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尔倏地抬眸。
  唇半张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东西……要怎么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明明已经亲热至此，却在真正看见时，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
  耳边，是哥哥的呼吸声，不急不缓，深藏的、温柔的情欲。
  是该说喜欢吗？
  可说出来，好像就代表了什么。
  她说不出口。
  “尔尔？”
  “......”
  “没有……不是……”
  又尔终于开口，嗓音干涩。
  “哥哥，我……我……”
  又尔没有说下去。
  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此刻，她真的很想一头埋进被褥里，埋起来，再也不要抬头。
  但——
  “没关系，”裴璟柔声说。
  “既然尔尔不喜欢它，那就不碰。”
  “哥哥不想吓你。”
  手指一松，似是打算将衣物拢回。
  下摆微扬，性器也轻轻一晃，随着裴璟指间动作缓缓落下。
  少女却在这一刻陡然伸手——
  “哥、哥哥。”
  又尔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裴璟的手腕。
  裴璟动作微顿。
  他垂眼与她对视。
  又尔的脸颊通红，看起来一副羞怯的模样，可那双手却倔强地——拉着他不让他遮。
  尔尔不是不喜欢吗？
  被如此问道。
  又尔的呼吸乱了几拍，手仍握着裴璟的手腕，却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办。
  她脑子有些混乱，什么“坤泽不该长出这样的性器”、“哥哥是哥哥”、“这样不对”……全都一股脑地冲进来，又在一瞬被裴璟那温柔的眸光压了下去。
  她知道哥哥向来温柔，如今看上去也没有半点不耐烦。
  越是这样，她就越慌。
  “哥哥……”又尔低声唤他，试图从这个不真实的淫靡情境里逃回熟悉的称呼，“你真的会......不舒服吗？”
  裴璟轻轻点头：“嗯。”
  他的嗓音已经有些哑，“哥哥很胀。”
  “那……”又尔嗫嚅道，“那我……”
  她没能说完。
  裴璟已俯下身来，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他在亲吻里轻声道：“要帮哥哥？”
  又尔迟钝地点了点头。
  “别怕。”裴璟在她耳边细声哄她，“哥哥会带着你，一点点来。”
  手再度牵起又尔的指尖，将她的掌心缓缓引向自己腰下那根胀热。
  “先摸摸它。”
  “这样，它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又尔没敢抬头看。
  她的手指在裴璟掌下微微蜷着，不敢太用力，小心地、慢慢地握紧。
  滚烫，带着些微粘意，她轻轻地套弄了一下，就被青年吸了口气似的低哑声打断。
  “你这样摸，它更胀了……”裴璟轻笑，“尔尔在欺负哥哥。”
  “没有……”又尔轻声辩解。
  “那就亲一口，哄哄它，好不好？”
  又尔怔住。
  反应过来时，整张脸涨得通红，喉头哽着半声也说不出。
  亲它？怎么亲……从没想过——那里也能亲？
  没说话，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不敢抬眼
  没点头，没摇头，又尔呆呆坐着，不知如何是好。
  裴璟也没逼她，低头，含住少女的两瓣嘴唇。
  ——并非挑逗，而是接近哀求的深吻。
  舌探进唇腔，贴着她的舌尖，一点点勾缠。
  又尔开始喘了，指尖也跟着发麻。
  “哥哥……”又尔的声音已经软下去，“我们……我们是兄妹……”
  这句话，她轻轻地说，几乎是想提醒裴璟，拉回最后一根找回亲缘本该有的规矩。
  含住唇瓣，裴璟吮得更深，直将“兄妹”两个字舔得碎裂不堪。
  又尔的唇被亲得发麻，脑子浸进了一片空白里，浮着，飘着，四肢发软，只剩本能在维系动作。
  裴璟还在吻她。
  一下又一下，像教她如何回应，一个字也不许再说，让她身子发烫，心口乱跳，唇舌全都交了出去。
  “哥哥……”又尔声音越来越小，快哭了，“别亲了……我……我头晕……”
  “晕就靠着哥哥。”
  裴璟低哄着，不停地亲她，舌舔过唇角，又往下，吻到又尔的下颌、颈窝，锁骨那道残留着青紫的痕迹。
  湿热的气息喷在又尔的肌肤上，“尔尔现在这副样子……已经准备好了。”
  “哥哥……”又尔轻轻喊了一声。
  “乖，哥哥不会伤你。”
  “你方才不也说了——没有不喜欢。”
  “那就把它……吃进去，好不好？”
  粗大的性器慢慢对准湿热的穴口。
  顶端贴上，又尔浑身僵硬，腿根绷住。
  “哥哥……不对……”
  “不行……那里……太大了……”
  裴璟耐着最后的一点性子，吻住又尔的耳垂，低低喘息着。
  安抚似的，舔了又舔，温柔极了。
  指尖贴着穴口磨了几下，又涂了一些早前溢出的湿液。
  “别怕。”他贴在她耳边，“哥哥进来时，不会让你疼的。”
  “你只要抱着哥哥，一切会好的。”
  少女点点头，却在性器顶上来的那一刻，忽然又绷紧了腿。
  “不要……哥哥别进去……”
  又尔颤着唇，终于还是哼出这句
  这一句一出口，四周的空气骤然冷下去。
  原本还伏在她耳边舔吻的裴璟，动作倏然停住
  不说话，不再亲了，静静地看着又尔的脸。
  这只笨狐狸明明已经被亲得迷迷糊糊，却还是下意识地在抗拒。
  裴璟唇角的笑意渐渐褪下，眼神幽深得近乎阴鸷。
  原本该柔声哄她的句子，忽然没说出口。
  ——沉默取代了一切。
  “尔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哥哥。”
  裴璟道，语气平静得诡异。
  迷糊着的小狐狸没听懂。
  “什么？”“什……么？”她轻轻问，侧眸，尾音颤抖。
  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哥哥忽然变得那么……陌生。
  那张原本笼着她、引着她的温柔面庞，如今却沾着一层冷意。
  裴璟垂眸，居高临下地看她，发丝落下遮住了眉眼，让那张原本温和清冷的面孔，看起来有些阴冷。
  “你怕商厌，那么听他的话，即便是害怕，也从不违抗。”
  “怎么到了哥哥这儿，你却总说不行？”
  埋怨的声音从颈后骨贴着一点点钻进又尔耳朵里。
  “哥哥对你不好吗？”
  “一直哄着你，亲你都亲成这样了，你却还是要推开我。”
  “究竟是商厌太可怕，还是哥哥本就不应该对你这般温柔？”
  又尔怔怔望着裴璟，还未来得及再开口，眼神变得清明了一点。
  “哥哥……你说谁？”
  “二哥、二少爷......”
  她试图挣扎出一点意识，神色间有一丝慌乱。
  又尔开始慌了。
  虽说不上来，但她感到哥哥有点变了。
  她想抬手推开，手却刚动了一下，就被裴璟按住了。
  “嘘。”裴璟低头，覆住又尔的唇。
  这一次，亲得不再细致。
  不再是起初的轻舔哄诱。
  用情绪的压制，把她重新按进那片迷离的欲望里。
  唇舌搅在一起，裴璟一边吻一边哑声呢喃：“好了。你只要让它进去就好。”
  “你不是不喜欢它，对吧？”
  “乖，哥哥不会再提别人了。”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说到最后，语气已重新温柔起来，似把怨气压回心口，只留下吻——湿热的吻，一下下吞没又尔所有的话语。
  “哥哥已经很忍耐了，”裴璟低声在她耳边道，“你若还不让我进去——那哥哥……可真的就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