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什么恩主不知道
作者:卡图恩计      更新:2025-11-17 16:52      字数:6718
  萧鸣雪找的住处是个单身公寓,屋内装修很新,小区也环境好,关键是离花店近,步行不到十分钟。
  叶燃进去就说:“哥,老板人真好,这里不便宜吧?”
  “应该还行。”萧鸣雪抬手看时间,“你慢慢收,我先走了,吃饭联系。”
  叶燃答应着让萧鸣雪放心,送他进电梯。
  研究所和槐海大学有合作,萧鸣雪被外派去做特聘讲师,每周四下午有两节课。
  萧鸣雪本来想推掉,手头项目已经够忙了,可易书的新花店在槐海大学对面,他考虑考虑还是接下了。这样可以不用找理由地定期见叶燃一面。
  毕竟叶燃身体虽然在他看管下好一些,但离体检标准还差点,他们又隔着个区,平时工作都忙,休息时间还不好凑上。
  他在叶燃之前除开自己没养活过什么,对叶燃经过一个月食疗,营养水平接近达标并且成功扫盲,产生了一些类似项目进展顺利,马上会按预期结项的小小成就感。
  萧鸣雪五点下课,接叶燃在周边吃饭再把他送回去,上楼前给他一大包分袋装好的药膳配料,交代道:“泡水放一袋,煲汤放两到三袋。”
  袋子上贴着一张怎么搭配喝的日历表,叶燃心里暖洋洋,接过来上前一步抱住萧鸣雪,“哥,谢谢你。”
  萧鸣雪已经被抱习惯了,轻轻拍了一下叶燃的背。叶燃松开他,冰凉的指尖擦过他手背。
  萧鸣雪便道:“上去吧,我走了。”
  “等等,”叶燃叫住萧鸣雪,有些不明白他对吃的能具体到这种程度,怎么养花养草就是不上心。
  他道:“哥,绿植怎么弄我也写好贴在花架上了,你别忙忘了,我不在老板也会去看的。”
  萧鸣雪说好,转身上车。
  叶燃第一天去花店就碰上白色情人节,来店里买花包花的人特别多,到晚上要关店都还有几个人来。
  店长和调饮师累麻了,见有人来齐刷刷看向叶燃,叶燃就过去按要求把花包好,放在桌上请他们付款。
  其中一个男生付完款,把花递给叶燃问他要通讯方式,叶燃蒙得啊了一声。
  店长看乐了,抓起一张开业酬宾的宣传单过去,打圆场说有事可以加花店公号,活动资讯会在上面更新,还有会员折扣。
  男生也不尴尬,加上花店公号和朋友走了,剩下店长和调饮师指着那捧包好的花,对着莫名其妙的叶燃哈哈大笑,说这人弯得好直,第一次见买包花人包的花送给本人的。
  店长叫沉婧,花店有她出资,算半个老板,是易书的朋友也和易书一样不着调,插花拍照很厉害。调饮师是个性格很开朗的女生,叫李嘉嘉,叶燃没来之前就是她在替他的工作。三个人第一天搭班配合就很默契。
  花店装修得和总店也是两个风格,但同样很有格调,特别适合打卡拍照,加上沉婧很会在社媒上发美图贴和视频做宣传,调饮师手艺独到,生意从开张就不错。
  叶燃来后,不时就会有冲他来买花要他联系方式的附近学生,每次他都会好言拒绝,沉婧也会帮他挡挡。
  李嘉嘉开玩笑说:“小叶才是店里最受喜欢的花。”
  叶燃并不感到开心,“嘉嘉姐……”
  李嘉嘉:“哎你别撒娇呀。”
  叶燃惊恐:“……我没有。”
  沉婧抬着相机,找光线角度拍岁月静好图,“小叶,你真不考虑当模特拍几张花店的宣传照吗?”
  这已经是这周沉婧第三次问他了,叶燃的答案依旧是:“算了吧店长。”
  沉婧把镜头对准叶燃,叶燃马上用手遮着脸偏过头。
  沉婧拿开相机,“有钱不能赚,罚你过来这儿坐着借我一双手。”
  叶燃熟练地过去坐下,按照沉婧要求的姿势把手放在咖啡杯旁得花上让她拍照。
  沉婧看着镜头里的美人手,叹道:“真漂亮啊。”
  萧鸣雪下课去到店里,叶燃正在给人包花。他站在门口,看着他没见过的,叶燃工作的样子。
  叶燃里面穿着遮到锁骨的圆领白T,和袖口卷到小臂的浅蓝色衬衫外套,外面围着卡其色围裙。围裙系带松松束着他的腰落在臀上,包花的手比花更显眼,风扇吹飘他眼睫前的刘海,虽然看不清具体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很认真。
  一副非常赏心悦目的学生模样,萧鸣雪却看出几分欲气,浅浅一眼就脱了叶燃的衣服,看到遮着的细腰圆臀和笔直长腿。
  叶燃把花包好递给顾客,双手撑在花台桌沿稍稍弯着腰,围裙系带搭在臀上弯出弧度又落下,一晃一晃的。
  离被他从背后抱着操的样子就多了一层衣服。
  顾客付钱走了,叶燃目光顺着看到门口的萧鸣雪,睁大眼睛冲他笑笑,解着围裙跟沉婧打了声招呼,从柜台后拿上帽子戴着出去。
  “哥!你来啦。”
  “嗯。”
  “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
  “你进来坐呀,外面好晒。”
  “没事。”
  叶燃跟着萧鸣雪往车那边走,和他说着今天包了什么花,被顾客怎么夸了,店长又问他要不要拍宣传照,他拒绝了。
  萧鸣雪听着,脑子里却总是在想叶燃刚刚撑在花台上围裙系带贴着圆臀晃的样子,对自己有些无语也对叶燃有些抱歉。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禁欲太久,寻思着得出去放松一下。
  吃完饭萧鸣雪送叶燃到楼下,叶燃邀他上楼坐会儿,被拒绝了。
  “好吧。”叶燃解开安全带说,“那你回去开车小心,记得照看家里的花,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
  叶燃打开车门推开一寸,又回过身轻轻抱了一下萧鸣雪,飞快下车道:“我走啦哥,下周见。”
  萧鸣雪隔着车窗看了眼路灯下笑意满盈的叶燃,神色莫名地发车走了。
  萧鸣雪去了之前会去的同性酒吧,下车前给叶燃发消息说到了,解开两颗衬衣扣子,把头发抓下来,换上出外的银框眼镜,喷上香水,最后拿上烟和火机,走进烟雾缭绕灯光七彩的酒吧。
  萧鸣雪坐在吧台边,点了杯酒,还没喝上一口就有人来搭讪。
  他瞥了一眼,在任何方面都没想聊下去的欲望,拿出烟点燃抽着,搭讪的人自觉没戏就走了。
  萧鸣雪来酒吧一直是这样,自己坐着喝酒,等着对他感兴趣的人过来,然后从中选一个自己也感兴趣的。
  酒保小哥看着搭讪的人来了又走,过去站在萧鸣雪对面跟他聊天。
  “鸣哥,好久没见你来了。”
  “嗯。”
  “心情不好?”
  萧鸣雪喝着酒没说话,小哥又道:“刚刚那个劲劲儿的不就是你的菜吗?”
  “哪个?”
  “就刚刚走那个。”
  “是吗。”
  萧鸣雪放下杯子往人堆里看,都忘了那个人什么样,倒是和一个看着他有些羞涩的清秀小男生对上目光。
  这个好像有点意思。
  萧鸣雪就看着他,也没什么表示,那个小男生有些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朝他走过来。
  萧鸣雪喝了最后一口酒,往楼上包厢走,小哥在他身后说:“鸣哥口味变了啊。”
  包厢里,萧鸣雪站在窗边看着过往的车抽烟,手机响了。浴室里水声还没停,他咬着烟拿过手机。
  叶燃:哥,我帽子是不是放你车里了?
  萧鸣雪:是
  他拿香水的时候看到在副驾置物台上。
  叶燃:那你下周记得给我带过来。
  萧鸣雪:好
  叶燃:今天讲课辛苦了,晚安[月亮][月亮]
  萧鸣雪:晚安
  浴室水声停了,萧鸣雪锁上手机放在一旁,把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转身靠着窗台,小男生光着身子有些害羞地笑着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攀上来。
  他躲开,对男生道:“床上趴着。”
  男生顿了一下笑,转身上床趴好,掰开清理扩张好的后穴,有些不好意思又眼里含春地回头咬着唇看萧鸣雪,摸着臀晃了晃。
  萧鸣雪毫无性致,在男生回头的瞬间闪过怎么不是叶燃的念头,心烦地移开眼。
  “抱歉,房费付过了。”他拿起手机和烟,在男生羞怒又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走了。
  *
  萧鸣雪和易书去酒吧都是各自找人玩。最近每次易书拉着人要走,都发现萧鸣雪一个人高贵冷艳地坐在吧台边,美的帅的都没兴趣,还会给个请走开的眼神。
  这次也是这样。
  易书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搞得跟当司机专门送他来还不情不愿一样。
  他让身边的人等一下,折回去道:“你这是终于忙萎了,还是带小朋友把自己带回幼儿园了?”
  萧鸣雪喝着酒不说话,易书懒得搭理他,说了句别喝了回去看动画片吧,和约到的伴儿走了。
  上周四和昨天,萧鸣雪都说有事没去见叶燃,今天下午叶燃发信息问他,明天还加不加班忙不忙,他没回。
  他明天不忙不加班,只是不太想见叶燃,但这么一直躲不是办法,他也有些事需要想清楚。
  叶燃搬走后的几天里,他总觉得家里差了东西,不过工作忙,也没多少时间去这样觉得,马上又回归到以前的生活。加班就待在研究所,不加班就去健身或者和易书吃顿饭,偶尔去清吧小酌一杯或者去同性酒吧约人。
  只是这两周他每次想解决一下生理问题,都对看起来合胃口的伴儿提不起性欲,对方脱了衣服他总会想起叶燃光着身子的样子,然后觉得没劲。
  最后就是回家洗掉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心累地躺在床上,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一次两次能理解,毕竟客观来说叶燃身体条件确实太好,这种情况不恰当地物化类比可以说是由奢入俭难。
  问题是,去年他和叶燃做过好几次后回槐海都不会这样。虽然偶尔不尽兴会回味一下,但不会有多余的想法,照常遇到顺眼的就保持短暂炮友关系,腻了就好散,和以前没两样。
  萧鸣雪喝了口酒,承认自己对叶燃的身体有欲望,在他们之间的关联线上打上问号,列出:捡来养的宠物、想照顾的弟弟、想上床的炮友三个可能项,又一一推翻。
  对宠物和弟弟不会想和他上床,对炮友不会想照顾他,更不会想和他上床不好。
  上者皆非,那还能是什么?
  萧鸣雪在他的情感图谱上轮番对照,最后看着边角堆灰的黑块想,总该不会是心动想要恋爱的对象吧?
  萧鸣雪有些新奇,去除自己对情感关系一无所求毫无所感的前提假设,非常坦诚地审视他和叶燃的相处,得出还是在刚刚推翻的三个选项里任选其一的结论。
  他是喜欢听叶燃黏黏糊糊地说些鸡零狗碎,喜欢看他不自觉地犯蠢卖萌撒娇,喜欢他在床上打直球,护着他照顾他也不嫌烦。
  可是他从中找不到任何能称之为心动的瞬间,闭眼做观想心口也还是荒芜一片。他对叶燃的喜欢只是新的生活乐趣,和看见长得不错的盆栽就舒心,想买回去放着一样,仅此而已。
  萧鸣雪在宠物、弟弟和炮友之间又想了一转,看着酒杯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酒精降了智。
  感情被人定义命名分为很多种,可无论怎么分都有共通和交叉,不像楚河汉界那样分明,也不是非此即彼只能单选。只要能接受,全部画钩都没问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可以同时是很多种身份。
  萧鸣雪这样想着,把关系上画的问号去掉,填进刚刚列出来的三个选项,但再拿起酒杯时又在旁边打了个叉——这对叶燃不好。
  *
  两周没见,叶燃想萧鸣雪了。他等到九点也没收到消息回复,以为萧鸣雪在忙,发了条消息,直接坐地铁去了他家。
  他明天轮休,今天去了还可以在那边待一天,要是萧鸣雪不加班就好了,他们可以一起过半个周末。
  叶燃到时萧鸣雪不在家,他买的玩偶抱枕还在沙发上放着,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花架上的植物有些蔫。
  他走近一看,干的干涝的涝,心想易书冠给萧鸣雪的“植物死神”称号还真是没冤枉他,脱了外套一一进行抢救。
  萧鸣雪十二点半多从酒吧出来,打开手机找代驾,才看到叶燃发来的消息。他编辑“好,我明天回来”,发送前又把“我明天回来”删掉,只发“好”过去,叫了代驾。
  叶燃睡得早,他回去都一点了,肯定不会遇上。而且遇上又怎样?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萧鸣雪闭了闭眼,觉得今晚可能喝得确实有点多。
  萧鸣雪回到家,灯都关着,叶燃果然睡了。他灯都没开一盏地回卧室洗澡睡觉,第二天到中午都没起。要不是看到门口的鞋,叶燃还以为他没回来。
  叶燃一个人无聊,拍了张花架上经过一晚活过来一点,但还是有点蔫的绿植照片发给易书。
  易书回复一串句号,接连发了三条五秒的语音,前两条在怒斥萧鸣雪辣手摧花简直毫无花权,后一条问叶燃知不知道萧鸣雪最近怎么了。
  叶燃:我哥怎么了吗?我不知道,感觉他最近很忙,昨天很晚才回来。
  易书:昨天很晚才回去?
  叶燃:是啊,现在都没起。
  易书:啊,那没事正常了。
  叶燃:正常了?老板,我哥他原来都加班到那么晚吗?
  易书:算是吧。
  叶燃:那也太辛苦了。
  易书:不辛苦,应该很爽。
  叶燃:[惊呆] 啊?他这么爱工作吗?
  易书:嗯嗯。
  易书微笑着结束了这段鸡同鸭讲的对话,点开萧鸣雪的对话框,叫他今晚出去玩。
  终于正常了,看来也没萎。
  萧鸣雪起床叶燃饭都做好了,正穿着围裙把菜抬上桌,见他笑着说:“哥,你起啦,我还说要去叫你呢。先坐,我去盛饭。”
  叶燃转身时,萧鸣雪看到他身上的围裙系得比花店里紧,背部细腰肉臀的线条都显出来。
  就该是这样,和他当时设想得一模一样。
  叶燃从碗柜里拿出碗放在桌子上发出声响,萧鸣雪蓦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有些耻恼。
  叶燃盛好饭解了围裙端过去,正好和萧鸣雪没完全收起的烦躁目光对上。他不知道萧鸣雪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他了,轻轻叫了一声哥。
  萧鸣雪收整好表情,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下,“吃饭。”
  叶燃拉开椅子坐下,没敢发出一丝声音,犹豫两口饭后试探道:“哥,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
  “有点。”
  “好辛苦,你要注意身体和休息。”
  “嗯。”
  叶燃还想和萧鸣雪说绿植的事,但看萧鸣雪心情不好,也没想和他说话的意思,就闭了嘴,连带整个白天都静静地坐在阳台心不在焉地刻着木头。
  早上易书说萧鸣雪不对劲,中午萧鸣雪心情看起来也不好,吃完饭洗好碗,说下午不在家吃就直接进书房关了门。
  所以对自己生气是因为本来心情就不好,想自己待着,结果他还来打扰添烦吧?
  刻刀擦过木头在左手食指指尖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冒出来晕在没成形的木块上。叶燃放下东西,起身用水冲了下伤口,拿纸擦干,去客厅药箱里翻出创口贴贴上。
  都快五点了,萧鸣雪一直在书房没出来,叶燃不想打扰他,也找不到机会跟他讲怎么养家里的绿植,找来纸胶带和笔,对着日历写近一个月每盆植物几号浇水需要浇多少,以及其他注意事项。
  写到一半,叶燃听到两声门响,估计是萧鸣雪从书房出来进了卧室。他握着笔想,今天应该不会再见到了。
  叶燃写好贴好,把东西放回原位,走到萧鸣雪卧室门口,抬手轻轻叩了下门:“哥,我先回去啦。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不经同意就过来了。”
  萧鸣雪换好衣服戴上眼镜,手指点上易书发来的语音要转成文字,听到门外叶燃揽错到自己身上在给他道歉,又开始烦。
  叶燃这软绵绵的小媳妇性格到底什么时候能改,自己有错没错都不知道吗?
  他开门站在卧室门口,走出几步的叶燃停下回身,小心翼翼又有点期待地看着他。
  他还没说话,易书的语音消息播了出来:“昨晚你是和谁搞上了?听说回去得挺晚。今晚也去……”
  萧鸣雪关掉语音,叶燃眼眶红红地皱眉看着他,眼泪好像一眨眼就会掉出来。
  蝴蝶效应真是糟透了。他昨晚就不该回来,刚刚就不该点功能键转换文字。
  萧鸣雪想问叶燃哭什么,叶燃一闪扑在他身上,动静大得手机都让他扑掉到地板上。
  早上叶燃就觉得易书和他的聊天怪怪的,原来他们说的不是一件事。萧鸣雪昨天是出去玩还和人上床,不是加班,他就说加班怎么会爽。
  叶燃紧紧抱着萧鸣雪,控制着不要哭,“哥,你今晚是不是也要去找人玩?”
  萧鸣雪说是,随即把叶燃从自己身上拉开。
  叶燃干脆跳起来搂着萧鸣雪的脖子,用腿圈住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萧鸣雪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稳稳接住他,语气冷硬:“你在干什么?下去。”
  叶燃在萧鸣雪把手放在他背上那一刻,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去吻他耳后、含他耳垂,听到萧鸣雪的话没能忍住眼泪,低声哭道:“我在勾引你,你能不能也和我玩,玩我也会很爽的。”
  萧鸣雪耳后最怕痒,被叶燃舔吻得绷直了肩颈,偏过头把手放到叶燃的腋下要把他提开,但心里积攒的烦闷,和要出口的刻薄话,被叶燃这句带着哭腔的话全部化散,这几天总差点意思的性欲也竖直飙到顶。
  叶燃抱紧他不松手,看到他躲还故意凑在他耳边又舔了一下,“哥,我被你抱着下面就湿了,不信你摸。”
  萧鸣雪的脑子过了一遍白天在书房做好的离叶燃远点的决定,连拒绝和再次说明关系的话的语气都想得清楚,手却从叶燃背上一路往下托住他的大腿,转身走进卧室。
  卧室里铺着的地毯收掉萧鸣雪的脚步声,也掩过他对自己的放纵和对叶燃的纵容。
  把叶燃放到床上那一秒,萧鸣雪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叶燃自己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