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作者:
月见黑 更新:2025-10-29 16:00 字数:3703
霍云被这混话激得,双颊緋红,轻哼一声,将头往旁一撇,脑门写着四个大字「不想理人」。
燕青玄瞧着少女使着被自己惯出来的脾气,轻笑一声,讨好似地抚开黏在少女脸上的碎发,垂眸用目光一点点描摹着少女满是曖昧吻痕的身子,从锁骨到红痕密布的胸口,隐能见到指痕的腰腹,最后落到水里两人接合之处,少女上面的小嘴咬着唇不肯溢出半句,下面的小嘴倒是相当诚实地收紧吸吮起来,渴望着他的进入。
随后轻柔地动了起来,浅入浅出,偏不肯进到底,阳具轻轻描摹着花穴口处敏感的媚肉,一下又一下,磨得刚高潮过后的花穴又在发起痒来,方才还高涨的叛逆气焰,被磨得消失无踪,那求而不得的空虚感觉近乎快吞噬少女的理智,最终,霍云卿撑在浴桶边缘哭着求饶。
「燕青玄……操我……狠狠地操我……求你呜呜呜……」
少女娇喘气,求饶的话语自那红唇吐露而出,她不知道她此刻的声音有多动听诱人,全身不着一缕,线条优美的背脊上佈满水珠,伏在浴桶上的样子,媚眼如丝,像极了夜里用歌声勾引渔父入水的海妖。
燕青玄听得下腹一紧,深吸一口气,停下了动作,錮住少女扭动的纤腰。
声音低哑,刻意压下涌动的情慾。
「卿卿,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唤我的吗?」
霍云卿听着男人的声音幽幽入耳,彷若隔了一层厚重的雾,有些模糊。
「告诉我,说了就给你,嗯?」
沙哑的尾音彷若勾魂的鉤子,惹得她心口一酥,但下身空虚的酸麻感再不停折磨着她。
「哈……啊……」
燕青玄眸色渐深,似有不明的情绪在凝聚。
「卿卿真的不说吗?」
见霍云卿始终不言,竟真的打算推出去,只是刚一洞,便被花穴狠狠绞住,他闷哼一声,险些弃械投降。
此时才终于听到少女闷闷的声音。
「殊白……哥哥。」
得到想要的答案,燕青玄瞇起眼,冷冷地勾起唇角。
「呵,你果然记得。」
「我记得那些事情……但想不起来,每次回忆起来时,你的脸总是一片空白……」
她是凭着感觉认出他来的。
话音刚落,那杵着不动的铁棍子骤然发力,撞开花壁逕自推了进去,以要将她狠狠融入骨血之势,回回到底,疯狂地佔有她,耻部的猛烈撞击带起阵阵水流,不停打到少女脸上,她一边憋着气,一边又止不住地呻吟出声,差点把自己憋晕过去,在她迷迷糊糊快攀到顶端时,燕青玄又再度停下动作,让她就这么卡着,上不下,下不来。
「呃……哈……啊……」
「抱紧我。」
男人低喘着气,俯下身,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从水中捞出,失重感让霍云卿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又为了不让阳具滑出去,忙用脚缠住了他的腰。
燕青玄让她微微坐在浴桶边缘,当作施力支点,一边握上她的臀,在少女哼唧唧地催促下,旋即又开始大力地抽插起来,怀中少女哼叫着在身下化作一滩春水,他埋在她颈间舔吻着,一遍遍烙上属于他的痕跡。
「殊……呜呜殊白……让我……去了好不……啊……好……」
少女的破碎地哀求道,每当感觉到她快登顶前,便立即停止动作,将她换了好几个姿势,她被燕青玄一直吊着,脆弱的花穴被硕大狰狞的阳具插成了艷丽的春色,淫水被打成细末,随着抽插的动作胡乱喷溅,酸麻难耐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传遍全身,整个人快被这操作整崩溃了。
「啊啊啊……好难受……让我去了……殊白哥哥……」
「再一会。」
男人对她的求饶不为所动,只是一昧沉声道,不同被慾望灼烧的霍云卿,燕青玄彷彿只是个看戏的坐宾,若非偶尔的一两声情不自禁地低喘,她都要怀疑现在发狠操得她欲生欲死的人不是他了。
燕青玄让她跪在浴桶中,撅高屁股,掐着红痕遍佈的细腰,窄臀用力,自后面操入花穴,他俯身亲吻着她美丽的蝴蝶骨,感受少女娇躯的阵阵颤抖,手探到前方,玩弄她的乳尖,听她唇间溢出难耐的娇吟。
在霍云卿不知道第几次的哀求下,他终于闭起眼,放任精液涌入少女的花壶之中,与少女一起登上快乐的高峰。
由于之前一次一次的快感积累,滚烫的精液喷射了一股又一股,把少女的花穴灌得满满噹噹,灭顶般的快感朝两人一波波袭来,眼前白光乍现,霍云卿躺在男人怀里,早已顾不上其他,娇躯抵不住地抽搐着,大量淫水携带乳白的精液与尿液一同喷涌而出,男人伸手拧了拧红肿翻出的花珠,又一次将她送上顶端,最后实在承受不住爽晕了过去。
雾气不知何时已消散,水温转凉,满室荒唐。
澡又得重洗了。
*
霍云卿大约是有一点恨他。
她那么喜欢他,可他却偏要在临死前,才肯施捨那一点他向来吝嗇的温柔,彷彿要将他的死钉进她的心口,让她永远无法遗忘。
她亦明白燕青玄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她骗了他。
她说自己什么都忘了,但事实却是──那些事她全都记得,唯独忘了,那个人是他。
这比遗忘更为残酷。
但凡她再笨点,任何人都可以替代他,成为佔据她内心的「殊白哥哥」。
这一认知,几乎将燕青玄的理智剥离,他的佔有慾被彻底点燃,让他心中升起无法遏止地暴虐,想要狠狠操烂她的花穴,蹂躪她的娇躯,让她彻底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所以他一遍遍进入她,却不肯释放,反反覆覆,用这种方式拉回理智压下那股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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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天边阴云遮去星光,强风阵阵,隐隐有山雨欲来之感,霍府书房里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斑驳光影,窗櫺微开,此刻蝉鸣声似乎更显嘈杂。
霍云琛目光沉如深潭,长睫垂落,在清俊的面容下投下一层阴影,一贯对外温润如玉的霍家长子,此刻神情冷峻如霜,面前是一盘未尽的棋局。
他放弃科举仕途,游走于世家门客之间,将毒一点点注入大树的鬚根,于棋局中隐去自身,在旁静观霍府的终局,是为他所用,还是一朝覆灭。
棋盘上原本颓势已现的黑子,此刻却步步紧逼,,转瞬吞噬数颗白子,被声色犬马豢养大的白子,如何抵得过韜光养晦蛰伏多年的黑子。
几年前,霍云琛曾随霍霽远与萧氏、霍云卿一同进宫赴皇帝生辰宴,以往这类场合他能避就避,更寧愿随霍云瑞一起在家里大眼瞪小眼,但那年因今上提了他一嘴,他便不得不进宫一趟。
哪怕只是远远看那高座之上的模糊身影,在万千臣民俯首间随着一齐低头高呼「万岁」,也不能缺席,否则,便是蔑视皇威的罪名。
宴席上歌舞水袖唱不停,珍饈佳酿如流水般一道道上桌,宫娥穿梭于达官贵人间,勤勤恳恳地为空杯注满杜康。
霍云琛摆了摆手,又婉拒了一位端着酒壶走来的宫娥,他极厌倦这样的场合,在他看来无非是虚与委蛇、明枪暗箭,铺陈权谋的舞台,过度暴露自身,往往最是容易招之祸患。
倒是一旁的小妹却是乐在其中,一张小嘴嚐尽各色菜餚,偶尔评论几句滋味如何,有人主动上前与她搭话,她也不拒绝,只依心情决定谈不谈,若懒得应酬,三言两语便将人打发。
说来神奇,他们三兄妹,二弟跳脱活泼,随了阿娘的性子;他自己则更像阿爹,沉稳冷静。而小妹像极了他们两人合成的一体,有阿爹的沉着,有阿娘的执拗,看似天真,却又让人不敢小覷她。
他正走神时,衣袖忽被妹妹扯了扯,他向她看去见她一脸玩味地笑着。
霍云卿目光望向高位,有些意味深长地说:「有人一直盯着我看,但我在这里,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到他,大哥,你不觉得其实我们应能坐得更近一点吗?」
近得能将权力尽头的所有面目纳入眼底,如咬进嘴里的珍饈一般,细细咀嚼品味。
说这话轻飘飘的,像是羽毛轻抚过水面,却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
霍云琛闻言一怔,聪慧如他,一下便理解她的话中话,第一次一向天真烂漫的小妹在他面前展露獠牙,她眸底光亮,清晰地提醒了他,她与他同样留着霍家的血脉,霍家人天生便对权力有极度的追崇,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们。
她坐在这里,不只是陪父母进宫赴宴,更像是在认真地,观看着一盘棋。
和他一样。
只是她下的那盘,从未有人知晓。
霍云琛眼底的光倏地亮了起来,小妹的话语点醒了他,此时他忽然觉得这宴席不再往枯燥乏味,反而有了更多兴味。
半晌后,霍云琛轻声开口,声音清润和缓,眼底带着了然的笑意:「盯着你的那人,大哥先替你盯回去罢。」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高位上的眼,视线与之在半空中交匯,这是一场来自天家的考验,考验他是否够资格入局。
「啪」地一声,一枚黑子自他指间落下,清脆响亮,伴随窗外传来的轰鸣声,方才悠远的思绪骤然收拢。
他站起身,在风雨到来前关起了窗櫺。
随后坐回书案前,提起毫笔。
烛火细细勾勒他低垂的眉目。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停笔,将写好的信折好放进信封,熟练地用酱糊封口,交给早候在门外的黑影。
「送去苏州,别耽误。」
黑影无声应下,旋即没入夜色之中。
霍云琛伸手拧了拧眉心,处理完手边的事情,终于获得片刻喘息时间。
方才沉入思绪与棋局时,他差点忘了,还要替远在苏州的大皇子想个万无一失的賑灾法子,可怜那大皇子还得再撑一段时间,谁让三殿下的那把除草刀还没挥向他,在那之前他得乖乖在位置上做好事情,至于旁的不相干的杂草尽能为他所用。
「但愿这封信去得还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