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饲 第8节
作者:
糖多令 更新:2025-11-04 19:23 字数:4819
他确实是天生淫荡,天生淫荡才会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让人耳热的话,姑布晚默默听着,无言以对,还他一笑后光着眼睛掉神。
发呆片刻,魏伯修的手已经滑到了股间。姑布晚在想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的今天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魏伯修是殚了口舌之技。
这辈子也会吗?姑布晚心里道,会的话,今日放纵一回不吃亏。
胸口的手指不知何时往下移动了,感到有湿意喷洒在指尖上,魏伯修嘴角边的笑意在灯火之下深了一分。他将人放到榻里去,随后一点点解开姑布晚的衣带。
香裙滑落白肉露,芬芳暗袭,但见肤如凝脂,莲脸生香,魏伯修以手启开双股,溜得盈盈有光的小道,声音略沙哑,说两句趣语道:“卿卿为我动情,我为卿卿淫荡不休。”
“陛下,您能不能闭嘴。”姑布晚不想听到淫荡二字,他一说淫荡,她便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好吧,以后我在心里说。”魏伯修舔润自己的唇瓣,然后趁着姑布晚心不在焉时以唇覆上,忽啄忽吸,自由无度。
姑布晚装着一种半嗔半喜的样儿享受着,上辈子魏伯修第一回殚口舌之技来伺候时,她因怕羞,红着脸推脱了许久,后来尝得美妙的滋味心里想着推脱,身子却为之荡浮了。
重来一世,那美妙得不可言说的乐趣依然不变,不知不觉,阴与阳相接,姑布晚娇羞万状,神息微,轻舒玉臂将他颈儿勾,并低低呼唤:“陛下……”
姑布晚的双臂一勾,上半边的身子便悬空了,魏伯修腾出一臂回抱她,让她身后有物可靠。
一面贪着此刻的快活,一面又愁日后自己会脱阴而死,忧愁着,她的四肢忽然绷紧,肚皮一个紧吸,正在酣处的魏伯修被绞杀得猝不及防,觉得有些疼痛,往后一个退缩,问:“嘶……干什么突然锁住,如此贪?”
姑布晚思绪万千,回忆起死之前的事儿,回忆到要紧之处,股间不由锁紧,魏伯修看她心不在焉,着了恼,手指撩水花,惩罚似的挑逗:“卿卿,你在想什么?”
一勾一屈的,干瘪的花也受不住,姑布晚难忍情动,修剪得圆润可爱的脚趾头蜷缩起来,声音绵绵:“陛下,不要这样……”
身下之人面若染桃粉,双眸盈盈似嵌明珠,用那如黄莺出谷的声儿叫着自己,魏伯修眉眼一动,道:“不发呆了?”
“陛下,我们不能总做这种事儿。”姑布晚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看着魏伯修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魏伯修也认真地问道。
第16章 露马脚
“纵欲的话我们会脱阴而死的。”说起上辈子的死因,姑布晚也觉羞,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人。
“一日一回的话也算纵欲无度?我每日只和你弄一回。”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儿,魏伯修两条眉毛拧了起来。
“我不知道,但就是会死。”
“我知道了,那今日做完再说。”
“可是陛下……”
“没有可是。”
“好吧。”
姑布晚在心里算了算,离自己脱阴而死还有大半年,今日和魏伯修闹一次不至于就这么死了,再说了,一个月才几次能不避人耳目这个淫荡的狗男人欢好,今晚合当好好享受,当是庆祝自己重生回来了。
“说着好吧,那腿合得不见缝,卿卿要我往哪儿钻。”魏伯修嗤笑着分隔两条粉腿,腰身重新挤入股间。
决心要享受,姑布晚便有所行动,臀儿抬起帮衬。魏伯修十分满意她的迎合,曲尽缱绻,有什么声响便弄出什么声响来,阵阵声响中就数那类水音的唧唧之音最暧昧,还有那口中我爱你你爱我的句句动听,略无嫌忌。
难得能在榻里贪欢,谁舍得早早交颈而眠,一场云雨收场,魏伯修当即抱起姑布晚在怀中亲吻,吻着,他问:“卿卿是在担忧我日后有后宫吗?”
魏伯修心里认定姑布晚是因此事烦恼,愧疚不已,抚着她鬓边湿碎的头发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不是这样的陛下。”姑布晚摇摇头,回吻魏伯修,“只是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
总想叹气。”
“身体不舒服?”闻言,魏伯修一惊,手掌去摸她的额头反复试温热,“哪里不舒服?”
姑布晚是大将军姑布破养的女儿,姑布破养女如养儿,她就和男儿一样骑马习剑,天赋在此,稍长大些挽弓如满月,出剑快如电,身子骨别提有多硬朗了,怕是负疾上沙场也能大胜而归,魏伯修从没见她说过一句不舒服,眼下听到她说不舒服,难免紧张。
姑布晚想笑他大惊小怪,但怕笑了后被骂一顿,忍住笑意回:“没什么,休息一下便好。”
“传医工。”魏伯修坚信姑布晚是不舒服了,也不管自己还硬着,捡起脚边掉落成团的衣服,抖平后披在她身上,还没穿好衣服便急着让人去请医工。
“陛下,当真不用。”姑布晚急了,随后一说的话他怎么就这般坚信不疑,教她羞愧难当。
姑布晚的婉拒没能让魏伯修改变想法,不过一刻,医工被宫人引到殿里来,简单行过礼,魏伯修放下帘子后让医工上前来把脉。
姑布晚从帘内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腕来,医工不敢多看,二指搭上去,眼睛管着地面察脉相。姑布晚说身子不舒服,随口胡说而已,但魏伯修不知她是随口胡说,下死眼盯着医工搭在她腕上的指头,道:“如何?”
“脉象有些奇怪。”医工的眉头从把脉时便没有展平过,“有些凌乱,不知近来最近……”
说到这儿,医工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姑布晚,纠结之下眼睛往魏伯修看去。
“夫人。”魏伯修沉吟片刻。
只是在榻里云雨了几次就成夫人了?姑布晚听到这个称呼全身一震,吃惊似地看住魏伯修。
魏伯修以为她在紧张害怕,握住她的手道:“不会有事的。”
“咳咳……”两句对话弄出些暧昧来,医工看不得这些惹人脸红的暧昧,连声咳嗽打断他们之间的绵绵情丝,“夫人最近的饮食如何?”
“饮食有节,不贪口,也不挑口。”魏伯修愈发紧张,接过医工的话,直接代姑布晚回答了。
“这就奇怪了。”医工换上另一只手的二指又脉一遍脉搏,“有些凌乱,但想无碍,许是因天气有些凉了,夫人先饮药调摄一番。”说着医工行一礼后转去煎药。
医工走后,魏伯修不言不语坐在姑布晚身边,跳跃的淡黄光影,照得他那张秀俊的脸庞微醺,眉宇也淡然不少。
闲来无事可做,姑布晚转着那只被切过脉的手腕神游,喝了那苦艳艳的药,等了一会儿魏伯修还是不开口说话,那担忧之色在他的脸上挥之不去,她若有所悟,神游之际,想到了个可以婉拒他索欢的借口了。
嘴角一勾,姑布晚捂住胸口做胸疼之状,倒进榻里:“陛下,我有些头晕。”她故意憋着一口气不吐出,气堵在喉咙里,一张脸蛋很快变得红扑扑,湿濡濡的。
“睡吧。”魏伯修给姑布晚盖上被褥,自己随后也躺下,只把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
“陛下睡得着吗?”姑布晚翻过身来,屈膝顶了顶他的跨间,还是硬硬的。
魏伯修屏住呼吸,辞色冷淡,回答:“嗯,睡不着也得睡。”
“陛下你对我真好。”晓得他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才不继续的,姑布晚心头暖洋洋,嘴巴凑过去啧的一声亲上他的脸颊。
唇瓣柔软,印在脸颊上的吻湿热扰人心神,魏伯修佯装嫌弃地别过脸,道一句:“狗腿子。”
“嘿嘿,陛下的怀里当真奇怪,真是夏凉冬暖,尤其是夏日,睡在陛下怀里当真似抱着冰块,嘿嘿。”被嫌弃,姑布晚脸皮更厚,不嫌炎热黏糊,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拱,寻得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消停下来。
魏伯修任由她乱动,待她安分下来,忽然琢磨起她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对劲,眼一眨,转而疑神疑鬼地问:“我们秋日才一起睡过,不曾在夏日里贴过皮肉,你为何会说我的身子夏凉冬暖?”
“陛下你说什么,我有些困了,先睡了。”自知说漏嘴了,姑布晚侧过身儿,拉起被褥蒙住脑袋,不回魏伯修的疑问。
“卿卿奇怪也,唉,先睡吧。”怕她在里头闷昏了,魏伯修用蛮力拉低被褥,直到一颗粉头裸露在空气中才收起手。
躺了一会儿,姑布晚没有困意,缠着魏伯修说话:“陛下,我想好好活着。”
姑布晚没困意,魏伯修倒有些疲惫,差一步就要入睡了,耳边听到她的声音,脚底一抽,登时清醒,眼皮子掀开一点,但很快又合上:“你会好好活着的。”
“我好像有些让陛下烦了?”看到魏伯修闭上眼睛,姑布晚试探着问道。
魏伯修不怕她伤心难过,不凉不酸地回:“卿卿知道就好。”
没想到还真让他烦了,姑布晚有一点伤心,吸溜一下鼻子,决定不再讲话惹人烦,可她躺了许久,睡意不来,牙齿舌儿却痒,不让她说话她八下里更难受了,唇瓣开开合合,最终还是没忍住要说话。
魏伯修烦透她她也得说出来让自己舒服。
他烦是他的事儿,她憋死了就是她的事儿了。
第17章 颜色语
姑布晚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我死了,陛下会不会喜欢别人啊?”
说完她使了个聪明的手段,在魏伯修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一个简单的吻压住了魏伯修涌上心头的烦躁,他眼睛也不剔,回:“会,所以你得好好活着。”
“陛下……你忒薄情。”姑布晚带着哭腔来骂,“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皮肉之乐,感情薄似丝,乐过就能将人撇了去,呜呜。”
这下姑布晚当真有些伤心了,张开嘴还想说什么,只吐出两个字就被魏伯修岔断了:“卿卿,你再说话我当真要忍不住了。”
听到这儿,姑布晚下意识消停了片刻,但想魏伯修会顾念她身体不恣,不会霸王硬上弓。想到此胆子乍大,手指在魏伯修的胸口勾勾画画,而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娇滴滴的声腔故意拉长:“那……陛下陛下陛下陛下……”
一声声陛下叫得魏伯修血脉贲张,姑布晚作恶之心大起,嘴里叫唤着还动起手脚来,一会儿手来摸胸口,一会儿脚架在魏伯修的腰上,恬不知羞,欢然戏谑:“陛下陛下……陛下你怎么不说话呢?嘿嘿,陛下你口渴吗?陛下你身上好热。陛下你是不是生病了呢?陛下陛下……”
嗡嗡的声音在耳边乱响,魏伯修嫌弃似地捂住姑布晚的嘴,道:“卿卿,你知道在战场上断缺肢体的尸体,会请人用针线缝起来吗?”
“陛下说什么?”嘴巴被捂住了,姑布晚只能用一双疑惑的眼溜看魏伯修,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这些血腥事儿来了?
“我替人逢过。”魏伯修移开了手,淡淡道,“缝过一张被箭射裂的嘴巴,卿卿是想知道我的针技是好是坏吗?”
原来是在吓唬人,姑布晚一听,瞪大了眼,她是被吓到了,可不能白白被吓到啊,鼻子一吸溜,泼出胆子作起一个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哭态。
她装腔的时候言谈十分极利,叨叨地怪起魏伯修的不是来:“陛下烦我的话直说就是,偏是要说这些恶心厌钝的话来吓唬人,不让人今夜好睡的,陛下存了坏心思,嘴上说的是逢针之技,其实说的是另一方面的事儿了,我如今恼了,只能说陛下的针技泛泛而已。”
说着,卷起被褥向内一滚,闷闷地睡在那张被褥下。
魏伯修的心极细极深,听她抱怨也懒去反驳辩解一句了,他向内也来一滚,滚到她身边去:“泛泛……而已?明明卿卿这几日泛滥成灾似的,不是我不行,而卿卿是贪了。”
姑布晚不知疲倦地装腔,装的十分精细,魏伯修来到身边后她加重鼻中的气音,喉咙里
的呜呜声也不断开:“呵,陛下可别说我贪来遮掩自己的不行,这是两码子事,不可混为一谈。”
不知是烦她的作态还是没了耐心,魏伯修啧了一声,清脆短促。听到耳边的声音,姑布晚心间一抖,默默闭上了嘴巴,揣测他的心情是好是坏。
揣测片刻后,才等到魏伯修开口:“卿卿怎么不继续装了?”
“我、我才不是装的。”是装的也不兴当人面说,说出来没有台阶可下,丢脸的是自己,姑布晚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装的。
“好吧。”魏伯修换了一句话,“怎么不继续哭了?”
“陛下喜欢看人哭吗?”姑布晚从闷热的被褥里冒出头来,这句话她听着也不喜欢,问话的时候别气一哼,态度格外不善。
“是。”魏伯修慢条斯理地凑到姑布晚微红的耳边,轻轻笑几声,将热气洒进她耳内,“你真哭或者是装哭的时候都是娇俏的模样,那处和你的模样相同,一出一入后红白相间,乍吐艳光,阴阳失序时你也是白浓浓,红艳艳的,想想我就会变得更淫荡。”
说完再笑。
这些话字字让人耳热脸红,姑布晚恼羞成怒伸手把魏伯修攮远:“陛下!”
双手来攮,魏伯修的身子动也没动,像一块沉重的石头那样立在她身边。
“所以你打算睡觉还是想过纵得我更淫荡?”魏伯修微微含笑,并不介怀姑布晚的无礼,他按住胸口上的手问。
“睡觉。”姑布晚不敢再装了,气恼地抽回手,吞进袖子里。
“睡吧。”魏伯修灭去帐篷里的火光,静静地躺在榻里。
不过一刻,二人一起入了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