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者:
浮溪棠 更新:2025-11-04 16:41 字数:3188
县老爷语气严厉道:“这些刁民,打伤了不少家丁,你大伯哥头都打破了,我必定狠狠责罚治罪。”
杭玉淑看了一眼白青墨,奇怪他怎么没说他大哥被打了这么严重一事,白青墨跟杭玉淑心里灵犀一样,小声低俯在她耳边道:“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他们也是事出有因,之前收成不好,也不能怪他们。关了一夜就算了,如今把他们放了如何?”
县老爷没想到杭玉淑会这这么干,他可是刚收了白家礼,要狠狠治罪这些犯人,但是比起白家的礼,讨好阁老的千金,比讨好白家有用多了,这江湖庙堂,哪里有多少正义善良之人,不过都是人情世故罢了。
“我这就把他们喊出来,不必夫人去监牢,那里都是污秽纳垢之地,恐冲撞夫人千金之躯。”
那些犯人来时,县老爷请她去屏风之后问话,杭玉淑抬手拒绝道:“无妨。”这可把白青墨心里急坏了,怕这些乡野蛮民粗鲁汉子把自己的娇媚妻子瞧过去。
更不想这些粗人俗人念叨和肖想自己的妻子,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恶心,便拽起杭玉淑。这举动,把她吓了一跳。
自己这郎君着急起了的手劲可不小,直接把她肩膀弄疼了。但是她不得不忍痛表面装作无事一样。
她看着白青墨皮笑肉不笑道:“行,那我就去。郎君你坐着吧。”
五六个闹事的罪犯被衙役押着上来了,见是自己债主,有的只能憋着气一声不吭,有的直接跪下诉苦。
一声性感妩媚的女声从屏风后面传来,带着些慵懒感,“夫君给我说了你们的事情,天公不作美,不是你们的错,欠下的地租,之后分三年还清,当初说好的利息也就全免了,按照本金还清就行。”
县老爷道:“还不快谢罪磕头,要不是三少奶奶开恩,你们的群众闹事欠钱不还还故意伤人,这些个罪状加在一起,蹲一年牢都算少的。”
“先别急着磕头,若是以后白家有人来收租子,问清楚看清楚是谁,是三少爷的就按照我说的给,交一次,改一张欠条单子。若是大少爷或者其他人,那我说的就不做数了,如果交给了三少爷,其他人又让你们交,大可来找我。我会帮你们解决。至于其他繁枝末节的事情,过了年再说吧,先让大家过个好年。”
那为首的不相信这妇人有这么大能耐,还要询问事由,白青墨抬脚便狠狠踩在那人脑袋上,黑色的马靴压在那人脑袋,冰凉的地面传来“咚”的一声,他寒声怒斥道:“跪下,磕头,闭嘴。”
几人连忙磕了好几次响头,杭玉淑浅浅笑道:“行了不必了,给磕了这么多次头,就要给你们赏,郎君,给他们买些好酒好菜,多来点油水多的荤腥酒菜,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在这慢慢吃,吃完就赶紧回去吧。县老爷,要是公公婆婆问起来,你如实就行。”
外面又下起大雪了,白青墨搀扶着杭玉淑,轻声温柔道:“小心点路滑。”杭玉淑点了点头,明亮的眼眸中暗藏着不可明说的精明,她又不怀好意笑道:“必须让他们吃完才能回去。打了我家郎君,不可能一点苦头都吃不了。”白青墨道:“真希望都是命贱的,吃死了算了。”
白青墨把他们带到一间酒馆,点了一桌子荤菜和馒头,那几个人本就饿得两眼发光,一年到头都不曾见过几次荤,一见满桌子的菜,全都如同恶鬼一样扑了上去。
“夫人没说你们可以带回去,所以必须吃完才能走。”白青墨倚着门框勾唇笑道。
有人还想询问夫人的事情,白青墨冷笑一声,不曾理睬,转头就走了,吩咐店小二看好那几人。
扬州城里最好的酒楼做的,六个人吃得撑撑的,回去之后,当天晚上,有一个人便腹痛而死。酒菜里并没有毒,但是常年饿肚子的人,突然吃油腥荤菜,是会吃死人的。吃死那人,众人也只会说他命不好,吃不了好东西。
白青墨没有把死人一事告诉杭玉淑,只说他们知道错了。
晚上,杭玉淑对他道:“咱们得看看你大哥去。我这个做弟妹的,也该拜见拜见大哥。”
“见他干嘛,一个鳏夫,把好好的妻子克死了,简直晦气。”
作者有话说:
----------------------
片外小剧场:
杭玉淑:渴了不能能喝冰水,饿了不能猛吃东西,原来真的会出人命[托腮]
白青墨:是的。[摊手]
杭玉淑:怪不得你大夏天,也天天保温杯不离手,我还以为你体虚[眼镜]
白青墨:我这叫养生[抱抱]养生的人体不虚。
杭玉淑:很难让人信服[坏笑]
白青墨:请不要有侥幸心理[比心]
(到了春天,窦玄回来,要开始雄竞了)
第30章 下药
“我发现你也是个卑鄙无耻的,怎么能对你大哥说这种话。”
白青墨到底还不是不太稳重的,反正大嫂死后,再加上自己娶了美娇妻在怀,他对大哥的姿态,表面照常尊敬,内心早就幸灾乐祸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如今白大哥正直壮年的年纪,却胡子拉碴,眼神疲惫无神,没事儿就干闷着酒,他越颓废,自己越高兴。
“我本来就无耻,阿姐,你之后会知道。阿姐咱们好久没做夫妻之事了,今晚求你疼疼我,我想要。”他抱她的后背,恬不知耻道。
杭玉淑被撩拨得心慌,她真的很难想象,在闺房之中,男子也会拉下面子来求。
“别闹,我还在练字呢。”
白青墨喘着粗气,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忍不住上前含住了她的耳垂。杭玉淑痒得跌倒在他怀里。对于他的胡闹,杭玉淑没有拒绝。
良久之后,杭玉淑手里还拿着笔,但是笔上的墨已经干了,在淡淡的墨香里还混着男女之情的味道。太师椅上,杭玉淑坐在白青墨大腿上,而他则温柔地吻着后颈,尽是绵绵的情意。她刚转过头去看他,却被吻住了嘴唇。
练字帖上有墨珠点点,都是刚才身体颠簸时落下的。
他戏谑道:“阿姐真爱写字,都这样了还不忘握笔,难不成阿姐周岁抓周时也抓了笔不成。”
她情迷意乱时眼神总是痴痴的,看起来呆傻天真,白青墨爱极了这副样子,纯白的白纸被他的墨色染黑,身心被狠狠占有,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仙女,如今片刻的混沌都因他而起。
她愣愣道:“不是笔,但是我真抓了一个墨块往嘴里塞…”说完瘫软发热的身体突然惊得僵硬了一般。
因为抓了墨,他爹以为她书法有天赋,就对女儿的书法很上心,请了名师教习书法,当然她确实很有天赋。
为什么自己夫君名字里也有个“墨”字?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注定她嫁不了窦玄,注定嫁给现在的夫君。
她恢复了清明,打了个寒颤,“冷…”
“该死!是我不对。”
这寒冬腊月里,纵使地龙烧得火热也不该一时间忘了保暖,杭玉淑的衣衫褪去了大半,散间的珠钗都散了,松松垮垮在发间,再颠簸一下,肯定要掉下来了。反观他倒是衣冠楚楚的。
两天后白老太太听到衙门发生的事情,再看自己亲生儿子如此不争气,气得把茶盏都摔碎了。
她怒不可遏道:“你看看,娶了这个媳妇进门,可把我们两个长辈放在哪里?到时候该我们儿子的东西都要被那个狐狸精的儿子拐走了!!”
白老爷站在一旁,也不知如何安慰,过了一会儿才道:“咱们家这百亩地都是阁老挂在我们名下打理的,如今玉淑要接手,咱们没拒绝的理,况且我还听说,那带头闹事的,还死了一个呢,这闺女有些手段。”
白老太太喘着半天气,看着自己丈夫那个窝囊样,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整理了一下散乱头发,冷哼一声,口出恶言道:“闺女是好闺女,就是心向着狐狸精生的崽种,去年你要是把我们儿子带去京城就好了,偏偏带了他,让他走了狗屎运。我不服气!可怜我那大儿,现在孤苦伶仃,没一个贤内助照顾打理家业。”
“那咱们再给老大娶个媳妇。”
白老太太听此,拍着桌子哭喊委屈道:“再找也找不到阁老千金的女儿当儿媳,除非能娶个公主,凭什么那杂种命这么好!现在娶谁,我那大儿都要被杂种压一头。”
“那你想怎么办?”
听到这里白老太,眼里闪过恶毒的精光,起身对着丈夫小声切语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都是我们家儿媳,咱们让清宇跟玉淑做夫妻不就行了。”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到时间你把那个杂种骗去外地打理生意,我们把玉淑喊来,直接下点药,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如果还不愿意,直接就把她关起了,反正天高皇帝远的,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你就不怕她去告状,要是出了她出了什么意外,咱们几条命都不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