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雨已经停了，清凉气息从窗户飘了进来。
  林清是被洛许叫醒的，“起床了，到上学时间了。”
  “哦。”林清慢吞吞坐起来，又去卫生间洗脸。
  洗完脸后洛许把早餐端了出来，“来吃早饭吧。”
  林清吃完两个煎蛋和煎培根以及一杯热牛奶后，擦了擦嘴，背着书包出门。
  她站在门外，对门内的人说，“谢谢你，阿许哥哥。”
  “没事，上学去吧，路上小心一点，记得看车。”
  “嗯。”
  林清拉着书包肩带下楼，直到看不见那个身影后，洛许才把门关上。
  他回到卧室，关上门，先去把阳台上晒的衣服收了，还能看到隔壁302在阳台上养的花儿，是林清养的。不过此时倒是有些垂头丧气，想来是被昨天的风雨吹打的。
  301和302的阳台间只有一堵半人高的墙，那盆花就放在矮墙的角落。
  洛许犹豫几秒，伸手把那一小盆花拿过，把盆里多余的水倒出来，又把花放到能被阳光晒到的地方，随后才关上阳台的推拉门。
  拉上窗帘，解开缠绕了一整晚的束胸，终于能松一口气。
  胸前的皮肤被勒的发红，洛许毫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只是想死……
  为什么被看见了啊，要被讨厌了怎么办，要被当成怪物了……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一只手捏住软软的奶子，施虐般地用力捏着，直到布满红色之痕才停下来，被被子憋红了的脸，最后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床上喘息。
  “夜晚，男人穿着一套露骨的情趣内衣，双手被绑着放在头顶，穿着制服的女孩跨坐在他的腰上，一下一下扇着丰满的奶子，男人咬着牙，感受痛的同时挤着双腿，可是脚腕上的绳子把他的腿分开，他无力地晃着身子。”
  “奶子被打得一颤一颤，肿大了不少，女孩子捏着奶头提起奶子，又松手让奶团落下，拍在胸前啪啪作响。男人嘴里横着叫着，腿间已经湿了一片。”
  “女孩向后挪了挪，圆润的屁股坐在他的性器上，硬硬一条，被女孩的棉质内裤摩擦，跟奶尖的刺痛感配合着，简直要他马上高潮。”
  “女孩在他即将释放的前一秒堵着龟头，被强行控射的感觉刺激的头皮发麻，男人皱起眉，渴望女孩子能够让他释放。”
  “女孩不允许，一只手揉捏他的睾丸，小小圆圆的，揉起来又像是在盘核桃。男人皱着眉浪叫，整个房子里都是他不知羞耻的骚声。”
  一行一行句子敲出来，傍晚的房间没开灯，电脑屏幕照亮戴着眼镜的男人。
  他没吃饭，桌子上放着两个啤酒瓶。
  隔壁302的家长已经回来，有些动静，是整体检查了一遍房子。
  他不被需要了。
  “呵。”
  他从来都不是被需要的人。
  直到凌晨两点，电脑才关机。洛许关了灯，回到卧室躺下。
  微弱的月光散发出的清辉令人心驰神往，洛许也想着他心中的月亮。
  只隔着几堵墙，却好像隔着一整个世界。
  正常人和怪物的世界。
  昏昏沉沉间，他在推拉门的缝隙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谁？”他挣扎着坐起来，阳台上的人也被吓到，慌忙间离开，可还没跨过那堵墙，推拉门就被整个拉开，洛许追了出来。
  他知道是她。
  那双眼睛他再熟悉不过，在心里梦里在每个夜晚想着的人怎么可能不熟悉。
  林清穿着卡通睡衣，一直腿还没翻过去，只好停下动作，慢慢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看他。
  深更半夜翻到别人家阳台偷窥，确实不地道。
  “你怎么在这儿？”
  “我……”林清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话来，双手扭着衣角，眼神撇过来又撇过去。
  她在心里好奇了很久，还是想要再看一眼。于是趁着凌晨三点这个人睡得最深的时间，翻过阳台，偷偷拉开推拉门的一个缝隙，还在庆幸这个人是面朝着阳台侧躺着，刚要仔细看，对方就睁了眼，给她也吓了一跳，这时候心还没放回肚子里。
  “对不起。”
  她是故意的。
  洛许看着这个女孩，她低着头，眼神飘来飘去，又不敢在他胸前停留太久。
  夜晚洛许不会穿束胸，只穿着柔软的轻薄睡衣。
  月色下，胸前景色几乎是一览无余。
  洛许的胸前起起伏伏。
  也不全是生气，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里有些好笑，又有点无奈。
  “跟我进来。”他转身回了房间。
  林清抬起头，眨眨大眼睛，犹豫了一秒，跟着他走进去，还很贴心的关了门。
  夜已经深了，街道上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和汽车鸣笛声。
  洛许背对着她，良久后，轻叹一声，开始解扣子。
  睡衣被一件件脱下，落在地板上，他抬起腿，把睡裤内裤都脱掉。
  然后转过身来，向这个女孩展开他最大的秘密。
  月色清冷，照在他身上，刚好足够林清看清一切。
  纤细的身体，在他胸前随着呼吸起伏的奶团，莹白似月光。
  林清听到了她的心跳声，怦、怦、怦……
  昨晚的那一幕像是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上课时也频频走神，回想那一幕场景。而终于在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
  她清楚地看见。
  在这个人的身体上，有着脂肪组织发育饱满的胸脯，也有着挂在腿间的一根阴茎。
  洛许伸手拉起那根隐隐想要往上抬的阴茎，向她展示身下的秘密。
  林清张大嘴巴，她看到，在他的双腿之间，有闭着的两瓣唇。
  “我是双性人。”他说。
  卧室里短暂响过这一句话，又恢复寂静。
  不知哪家的猫儿跑了出来，又或者只是一只流浪猫，趴在阳台外一声声叫着，随后不久，又来了一只猫，“喵~~~”
  阳台外响起少儿不宜的声音，林清回过神来，低下头，又抬起来，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洛许一直站在那里，不着一物。
  他看着林清，观察着她每一个微表情。她亮晶晶的眼睛，微微颤动的睫毛，煽动着的鼻翼，还有张了又合的嘴唇。
  他突然转过身，偏着头说，“看到了吧。”
  “啊？”林清眨眼，“嗯。”
  “那就回去睡觉吧。”
  “哦，哦。”
  林清向后退了一步，舔舔干涩的嘴唇。
  洛许又想起一件事，换乱地叮嘱她，“不许告诉别人！”
  “不会的，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林清说完后怕他不信，又补充了这句话，“你放心。”
  关上推拉门前，她看到落在地上的衣物，对着站在窗边的男人说：“你穿上衣服吧，晚上有点冷。我走了。”
  门被关上，月色被挡在外面，女孩子已经翻过阳台，回到302。
  洛许大喘一口，歪在床上，他按着身下挺翘的性器，咬着手指。
  从小到大，经历了其他人的异样眼光，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把自己秘密告诉别人。
  牙齿在手上咬出深痕，全身的肌肉紧绷着，额间甚至在那场无声注视中渗出了薄薄一层汗。
  “林、清……”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吧！”带有痛楚的话从喉间哽咽。
  光是被看就能硬起来的下贱身子，从身体内部传来的一阵阵痒席卷了他。
  他想要她再靠近一点，咬咬他的奶头，拍上几巴掌，他会摇尾乞怜，把头低到她的脚下。
  既痛苦又渴望……
  他害怕别人带有异样颜色的目光，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害怕别人嫌弃唾弃，更害怕别人心术不正。
  他只想普普通通的活着，被当做正常人一样对待。
  可他，又在心底渴望，渴望那个女孩能多看他一眼，给他一点希望，一点光亮……
  让他能被燃烧，被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