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不必耿耿于怀。”
  “我要怎么才能不耿耿于怀？萤萤，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
  “因为我是妹妹？”
  他呢喃道：“你是妹妹，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妹妹？没有哪个兄长，是这样疼爱妹妹的。”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抱歉，程璎，我不应该招惹你。”
  “你不认阿兄了吗？”
  “你不必再将我当作蓁蓁。”
  “你与幼时的蓁蓁确实不太像了，蓁蓁从不会让阿兄难过，而萤萤……把阿兄的心都折磨碎了。”
  “抱歉。”
  “你不明白。”
  “明白什么？”
  “我离不开你的。”
  他双目通红，泪浥枕衾，捧着女郎的脸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弃我如敝履。”
  “你想如何？”
  他低头去亲她唇瓣，被躲开，苦涩的吻落在唇角，他凄凄道：“你不能接受，是不是？你不要我了……”
  “分明是你先欺负阿兄的，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要阿兄难过死吗？”
  “你醉了。”
  “没有，我很清醒。”
  程璎不肯承认，报复似的，咬在女郎的面颊上，“萤萤也这么咬过我的，还记得吗？”
  “把我做过的事都还回来，就够了吗？”
  “怎么还得回来？我哪里舍得欺负萤萤，也从没有在萤萤这里奢求过什么。”
  濡湿的吻辗转在她脸上。
  “是这样吗？阿兄这么爱哭，难道不是希望我因此愧疚吗？”
  女郎脸上的困惑不似作假。
  “把自己弄得病弱不堪，并且挥刀自伤，都是无心的吗？世上没有男人被女人玩弄的说法，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因失贞于女人而痛苦自裁。”
  “是啊，萤萤这么聪明，把一切都看透了，若是阿兄真的‘不堪忍受’，便该早去孽根，偏偏要在你面前自伤，像不懂事的稚童一样哭闹，来骗取萤萤的怜悯……”
  “我只有，只有看到萤萤心疼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我没有想要你的愧疚，我只想你会心疼我……”
  漆萤叹息：“抱歉，也许一开始我不该那么对你。”
  “你后悔了吗？”
  “嗯。”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他戚戚落泪：“萤萤，你知不知道，阿兄每晚都会梦见你，梦见和萤萤的那一夜，梦见自己诱惑萤萤做下不伦的事，事已至此，阿兄已经没办法回头了，萤萤，你不能这样对我……”
  女郎不置一词。
  许久后才道：“你喝醉了。”
  “嗯，若不是醉了，我怎么会说这种怪话呢？你不知道，方才给萤萤舔穴的时候，阿兄的下身没有半刻消停过，你摸一下，它这么淫荡不堪。”
  程璎想亲吻女郎唇心，毫不意外地，被再次躲开。
  他几乎是崩溃了，主动躺在她身侧，搂着女郎的腰，哭求道：“萤萤，对我做过的事情，再做一次好不好？”
  “不是喜欢骑在阿兄身上吗？萤萤那么厉害，第一次便很快将阿兄弄得泄身，你知道该怎么将它吃下去的，萤萤，再做一次吧……”
  “阿兄真的要如此吗？”
  “萤萤，你要我吧。”
  漆萤停顿片刻，最后从枕头上起身，跨坐在他腰腹上。
  程璎扶着滚烫的性器，看着女郎抬起腰身，一寸一寸将它吞下，殷红的铃口，缠绕的青色经脉，尽数被吞入身体中。
  他仰头喘息，享受着被妹妹奸淫带来的快感，“萤萤，你动一动，好吗？”
  “嗯……就是这样，不要夹，会难受的，全部吃进去了，好乖，它很热对不对，萤萤喜欢吗？”
  “阿兄好聒噪。”
  “哪里聒噪？分明是、萤萤不够疼我……”
  他的话实在太多，漆萤伸了一根手指抵在他唇瓣上，“安静一些。”
  他乖乖噤声，凝视着女郎乌玉一般的眼瞳，想要在其中寻找是否有自己的身影，可是烛火太暗，他看不清。
  漆萤看见了他的探寻，垂下纤薄眼睑，沾上一抹绮丽的欲色。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在自己身上起伏晃动，湿软的甬道缠裹着，把他胀痛的性器纳入更深的地界，女郎按照自己的心意上下吞吐着，摇棹伏波一般。
  琼口被撑出圆洞，玉杵一样的性器尽数没入，挤出些透亮的水液，淋在交合之处，仿佛凿花吐蕊，把花洞深处的软肉顶撞得酥麻难耐，她压着腰，让性器充盈整个甬道。
  缠绕的经脉碾过女郎穴心敏感之处，她掐着他的皮肉，泄出一淙清溪。
  很轻易地，得到甜腻的香气，充斥在鼻息之间，酒酽春深，枝蔓花浓。
  漆萤仿佛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她掐着他的肌肤，芙蕖的香气便愈发浓郁，她有些醉阳气，凭着本能，在他身上四处凌虐。
  直到程璎哭着求她，“萤萤，我好疼……”
  漆萤低眼去看，瓷白的肌肤上遍布着猩红血花，有几处划痕甚至红肿起来。
  她看着自己的手，方才她在对他施虐吗？
  欲抽身而出。
  “别走，你别走！”他哭闹着，“这算什么？萤萤还没让阿兄泄出来，又要丢弃我吗？”
  女郎支起身子，性器从花洞中脱离出来，湿漉漉的水液兜头浇在铃口上，程璎双瞳涣散，仿佛被蛇毒麻痹四肢，身下性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颤抖着射出精液……
  高潮之后，没能得到女郎的拥抱和抚慰，仿佛踩在嶙峋怪石的山巅，骤然跌落下去。
  甚至没有力气再去向她哭闹，只是恍惚地，沉溺在不可名状的恐惧之中。
  漆萤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在他身侧躺下，偏头询问，“阿兄在想什么？”
  他不能言语。
  她靠近了些，学着去亲吻他的脸颊，傀儡一样的郎君逐渐生动起来，呆呆地问她：“为什么忽然丢下我？我要到了，你偏偏要在这时候离开，这样我一点都不舒服……”
  “萤萤，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被你抛弃，好难受……”
  “抱歉。”
  女郎在他额心的花钿上亲吻了一下，随后把人抱进了怀里。
  他开始呜呜低泣，“你应该含着我，抚摸我，然后告诉我你会给我，会让我舒服的，阿兄每次都是这么对待萤萤的，可是你一点都没学会。”
  “你掐得我好疼，还要在我快泄身的时候离开，我那里淋了水，要冻坏了……”
  “不是这样的，我不舒服，你重新、重新做一次，小宝你乖，再吃一次吧……”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