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凯毅被问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思维方式里，老板交代的事，必须办得漂漂亮亮，否则自己心腹的地位可能被动摇。
  “就……”高凯毅挠了挠头，“我是按照顾总说的去做。”
  顾总没给他原因，他也没料到林初晴会问这点。
  “你们顾总什么意思？”林初晴想，哪怕顾景珩让她死，也让她死得明白点吧，她不想死得稀里糊涂。
  “您要不去问问顾总？”高凯毅建议道。
  虽然顾总没明着说林初晴是他女朋友，但给顾总和他女朋友之间当桥梁，自己当得还不熟练，高凯毅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工作出错，还得罪了他女朋友，导致心腹地位不保。
  “……”林初晴不敢去问。
  跟踪顾景珩没被发现前，她对他有着强烈的渴望，想靠近他再靠近他，期盼自己够得着他，现在就饶了她吧，她害怕，她真的怕死。
  “我不问，你去问吧。”说完，她挂了电话，想把高凯毅和顾景珩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逃避虽可耻但有用，奈何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只好忍住了。
  通话中断，高凯毅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可他不是一般的助理，而是特助，要涵盖方方面面的工作。
  想着，高凯毅重新进入总裁办公室，把事情完整地说了出来。
  不久，正在忐忑害怕的林初晴，看见手机屏幕亮了。
  微信提示她收到来自珩的新消息。
  她不自觉深呼吸一口气，微微闭着眼睛，点了进去。
  【你需要工作，我给你提供工作，仅此而已。】
  刹那间，林初晴眼前出现那些商战新闻。
  顾景珩是顺手把她当棋子用吗？
  可她学历和履历都不行，当棋子不太够格吧？
  银腾集团的竞争对手，全是大厂哇，她进不去的。
  除非作假……
  不知回复顾景珩些什么，新消息又了弹出来。
  顾景珩给她推了个名片，并说：【我助理的微信，你加他。】
  怀着忐忑害怕的心，林初晴回复了。
  【好的，我马上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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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天上会掉馅饼吗？
  看完高凯毅给她发来的企业资料和招聘信息，这一刻，林初晴感觉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只是不知道馅饼有没有毒。
  不过，她倾向馅饼具有剧烈的毒药。
  她一个没有特长的大专生，专升本的学历还在考的路上。
  刚刚看的几家企业，她连被hr在招聘软件上开自动筛选简历功能的这一关都过不去，简历无法出现在hr的眼中。
  这些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企业，市面上现有的岗位招聘，高凯毅叫她看哪个岗位满意，他就立刻去安排，还跟她说：
  【这全是银腾集团投资或控股的企业，岗位可以为您私设的。】
  林初晴深深疑惑了。
  私设岗位？
  顾景珩是需要什么替死鬼，把她给用上吗？
  【暂时没满意的】
  【我再看看】
  消息她一发出，高凯毅秒回了。
  【林小姐，您稍等，我再整理整理资料。】
  【或者，可否请您说出您对工作的需求？】
  【我根据您的需求，精准去找和设立。】
  高凯毅这个态度，好得林初晴依旧害怕。
  可能是‘天底下没有免费午餐’这一真理深刻在她的脑海，她有防范心理，也有一定的被害妄想症，加上做贼心虚所致。
  【我现在不想聊工作，以后说。】
  【你别再发消息过来】
  略微强硬地回复了高凯毅，林初晴拿开靠背的枕头，平躺在床上。
  天花板泛黄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房子更为破旧。
  成不了使人一眼惊艳的大美女，也成为不了吃喝不愁、挥金如土的千金大小姐，连只能蜗居在老破小的房子里、有着一份对于她自身条件不错的普通打工人都当不了，还得罪了顾景珩。
  完全猜不到顾景珩想做什么，她太倒霉了点。
  现在她后悔自己当初忍不住跟踪他，也后悔自己跟踪火候不到家，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叹了一口气，林初晴全力挣脱忐忑害怕的笼罩，摆烂地闭上眼睛。
  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睡觉吧。
  ***
  人一旦有
  着担忧的事，哪怕掩饰得再好，无意间还是会暴露出一些的。
  距离顾景珩找过她半个月后，林初晴和郑明美约着去外面拍闺蜜一日游的vlog，郑明美要用vlog拿来发日常，给粉丝点新鲜感，顺便帮她引流。
  她对着镜头展示自己，看见屏幕显示后面好似有人盯着自己，立马害怕地缩了缩肩膀，怕突然自己在不注意时就有人冲出来对她不利。
  而不利的人，哪来的？
  她害怕是顾景珩派来的。
  “你抖什么？”郑明美疑惑地道。
  刚刚林初晴表现得很好，莫名就抖了抖，表情都变了，像个鹌鹑。
  “打冷颤，今天好冷。”林初晴装作是真的被冻到了，搓了搓手。
  “室外的素材够了，我们进室内拍。”冬天已至，今天确实寒冷，郑明美不作多想，拉着林初晴进室内的饮品店。
  点了两杯热饮，她余光扫视林初晴在摆弄的手机，道：“你都失业了，消费水平还不降一下吗？况且，你不说你还了我钱，就剩几千块了，你怎么还有钱买这么贵的手机？”
  作为紧随热点的年轻人，郑明美一眼判断出林初晴新手机的具体价格，补充道：“你不会染上超前消费的习惯了吧？这习惯不好，拆东墙补西墙，很容易栽沟里。”
  “不是我买的。”对着母亲说不了实话，对着郑明美，林初晴说得了实话，“别人送的。”
  自己原先那部手机被摔裂了屏幕，容易卡顿，她用得不顺手。
  现成的新手机，不用白不用。
  “谁这么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五位数的礼物！”郑明美惊讶道。
  她们都是普通人，礼物价值有五位数，称得上贵重。
  “是……”林初晴顿了顿，“我喜欢的人送的。”
  顾景珩并不知道她喜欢他，但她以这种说法来跟郑明美形容他，是没问题的。
  “嚯！你们谈恋爱了吗？”郑明美记得之前林初晴加对方微信都犹犹豫豫的，之后没听过林初晴说有进账，她以为两人没戏，不料，林初晴一鸣惊人。
  “没有。”林初晴幻想过好多次和顾景珩谈恋爱，可那仅限于幻想，现实不会发生，现在是她不时瑟瑟发抖，怕被顾景珩派人找上门。
  “那他经济条件蛮ok的嘛，没谈恋爱都舍得给你送五位数的礼物。”郑明美以过来人的经验道，“大方的男人不一定好，但抠抠搜搜的男人一定不好，要不得。”
  “……”林初晴接不了话。
  她早不敢幻想了，也不敢对顾景珩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只求自己真在顾景珩的世界里当个始终无姓名的路人甲，那样自己就不用害怕了。
  两人说着话，热饮被店员送了上来。
  郑明美把林初晴爱喝的那杯，放到她的手边，结果目睹林初晴忽地神色大变，如临大敌般地看着她手中的手机。
  “你怎么了？”郑明美不解，“手机上有恐怖的东西吗？”
  “嗯。”林初晴发出微弱的声音。
  是的，超级恐怖！
  手机突然显示顾景珩来电，她慌了。
  “什么？”郑明美想拿林初晴的手机，“我看看？”
  “是电话打进来，我先接。”自己上次把顾景珩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顾景珩紧接着就派人找她了，自己不得不去那家餐厅，林初晴不想发生同样的事。
  “你接。”郑明美收回手。
  指尖微颤地划过接听键，手机放在了耳边，林初晴弱弱道：“您好，顾总。”
  “在忙吗？”
  听着就是不祥的预兆，她不禁弯了弯腰：“请问您有事吗？”
  “有时间是吧？我给你发个地址，你现在过来。”
  很简短的通话，林初晴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结束。
  耳边回荡着淡漠的声音，她仿佛见到牛头马面跟自己说话。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