翻过身体压向地面。不管是地板传来的冷硬质感,还是冷空气中刮颼而来的冰风凉意,都没有像夏理绅接下来要对自己所做的事,还要来得冻蚀人心。
  酒精的浸渗让脑袋变得沉重,手脚也落得失力迟缓,朱悠奇撑不起来自背部那股强压而下的力量,却还是作着没有意义的垂死反抗。
  「我想我大概知道,谁是被上的那一个人了。」
  自后方捎来的訕笑,让朱悠奇全身毛孔都泛起了疙瘩,还有对方解着裤头的声音,儼然就像倒数计时的鐘响。一步一伐,都让自己生不如死;一分一秒,都是万般的后悔莫及。
  夏理绅把他跟自己的裤子全脱扔到一旁,朱悠奇趁势想要匍匐逃脱,却被他神速地抓回按压在地,不容分说地将他的分身挤进自己的后庭里。
  「啊……」
  那不同于手指的尺寸,又粗又硬又热,强势且急迫地插入,朱悠奇深感不仅仅是首当其衝的下身,就连晕眩的脑袋、积恨的心口,都要因为这个肆无忌惮忘情捅入的凶器,而紧绷爆裂开来。
  他虚脱地趴在地面上,坚硬的地板让他的肘膝非常不适,装满酒汁的胃袋也隐隐呼喊着不舒服。但是这些难过都还不是最深刻的,随着对方愈捅愈深的长刺突进,被迫跟着对方摆动的荒唐行止、与不知是痛苦抑或兴奋的吶喊,才是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復的地狱磨难。
  「好难想像,像安丞那样对人际关係那么排斥的人,居然也会有对性爱的渴望,我一直以为他是被上的那一个呢!
  「不过我想我现在大概知道原因了……又紧、又热,像处女一样的惊慌失措、又像浪女一样的淫乱放荡——你都是用这招,欲拒还迎地应付安丞吗?
  「你们都用什么体位呢?都习惯穿着衣服做吗?都是在床上、还是偶尔也会在野外呢……」
  夏理绅滔滔不绝地言述着不堪入耳的话语,彷彿在强调自己跟夏安丞的做爱,是一种淫秽的发洩行为,而不是一种相爱的表现。
  也像是要磨灭自己对夏安丞那残存的一点爱,他竭尽粗鲁地在自己体内狂抽猛插,似要撞出一个缺口、流出一些疮脓、製造一点伤痛,好让自己彻底忘却夏安丞这个人,并谨记夏理绅这个人?
  朱悠奇不晓得是不是自己被晃得昏头了,还是酒精在作怪,他居然有种对方强行植入自身形象于他记忆里的错觉,混沌却又逼真。
  事实上,于现下佈满朱悠奇整个视野的夏理绅的脸孔,也的确深刻地在他脑海留下挥之不去的冶艳表情,彷彿对方不是在洩恨,而是在跟自己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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