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是澄      更新:2025-10-30 17:18      字数:3184
  江桥涂好了药又过汤池来找容禅,他见容禅衣衫松散,露出的手背上一片烫红。江桥连忙抓住容禅的手说:“容仙尊!您被烫伤了!刚松果哥哥给我的药很好,我帮您上药吧!”
  容禅刚想说他没事,但见江桥焦灼的神色,身形连忙晃了几下,扶着额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容禅的身体摇摇晃晃,躺在了旁边的石躺椅上。容禅衣衫本就穿得宽松,晃了两下,更松落了几分,露出胸膛上几块晕红的痕迹。容禅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好烫、好痛……”
  江桥心疼不已,他半跪在石躺椅旁边,小心得用玉露丸帮容禅上药。从玉瓶中拈出一枚小小的淡黄色药丸,放到手背上,一揉,药丸便化成了清清凉凉的玉露,有疗腐生肌之用。容禅主动地把自己的衣袖往上撸,便看出手臂上一块块红痕。
  江桥看得心疼不已,眼泪都快砸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帮容禅上药,发现容禅身上多处被烫红了,这都是因为他的错,好心的容仙尊才会受这份苦。
  容禅说:“你再揉揉,我听说多揉揉药效好……”
  江桥闻言更仔细地帮容禅上药,动作轻柔又仔细,清凉凉的药液随着江桥的手指,涂满容禅的皮肤。少年脸上的表情是那样关切又温柔,还带着疼惜与心痛。容禅装起受伤来更心安理得,江桥碰他一下他就呻吟一声,好像去了半条命一样。
  松针、松果端着药从外面进来,看容禅不知何时像个病美人一样躺在榻上,衣衫半解,一脸柔弱,而江桥正跪在塌边帮他上药。松果何时见过主人这幅模样,惊讶地张圆了嘴巴:
  “少主……”
  容禅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过两个人:“你们进来干嘛?活没做完吗?”
  “什么活?”松果指着自己,更一脸无辜,又被松针扯了几下。
  “药留下,你们出去吧!”容禅说。
  “是!”松针应道。
  听到身后的话,江桥转过身来,叫道:“松针哥哥,松果哥哥……”他手上还沾着凉凉滑滑的药液。
  容禅一把扯着他的手臂把江桥拉回来,嘟囔道:“我这还有伤呢……”
  容禅把自己领口扯了几下,露出赤裸漂亮的胸膛。紧实的肌肉上面有几块红痕。容禅说:“这里也需要上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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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损可能是我的癖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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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江桥将几粒玉露丸放在掌心, 揉搓一下,药丸便化成了玉液, 江桥轻轻地涂抹在容禅的胸口上。
  他下手很轻, 怕碰疼了容禅。
  容禅却伸出一只手,悄悄绕到了江桥背后,拈起他一缕发丝, 在江桥即将扯到头发时, 又松开。同时,容禅悄悄支起一条腿靠近了江桥。
  落在他胸口的手如羽毛一样轻柔, 带着薄茧的手指证明少年是个很勤快的人。手指轻抚在他胸膛,却比煮沸的汤泉还要烫,至少沸汤不会让他心痒难耐,如百爪挠心, 好像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他抚摸的地方。而他身上, 果然有他曾经闻到过的那种隐隐的冷香。
  或许是他曾经闻到过,才会如此敏感,而且是在靠近少年的皮肤时, 才能闻到那淡淡的香气。
  如他情动之时, 香气也会变得浓烈吧。
  为给容禅上药, 江桥半跪在了榻上。而他不知何时, 容禅已经慢慢坐了起来,身体几乎将他围住。
  最后一粒玉露丸用完, 药瓶滚落到了地上, 江桥正想去拾,容禅却突然抓住他手腕。
  江桥:“嗯?”
  容禅一个翻身,把江桥压在了身下。他把无辜的江桥两只手臂抓着举过头顶,上下打量了一下, 说:
  “果然很会投怀送抱。”
  经过刚才那一阵,容禅原本湿漉漉的头发,现在已经半干了,但仍贴在脸侧。他看着江桥,正想从哪里下口,刚少年把他摸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少年不仅尽职尽责地帮他胸口上药,腹肌上药,手还主动滑进敏感的腰侧去,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哪个男人能忍这种挑逗。更何况容禅初尝情欲滋味,欲望闸门开启……
  “容仙尊?”江桥疑惑地问。
  从哪开始吃?这张小嘴看起来很软,先惩戒一番,如果会软声吟叫就更好了……
  容禅正想动口时,松针却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道:
  “不好了少主!宁见尘打上来要人啦!”
  *
  容禅眉头一皱,衣袖一甩便把江桥挡在身后,他喝道:“你说什么?”
  松针喘了喘气,扶着墙壁说:“宁、见尘,宁仙师!他提刀到松风院门口啦!说让我们把江桥交出来!”
  “宁仙师?”江桥从容禅身后探出头来。
  容禅一听心里就怄着一股气,他伸手把江桥摁回了榻上,表情凝重几分,道:“乖乖待着,不许出去!”
  说着一把金扇忽从他衣袖中滑出,握在掌心,容禅身形几次变换,便瞬移至了松风院门口。
  宁见尘正站在松风院门口,一把如秋叶般的长刀飞舞在空中,正绕着他的身体打转,散落下淡淡的叶片般的金光。宁见尘听闻动静,缓缓抬起头来,道:
  “容公子。”
  “宁道友有何贵干?”容禅展开金扇,在胸口缓缓摇着。刚在洞府中的那股嬉笑玩闹不见了,现在容禅身上的气质,是一股淡淡的恣肆和张狂。
  “我听闻江桥在容公子洞府做客,特来接他。”宁见尘道。
  “宁道友这话说得有意思,你要寻人,怎么到我的洞府来寻?我这可没有你要的人。”容禅睁眼说瞎话。
  “容公子不必隐瞒。”宁见尘说,“有人见到是你府中的仙侍把江桥接上了秋水峰。”“接”字说得特别重。
  容禅眸子一转,松针、松果做事不干净,还是被人发现了。不过江桥一个大活人,宁见尘几日找不到他,自然发现异常,找上松风院也是早晚的事。
  容禅淡笑着说:“江桥无论如何,也是我清微剑宗仙侍,是我派弟子,宁道友找他何事?”
  宁见尘说:“容公子是打定主意不放人了?”
  容禅轻摇着金扇,淡笑不语。
  宁见尘说:“容公子,茹掌门已同意你我解除婚约。你我原本素不相识,何必抓着江桥不放呢?他是个无辜之人,未做错过什么。”
  糟糕。容禅都忘了自己还对外扯过这么一张牛皮了。这下看看围观的人,恐怕他爱而不得的轶事要越传越离谱了。
  见状,容禅收起金吾禁夜扇滑落至掌心,又在手中抛起来扇子一转,转过身来时,金扇已全部打开,露出根根利齿般的尖刺。宁见尘见容禅欲动手,也收起了归鸿刀,背手持在身后,准备斗法。
  容禅说:“也不瞒你,江桥确实在我这里,但你想要他,却是不能!”
  宁见尘也冷下脸,说:“那日向容公子讨教意犹未尽,今日又有机会,幸甚。”
  容禅话不多说,手持金吾禁夜扇,疾速向前冲。他将手中的金扇一旋转抛出,金扇在半空中便召出了一阵狂风,卷得人睁不开眼睛。而随着金扇在空中的飞速旋转,一股淡淡的金光散出,然后狂风中隐现几个金色甲士虚影!
  宁见尘用归鸿刀斩断狂风,又见金扇兀自在空中旋转着,仍在不断召唤金色甲士,好一件厉害的法宝!宁见尘飞身向前,一刀斩在了那金色甲士之上,竟发出“铿锵”的金属相撞之声!那金色甲士身披重甲,又无知无觉,只是一团灵力虚影,足够将人耗死。宁见尘并不迟疑,他对阵经验丰富,也不缠斗,而是借这一刀之力,一跃踏上了甲士肩膀,要把空中旋舞的那把金扇给打下来!
  松针、松果出洞口,见到两人已经打到了一起,吓得腿都快软了。松果大叫道:“少主!您又打架了!不要打架啊!”
  容禅哪听得见?
  江桥也出来了,他见到是宁见尘和容禅在斗法,惊讶地叫了一声:“宁仙师!你怎么来了!”
  这弱弱的一声宁见尘倒是听到了。松针见江桥出来,怕他被两人斗法波及,便捂着他的嘴往后拖,说:“小心,别被他们的法器扫到了……”
  但在宁见尘眼里,却是容禅为一己之私,抓了江桥折磨泄愤。连他手下的仙侍都可以对江桥随意折辱,这几日在容禅的洞府不知受了多少折磨!江桥恐怕遍体鳞伤……
  想到此处,向来温厚的宁见尘也少见地动了气,下手愈发狠辣。
  “小桥莫怕,我来救你出去!”宁见尘说。
  “唔唔……”江桥说不出。
  容禅:“谁要你救了?江桥让你救了吗?别自作多情了!”
  “还在狡辩!”宁见尘愈发生气了。
  松针见状不妙,对松果说:“你在这儿看着,不行,我要去找掌门了。非得把他们拉开不可!”
  “呜呜呜!”松果瑟瑟发抖地和江桥抱成一团,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