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谎言
作者:棠梨花楹白杨树      更新:2025-11-14 15:15      字数:1703
  叁天叁夜?
  不,不可能。
  这数字像一根针,刺破了她濒临崩溃的神智。
  韩祈骁消失了多久?两日?还是叁日?
  高热让她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但礼部车架的行程她再清楚不过。
  辎重缓行,仪仗冗繁,即便途中遭遇不测,也绝无可能在短短几日就被擒获,再被押解回绥阳。
  车马未至,哪里来的叁天叁夜的千刀万剐之刑?
  时间对不上。
  这个念头让姜宛辞混乱的思绪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呵……”
  她从被扼住的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嗤笑。
  “骗子。”
  轻飘飘的两个字让韩祈骁一怔。
  他赤红的眼底戾气未消,却清晰地感受到掌下那纤细脖颈的紧绷感突然消失了,她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里面不再是纯粹的痛苦,而是染上了一丝极具穿透力的讥诮。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竟让他指节一颤,扼住她咽喉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叁分。
  骤然涌入的空气让姜宛辞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火烧火燎地疼,却更助燃了她唇边的冷笑。
  她甚至伸出舌尖,舔去滑至唇边那抹属于他的温热血渍,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挑衅。
  她就这样躺在他的身下,就着那抹残存的血色,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刺眼的、混杂着痛苦与快意的笑容。
  “辎重未归……”她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你如何刮他?”
  目光死死钉在他脸上,扫过他眼底无法掩饰的乌青,她唇边的讥诮更深。
  “韩祈骁,” 她轻声问,气息拂过他汗湿的下颌,“你在急什么?”
  不等他反应,更尖刻的嘲讽如同连珠箭般射出,字字诛心:
  “冒雨疾驰,未卸甲胄,你像条嗅到肉骨头的野狗一样,浑身湿透、迫不及待地闯进我这里。”
  “不顾我高热濒死,做尽强暴折辱的下流勾当,今连编个谎话都如此错漏百出……”
  她的视线转向身旁那团被揉的看不出原貌的金粟笺和长命缕,带着一种恍然大悟般的嘲讽。
  “是因为这封信吗?”
  “就因为这封你从别人身上夺来的私信……就让你方寸大乱,气急败坏至此?”
  “我已经如你所愿,成为了你的禁脔,一个你想玩就玩、快要死了也要张开腿挨操的玩意儿……”
  姜宛辞烧得整个人都在细微地发抖,像是枝头熟透即将坠落的果子。
  她昂起头,沾着血和浊液的唇角勾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还想怎样呢?”
  她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将锋利的刀刃刺向他脆弱的心脏。
  “韩祈骁,你到底在急什么?”
  “又在……怕什么?”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寝殿内陷入死寂,只剩下彼此交缠的、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韩祈骁低头凝视着她。
  看着这个被他压在身下,几乎被他拆解碾碎的女人。
  明明自己的鸡巴还深深地插在她的身体里,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高热内壁因激动而不受控制的痉挛与绞紧,烫得惊人。
  可对上她灼亮的眼睛,自己心底竟涌不出一丝畅快。
  半晌,他喉间忽然滚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他松开了钳制着女人脖颈的手,转而用宽大的、布满硬茧的手掌,牢牢握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肢。
  随即,腰腹猛地向后一撤——
  “啵!”
  一声淫靡的轻响在殿内炸开,伴随着空气被骤然抽入的细微嘶声。
  粗硕的肉刃毫无预兆地从泥泞不堪的穴口拔出,带出一片黏连的银丝。
  先前被强行灌注的浓精混合着淫水,立刻从来不及合拢的小口“咕噜咕噜”地涌了出来,温热的黏腻浊液顺着两人的腿根淌下。
  姜宛辞只觉得原本被填塞得没有丝毫缝隙的甬道骤然一空,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刺激着被反复摩擦到敏感至极的媚肉,带来一种近乎失重的可怕空虚与晕眩。
  更清晰的是那粗长性器上盘踞的青筋,在退出时如同粗糙的犁铧,刮过她脆弱的内壁褶皱。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软肉被勾连着向外拉扯、翻卷,带来一阵介于剧痛与过度刺激之间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感。
  内外交迫的骤然巨变让她失控地剧烈痉挛。整个下腹都因这强烈的空虚与余痛而绷紧抽搐,难以抑制的哭吟从喉间逸出。
  眼前阵阵发黑。
  不等她从那灭顶的刺激中缓过神,脚踝处便传来一股蛮横的力道——韩祈骁正攥住她的一只脚腕朝床榻深处拖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