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作者:
池乌 更新:2025-11-04 16:38 字数:3168
他端着盒子,打开,伸手端到白朝驹面前。
“是这个,别磨蹭了,你快点。”白朝驹怕他再慢腾腾的下去,等会儿热情就褪了,自己也白下定决心了。
公冶明伸手在上面刮了层,缓缓将手指递过去。
和预先设想的不同,那地方清清凉凉的,倒也没有特别的异样感。但紧接着,白朝驹就感觉到个厚实的东西,好像醉汉喝多了那般找不准钥匙扣,在锁上探了探去。
“你在干什么?”白朝驹忍不住喊道。
“不行。”沙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你丫的……啥都没做,能行就见鬼了!白朝驹又生气,又替他着急,忍不住说道:“口口声声要这那的,好歹先学学啊!”
公冶明抬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他:“还是你来,合适点。”
我现在怎么来?白朝驹伸手探了探自己,仍旧软软的扒着。公冶明那番操作太过拉闸,实在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而拉闸的操作还在继续。公冶明看他拒绝了,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想办法。
他又蹭了会儿,白朝驹实在忍不了了,喊道:“手指。”
公冶明突然不笨了,一点就明白。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再这样下去,等会儿白朝驹就要拒绝了,便果断伸地出手指。
白朝驹感到一股猛劲扎了过来。
“你特么的……伸了几根手指啊?”他强忍着没有喊出来,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公冶明用眼睛比对了下,现在是伸了三根。他其实觉得不太够。他也没想到这突然的一下,令白朝驹有些承受不了。
白朝驹两眼一黑,还没等那股劲缓过去了,便觉察到那手指转了转,一股异样传来,令他小腹一缩,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急促。
他感觉自己耳尖充了血,仿佛冬日里长了冻疮那般,胀热又骚痒难耐,但仍旧比不过那里。
一个沙哑的声音凑到红透的耳边:“这样行吗?”
白朝驹罕见的没有出声,他咬着牙关点了点头。
接着,他就明白公冶明为何要伸这么多手指了。他差点以为自己又遭了杖刑,要晕厥在这里。
“你慢、点、啊!”他想出声制止下,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的嗓音似乎挣脱了他的控制,只四个字,他便停顿了两下,还带出个往上勾起的尾音。
这简直不是正人君子能发出的声音,白朝驹感到一股羞愧感,更别提他是为了满足面前人上沙场前的心愿。他的牺牲已经够大。
差不多得了。白朝驹想着,尽管这一次起因经过都略显草率,但也够了。
就在此时,他便觉察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掌搂住自己的腰,用力地将他往上抬起。
可以了,他正想说,可字还没出口,柔软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不是……怎么这时候这么会了?白朝驹还想着抱怨几句,他也没料到自己竟很吃这一套。尤其是那块柔软的肉探到自己唇上时,他根本想也没没想就接了上去。
他很喜欢那份独一无二的触感,那种软肉中夹杂着些许硬痕,好像撵着一只裹馅的汤圆,软糯中包裹着些未被完全捏碎的果仁。尽管白朝驹心里清楚,这些是他受伤留下的痕迹。但于他而言,这却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享受。
公冶明二话不说地用舌头顶入他的口中,他回想着那夜白朝驹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了避免白朝驹探到他的喉咙,这一次他先下手为强,率先争得主动权,恰好堵上了白朝驹刚想拒绝的嘴。
这下白朝驹彻底地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想到这个人没喝酒,但比自己喝了酒的那次还要乱来。他反抗地也很激烈,卡着位置本就没能让他舒服,嘴里又乱七八糟的。他舌头呈一个半卷的姿态,没过一会儿就酸了,捋都捋不过来。
他这会儿也急了眼,也学那夜公冶明的样子,狠狠对着他的舌头咬下来去。可他低估面前这人的疯狂程度,那句“我不怕受伤”是来真的,公冶明丝毫没有畏缩。
但他也感觉到疼了,身躯因为白朝驹用力的一咬,下意识地缩了下。
白朝驹觉得自己被带着一同活动了下。他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呜咽,很快被口腔浓郁的血腥味占据。没有任何意外的,他咬的那下比公冶明咬他的那下用力太多,把公冶明的舌头咬破了。
第144章 沙洲告急·下 你说这玩意儿能吃吗?……
现在那股初来乍到的痛感过去了些, 白朝驹为了夺回说话的权力,拼劲全力和公冶明对抗着,身体也不自觉地滑动几下, 竟被他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可那个舌头流血的人压根什么都不管不顾,仿佛要把白朝驹的嘴巴尝遍那般,死命地往里钻。
白朝驹的小舌头被他顶了, 晚饭险些吐到床上。公冶明还不肯罢休, 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好像要把上次白朝驹对他的加倍奉还那般。
白朝驹实在忍不了,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得把晚饭吐在床上, 那样也太脏了, 害得最后一夜俩人都没法好好睡觉。
公冶明倒是不介意,他早就被领教过白朝驹肚子里的酸臭味,每根头发丝都挂着黏糊糊的液体,还散发着浓重的酒味。他那么讨厌酒的一个人,连这都忍了,自然不介意饭菜残渣。
但白朝驹还是很介意的,毕竟他这次很清醒, 坚决不想让这么邋遢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于是他慌忙拽着公冶明的马尾, 用尽全身力气,把吸在自己面上的人拔开。喉咙还是不自觉地反出点酸味, 他慌忙吞咽着口水。
公冶明被迫直起身来,白朝驹拿胳膊肘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贴上来。他还想凑上去,白朝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说道:“先别亲, 我要被你搞吐了。”
公冶明的眉毛垂了下来,他确实对亲吻的事没什么技巧,只顾着使劲,是没法服务好白朝驹的。
白朝驹看他傻愣地半跪着,也不动弹,此时觉得困劲上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也差不多了。”他拉着公冶明的手,让他别跪着了。
公冶明最后收拾了下局面,他拿手帕擦了会儿,帕子中映出一抹殷红。
“你出血了。”他慌张道。
白朝驹叹了口气:“我也咬破了你的舌头,咱俩算扯平吧。”
说着,他合上了眼。那阵痛劲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他现在也不觉得难受,还有微乎其微的爽意。
但困意来袭,他懒得去理解那一丢丢爽意的由来,只求公冶明快点睡下,别折腾其他有的没的。
床榻吱呀地动了下。
“你把被子盖过来。”白朝驹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闭着眼睛指挥他。忽然间,他感觉一块温软的活肉爬了上来。
他惊慌地睁开眼,以为是夏日里蛇虫太多,不知何时爬上一只。而他看到的场面,更是令他难以置信。
“你在干什么?”
那张方才在他嘴里搅合的舌头,现在又忙个不行。
听到他的质问,公冶明没有停下。他发现白朝驹只是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地很,甚至比刚刚更受用。
白朝驹看着不受控制的两个人,脸一点点变红。当他借着月光,看到那锈迹斑斑的舌头时,不由得心头一惊。
玛德,都忘记把他咬伤了。
“你别弄了啊!”白朝驹支起膝盖,把这人抵出去。
或许是大腿使劲的关系,紧绷的肌肉一用力,公冶明确实顺势被他推了出去,脸上也兀然多了块鼻涕,挂在嘴角。
看到这画面,白朝驹不禁两眼一黑。就在两眼一黑的前一瞬,他看见公冶明伸出舌头,刮了下嘴角。
白朝驹闭着眼就从床上弹起来。
夜班三更的公主府里,白朝驹在井里打水。
“快点,再洗一次,嘴张大。”他把井水倒在脸盆里,看着公冶明把脸埋进水里,吐出咕咚咕咚的气泡。
“已经洗了很多次了。”公冶明抬起头,脸上全是水珠,前半的头发也湿透了。
“张嘴我看看。”白朝驹伸出手指,跃跃欲试地指着他的嘴唇。
公冶明很听话地张开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白朝驹手指抵着他上下牙,仔细检查,以防他没洗干净。不一会儿,白朝驹就觉得手指生疼。公冶明的虎牙有点尖,正好扎在白朝驹手指的位置。
“好了好了。”白朝驹看了会儿,终于卸下手,月亮斜到了西边,再过几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他拉着公冶明的手,往屋里走去,想要好好的,正常的睡一觉。
公冶明忽地使劲把他往回一拽,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又想往他脸上贴。
白朝驹伸手抵住他的胸,阻止他靠近过来:“你嘴巴太脏了,我不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