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
  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她附近的位置。
  斜后方，不是紧挨着，但是抬眼就可以看到她。
  他正在电脑上做仿真，结果就听见她“啪”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把耳机扯下来，匆匆忙忙起身出去。经过他旁边的时候，能看到她侧脸似乎有点红。愠怒的样子。
  看方向，是去卫生间。
  他有点担心。走到她的位子旁边查看。
  结果垂眼看到木质椅面上有一些不明显的反光。
  他俯身用手指轻轻一划，心跟着重重一跳。
  湿湿潮潮的手感，在这个位置。
  是她的粘液。
  没有多余的表情，他镇定地抽了张她放在桌上的抽纸，将痕迹擦掉。
  然后把纸迭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接着走去卫生间。
  他在公共的洗手区域等她。
  擦去她痕迹的餐巾纸已经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捏在手里，本打算扔进垃圾桶里的，但是没有。
  他垂眸看着。
  他最讨厌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弟弟就是弟弟。”
  但是从他第一次遇见她，开口叫她“学姐”之后，他就已经输了半子。
  一直输到现在。
  处在下风，即便蓄势追逐，可始终不得翻盘。
  他有时候会恨她。
  明明清楚地知道他的心意。
  但是又永远遥远。冷眼看着他沉迷，用刀子一样的玩笑让他克制。
  他看着这张纸，心里想的却是那输掉的半子。
  心脏开始加速泵血。
  李漫一在卫生间擦着自己下体流出来的水时，觉得非常无语。
  她现在做的这个兼职，要翻译各种没什么人看的英文电影，她只播放音轨，然后把字幕敲出来。结果今天这个，纯粹就是个色情电影吧！音轨里面的女人和男人打着电话，呻吟着自慰，还详细描述出自己的动作给他听，大声的叫床，手指在穴里抽插的声音清晰的在耳机中回荡。
  她边敲字幕，下面边像开了闸一样流出来。
  以至于她现在虽然擦干了外面的粘液，但整个甬道和穴口仍然是充血肿胀的，像一朵完全打开的花，从里面翻出来。
  她抿着唇向外走，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他靠在墙上。
  周照江。她的学弟。
  她那高大的、强壮的、沉默的、可靠的、喜欢着她的学弟。
  可惜她没有谈恋爱的计划。
  不然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她想要做的事太多，而谈恋爱又很耽误时间，所以她立刻把这件事划掉。
  她在看到他的时候只愣了一秒，就继续神色如常地走去洗手池边洗手。
  而他迈步过来拦住她。
  伸出手递上那张迭得整齐的餐巾纸。
  “干嘛？”她莫名其妙。
  “你身上的东西。留在椅子上了，我帮你擦掉了。”他波澜不惊地说出这话，可是捏着纸的那条胳膊上青筋暴起。
  李漫一立刻就反应过来。耳朵爬上红色。
  是她的水。
  她今天穿了深色的百褶短裙，水流太多洇出来，但裙子上并不明显。她刚才清理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她强撑着表情一把抓上那张纸，结果被他瞬间捏住手。
  他手心里攥着她的手，她手心里则包着那张纸。
  “你什么意思？”她抬眼瞪着他。
  周照江扭头看了下外面，午餐时间，图书馆里几乎没什么人了。
  然后抓着她就向男厕走，顺手拉过黄色立牌挡在男厕外。
  “正在打扫请止步”。
  他强行把她拽进男厕所，回身锁上门。
  厕所里他早就看过，没有人。
  “你到底想干嘛周照江。”她冷着眼。
  “学姐想要吗？”还是那种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好像是在课堂上问一个作业。
  她不说话，绕开他飞快向外走。
  被他两个手直接钳住腋下向后推，直推到后面半人高的窗台边。那窗台很宽，上面还养着几盆绿箩，后面是一大扇磨砂玻璃。李漫一被他像抱小孩一样一把抱起来放在宽阔的窗台上，光溜溜的膝盖正顶着他的大腿。
  她心下惶惶。
  “学姐想要？我会帮你。”他边说边用手掰开她的两条腿。
  她被推的向后仰，手在后面撑住，手心里那张暧昧的纸巾在挣扎间掉在手边窗台上。她的腿使劲靠拢，但是和他的手臂力量比起来杯水车薪。这个天天撸铁的理工男，对付她就像对付一只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