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得之酒3继母(微H)
作者:
银月酒保 更新:2025-11-07 15:09 字数:3853
那天晚上,托拉姆没有去餐厅用晚餐。
他推说自己头疼,躲在房间里对着墙壁练习剑术,直到浑身被汗水浸透,手臂酸疼得抬不起来。
肉体的疲惫有时可以用来掩盖精神的混乱,但今天毫无用处。
每当闭上眼睛,那一幕就会重新浮现:辛西娅仰起的脸上那种混合着爱意与奉献的表情;莫拉卡尔抚摩她头发时露骨的疼爱;还有那些轻柔的低语、暖昧的声响……
堕落。托拉姆对着墙壁狠狠击出一拳,指关节顿时红肿起来,不知羞耻。
但在他愤慨的谴责之下,是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震撼与——好奇。
那个总是冷静自持、永远掌控一切的养父,居然会露出……
那种近乎野蛮的沉迷。
而那个看似优雅的半精灵,居然会心甘情愿地跪在地上,做出那种……
深秋时节,托拉姆却冲了个冷水澡,试图洗掉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繁复的纹路,发誓要忘记今天看到的一切。
然而睡眠背叛了他。
梦境汹涌而直接。
还是那个书房,但细节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雾气。
托拉姆坐在那张高背椅上——莫拉卡尔的位置。
他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出汗。
然后辛西娅出现了。
与白天不同,梦里的辛西娅直接走向他,脸上是他见过的、混合着羞怯与坚定的表情。
她没有说话,只是跪了下来,亚麻色的长发铺散在他的膝头。
不……托拉姆在梦中试图拒绝,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
他低头看着那颗埋在他腿间的头颅,看着那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裤子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淹没了他。
辛西娅抬起头,翡翠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她的眼神里没有平日的无奈或困惑,只有全然的专注和……爱慕。
托拉姆……她轻声唤道,声音柔软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她的散发着淡淡的鸢尾香气。
当他的手指穿过那些发卷时,辛西娅满足地叹息,主动贴近了他的触摸。
这与白天他看到的情景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
这一次,掌控局面的是他。
让辛西娅露出那种迷醉表情的是他。
听着那些轻柔喘息和细碎低吟的也是他。
在梦里,他没有丝毫厌恶,只有膨胀的、权力的眩晕。
这就是为什么莫拉卡尔会沉迷于此吗?
这种被全然崇拜、被无条件奉献的感觉?
看着我。托拉姆听到自己在梦中说,声音陌生而冷酷。
他的手指粗暴地穿过她的长发。
当辛西娅仰起脸时,托拉姆用力固定住她的头。
你不是很高傲吗?托拉姆听见自己的声音扭曲而陌生,现在不还是跪在我面前。
他用力向前顶胯,毫无温柔可言。
辛西娅发出一声哽咽,眼泪从她眼角滑落,但她没有退缩。
那滴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消失在亚麻色的发丝中。
托拉姆能感觉到她嘴唇的柔软和内部的温热,这种触感如此真实,让他脊椎发麻。
在梦中,他没有莫拉卡尔那种克制的温柔,只有原始的、想要玷污和占有的冲动。
哭什么?他粗声说,手指更加用力地缠紧她的头发,这不就是你擅长的吗?用这种下流的方式勾引父亲。
辛西娅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更多的泪水从她睫毛下渗出。
但奇怪的是,她的双手轻轻扶住了他的大腿,不是推拒,而是支撑,仿佛在帮助他更好地掌控自己。
这种顺从反而激怒了托拉姆,他更加粗暴地动作,享受着完全掌控她的感觉,享受着看着这位总是浅笑嫣然的继母在他面前如此痛苦的姿态。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混杂着愤怒、羞耻和一种他不敢承认的兴奋。
看着我!他模仿着莫拉卡尔的命令,但语气中有的只是赤裸的支配。
辛西娅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翡翠色的眸子直视着他。
那一刻,梦中的托拉姆感到一阵心悸,害怕被她看穿了内心最阴暗的角落。
但他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将所有的困惑和愤怒都发泄在这场粗暴的幻想中。
当他终于在梦中达到高潮时,看到的不是满足,而是辛西娅脸上混合着痛苦与接纳的表情。
辛西娅剧烈地咳嗽着,眼泪氤氲了美丽的双眼,却在同时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那个触碰异常轻柔,与梦境的粗暴格格不入。
像一根针,刺破了泡沫。
托拉姆猛地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
月光从窗口洒入,在他颤抖的手掌上投下清冷的光辉。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还能感受到梦中辛西娅头发的触感,和她眼泪的温度。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扯下弄脏的衣物,把它们狠狠摔在角落,却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呆愣着坐在床边,逃避这。
直至窗外无冬城的天空开始泛白,月色终于消失,只剩下潮湿的气息与未散的阴霾,他终于有了勇气。
盥洗室里,托拉姆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试图洗掉那个荒唐梦境的痕迹。
镜中的少年脸色苍白,红发凌乱,眼神中混杂着困惑、愤怒和羞耻。
他无法理解。
他怎么可以做那种梦?
关于她?
关于那个腐化了他父亲的女人?
但内心深处,一个声音悄然响起:在梦中,当辛西娅跪在他面前,用那种全然崇拜的眼神望着他时,他并没有想起她是他的继母。
在那一刻,她只是一个美丽的、令人渴望的女性,而他是一个被她全心全意爱慕着的男人。
托拉姆一拳砸在镜子上,裂纹顿时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将他的倒影分割成无数碎片。
早餐时,托拉姆故意迟到了。
当他终于走进餐厅时,其他人都已就座。
赛伊丝正在轻声向莫拉卡尔说着些什么,而辛西娅——托拉姆的呼吸一滞——正坐在莫拉卡尔右手边的位置,小口啜饮着一杯药草茶。
这似乎是回到无冬城前就已经养成了的习惯。
每天早餐前,父亲总要有一小段时间花在这件事上——探查她的身体情况,然后为她调制适合的配比。
据说是因为这个半精灵体质太差,才不得不需要格外照料调养。
娇气得完全不像是一个竖琴手该有的模样。
托拉姆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她只是在以这种形式浪费父亲宝贵的时间。
毕竟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每天重复,更不需要大师级的人物亲力亲为,随便叫个学徒,或者赛伊丝都能代劳。
但赛伊丝则认为,莫拉卡尔实则相当乐在其中。
今天她亚麻色的卷发优雅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看上去那么端庄,与昨天那个跪在地上的形象判若两人。
早安,托拉姆。她微笑着向他打招呼,翡翠色的眼睛清澈见底,看不出任何异样。
托拉姆僵硬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尽量避免与她对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
你昨晚没来用餐,听说你不太舒服?莫拉卡尔的声音平静如常,但托拉姆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探究的意味。
只是有些头疼,已经好了。他低声回答,专注地戳着自己盘中的煎蛋。
赛伊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手怎么了?
托拉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关节上还带着昨晚练拳时的红肿和今早砸镜子时新增的伤口。他下意识地把手缩到桌下:没什么,练习时不小心弄的。
整个早餐过程中,托拉姆都高度紧张。
每次辛西娅说话,他的注意力都会不受控制地集中在她的嘴唇上——那红唇,泛着水光,娇弱而美丽,在昨天的场景中那么忙碌,那么……
他强迫自己停止想象。
而每当莫拉卡尔对辛西娅做出任何细微的亲昵举动——为她递过盐瓶,轻轻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屑,或是低声与她交换一个只有他们懂的笑话——托拉姆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在那副相敬如宾的表象下,隐藏着怎样激烈而原始的欲望。
知道了在他养父那双手,也曾那样缠绵地穿过辛西娅的头发。
餐后,当其他人陆续离开,托拉姆仍坐在原位,盯着杯中冷掉的茶水发呆。
托拉姆。莫拉卡尔的声音让他猛地回神。
不知何时,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提夫林站在门口,身影被晨光拉长。
他的黑眼睛直视着托拉姆,里面没有任何指责,但洞察着他。
有时候,莫拉卡尔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们会在不经意间窥见一些……不属于我们世界的风景。
托拉姆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些风景可能会让我们困惑,甚至不安。莫拉卡尔继续说,但重要的是,我们要明白自己的界限。有些门,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一旦打开,会是灾难。
托拉姆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莫拉卡尔看了他一会儿,眼神复杂难辨,然后转身离开了。
独自一人留在餐厅里,托拉姆终于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莫拉卡尔知道了——他当然知道。
但他只是给了这样一个隐晦的警告。
界限。
这个词在托拉姆脑海中回荡。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庭院里,辛西娅正和赛伊丝一起练习剑术。
她的动作优雅,亚麻色的长发在晨风中飘扬,眼睛因专注而闪闪发光。
此刻的她,与昨天那个跪在地上的形象重迭在一起,构成一个完整而复杂的谜。
托拉姆意识到,这个谜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他摸了摸依然红肿的指关节,想起梦中抚摸她头发时的触感,他感到恐慌,却又渴望。
那道门,他已经无意中推开了一条缝。
而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奋力把它关上,还是……
托拉姆转身离开窗边,决心去找些能让自己分心的事情做。
但即使他走出餐厅,穿过长廊,迈向训练场,那个画面依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辛西娅仰起的脸,迷离的眼神,和那张为他,为梦中的他,而微微张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