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作者:
钰泽昭焉 更新:2025-11-04 20:30 字数:3063
晚间的热风扑面而来,萧蹊南却默默打了个颤,再次将白玉堂纳入危险人物。
而这个出卖兄弟的危险分子已经面色愉悦的进门去了,步伐和背影都略显轻松。
这时,白顺正端着一盅燕窝从偏门撩帘而入,还未入座的白玉堂停在桌旁,等白顺过来伸手自然的从他捧着的托盘上将紫砂小罐端下来。
白玉堂揭开了云纹紫砂罐上的小盖,淡淡的香味随着热气飘逸而出,他放入瓷勺微微搅动了一会散着热气,才送到展昭手边,猫儿,你尝尝。
展现没来得及细看,以为白玉堂又给他盛了什么汤,今日他不能饮酒,用的也都是些清淡的小菜,着实没什么滋味,也没有多大食欲。
徐庆坐一旁双眼瞪得溜圆,端着酒杯停在嘴边都忘了喝。
五弟这浑身上下好像笼罩着一股特殊的气息,徐庆形容不出来,最后思来想去脑子里只冒出了两个字贤惠!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砸吧着嘴,暗暗琢磨着,太他娘贤惠了!
蒋平笑得双眼都只剩两条缝了,突然用胳膊肘蹭了徐庆一下,这时他们家贤惠的五弟才想起二位哥哥,前来敬酒了。
展昭吃了好几口才觉得不太对劲,这东西他从来没尝过,许是白顺知道他口味,给展昭炖燕窝时格外增加些甜度,味道倒是也还不错。
展昭没琢磨出自己喝的是什么,垂眸一瞧,好一会才分辨出来这里头是什么东西,他缓了缓,不失礼貌的冲投来目光的庞统笑了笑,随即侧首问:玉堂,哪来的燕窝?
展大人本意是想跟在座的兄弟们强调下,他堂堂大男人喝什么燕窝啊!虽然他就爱这口甜的不假。
白玉堂复又给桌旁四人斟了圈酒,才放下白玉酒壶笑着看向展昭:上回大嫂带来的,库房里还有好几盒,你不吃岂不是浪费了大嫂的一番心意。
蒋平拂扇点头,笑意绵绵。
幸好有徐三哥作陪,萧蹊南一个劲地仰头喝酒,完全不把目光留给白玉堂和展昭二人。
庞统眸色微动,缓缓低头,见他剑眉微蹙,隔了会又若有所悟般展开了眉头,只是依旧沉默不语,至今未说明来意。
展昭面不改色,顺水推舟,笑得儒雅随和:既然是大嫂的一番心意,是不可浪费了。
白玉堂见展昭愿意吃就是好事,赶紧附和:你后面在家里休息的这两日,爷就让后厨的人一直备着。
萧蹊南可以选择不看,但是听不听可由不得他了,二人这家常对话处处透着温馨,顿时让他大脑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刺激。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瞥了白玉堂一眼,见自家这不值钱的兄弟一脸含笑,嘴都合不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馋展昭吃的燕窝呢!
萧蹊南忍不住心叹:开封府这么个宝,怎么就被白玉堂这厮骗到手了!
半个时辰后,等白玉堂送走四人离开,返回时见展昭已经站在了厅门外。
厅中人影微晃,两个府中的年轻仆从正在收拾饭桌残局。
白玉堂后来被萧蹊南多灌了几杯酒,这会热风一吹感觉有些泛晕,倒是也仔细将展昭红润的脸色看清楚了,才稍微放下心来。
怎么站这?快回去坐着。白玉堂拾阶而上,揉了揉眉心,今日他当真是片刻都没有休息。
展昭走下一阶,被白玉堂一头撞在了身上,虽说力道不重,白玉堂却抬眸愣了下,忙急着要检查:没事吧?
展昭笑着摇头,伸手过去截住他手臂,我扶你吧。
二人一起往后院而去,才走了几步,展昭突然握紧了白玉堂手腕,弯眼一笑:用不用展某背你?
白玉堂任由酒意上涌,他微醺之中脸上露出了笑,将脑袋搁在展昭肩膀上,勾着凤眸静静瞧了他一会,脸上透着揶揄人的淡笑:展大人这会有力气了?
展昭伸手环住他腰,垂眸避开白玉堂打量他的炙热目光,一本正经道:吃饱睡足自然有劲。
白玉堂顺着展昭肩膀蹭在他颈边,也没见你吃几口,等过了这几日,爷带你上醉日阁开荤吃好的,都记萧蹊南账上,咱也不给钱。
二人相依着信步而行,悠悠风声中只听展昭嗓音平淡道:暴饮暴食不可取。
嗯,听你的。白玉堂轻声笑起来:反正来日方长
两人回了屋,展昭扶着白玉堂在床上躺下,边替他松外衣边道:你又做什么了?萧兄这般逮着你灌酒?
屋内昏黄的灯影在展昭身后微微晃着,白玉堂侧目看着眼前人静静垂眸为他宽衣解带时温润的脸庞,才惊觉今日这完整的一天自己心境似乎起伏跌宕。
原念着空闲请四哥和三哥一同来家中小酌一杯,结果又碰上突然冒出的庞统和萧蹊南,这一晚似乎与从前那已经变得段遥不可及又分外温馨的岁月重合了。
那时,大家都在,猫儿也在他身旁。
展昭见人盯着他发愣不回话,忍着笑伸手轻弹了白玉堂眉心一下,赶紧拿上白玉堂的外袍走到一旁的衣架边上,只是唇畔的笑意还没掩去。
白玉堂揉着眉心,懒懒的趴在床边看着展昭褪掉外裳的背影,轻声说:猫儿,若我还有事瞒着你森*晚*整*理,你会生气吗?
展昭就在原地转身过来,这双瑞凤眼映着烛火的光亮,似藏着两颗遗落在人间的星子。
他盯着白玉堂缓声道:若是由你亲口说出来让我知情,便是晚些,也不算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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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为何今年冬天这么冷!!!咆哮中
我在广东裹羽绒服,简直难以想象!
第243章
展昭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许是白日里躺久了的缘故,亦或者是因为白玉堂似笑非笑问他的那句若还是有事相瞒,他会不会生气。
而一旁喝醉酒的白五爷则跟中了迷香似的睡得格外沉, 只是下意识搂住展昭腰腹的那只手似有千钧重,许久也没有半分松懈的迹象。
展昭侧卧着,听着身后这人甜睡后微弱的鼾声,甜蜜又无奈。
他倒也真想找个东西把人敲一顿先,可又怕弄出个好歹来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 只得忍着后背薄裳下渐渐渗出的细汗,任由人额头抵在后肩拦腰沉沉抱住。
算了,难得这么老实一回,也让自己清净一夜。
遮住窗台的青色柔纱帘隔绝了洒落下来的月光,在昏暗朦胧的视野中, 展昭只能看到屋内倚在汝瓷花瓶中几株荷花的轮廓,在这样炎热的夏日里, 已经禁不起几日的观赏了。
翌日, 天边微亮, 几抹霞光从东方千丝万缕般晕染开来。
房内, 展昭被某人挺有节奏感的顶醒了。
室内光线黯淡, 展昭迷迷糊糊睁开眼时还处于茫然发愣的状态。
房内几扇窗户朝外敞着, 垂在室内的青色柔纱帘随晨风微浮, 下端摇曳的流苏在窗台下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过了一夜, 从公孙先生那得来用于驱散蚊虫的香料已经燃烧殆尽, 空中只余下清幽的艾草茉莉香气。
在这挥之不去的余香中,展昭大脑逐渐清醒,思绪已慢慢开始回笼。
公孙先生已为他告了三日假,今日才第二天, 他不用急着起床更衣护送包大人进宫上朝,更不用忙着去巡街,只是
展昭闭了闭眼,脸颊透着红润,缓缓呼出一口气,突然伸手往后一把拍在了白玉堂的臀上,咬牙问:好玩么?
白玉堂单手环住展昭的腰,胸膛贴着展昭后背的薄裳,浑身都透着热,也攒着劲。
他隔着单薄的衣料顶着人玩得不亦乐乎,被打了也不怕,还贴上来前看展昭,凤眼都觑成了一条缝,故意说:猫儿,你做什么美梦了?脸好红
展昭额头的青筋隐隐在跳动,他控制不住,又有要暴走的趋势,只是他怕经常这样白玉堂都成习惯了,只得稳住沉声问:白玉堂,我巨阙你藏哪了?
白五爷闻言一下子就不敢继续顶了,小心翼翼的挪了半身,搂着展昭腰腹趴在对方身上扭啊扭,跟条放大了无数倍正一点点进食的蚕宝宝似的。
好猫儿,爷就顶两下。今早不闹你,看这一身的汗,咱们先一起沐个浴,好不好?
白五爷委曲求全,大丈夫可进可退,能伸能缩。
展昭觉得要是按照以往自己提巨阙砍人的劲,他单伸个手,就能把黏在身上的这只大白耗子给掀下床去,至少还得滚两圈!
可要是摔着对方的腰,传出去公孙先生还以为他俩那啥不合就不太好了。
白玉堂,你别挑战我忍耐你的极限下去,你最近吃了什么,这么重!展大人被摇的晕头晃脑,偏偏今日这人跟软骨头似的将重量全压他身上,展昭都差点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