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他亵玩幼女,不只一个。
作者:
彦竹 更新:2025-05-16 16:00 字数:2733
宴会厅里演奏着优雅的四重奏,高频的E弦拉的再大声仍被众人的谈话声盖过。
李信端着红酒前来,他像在故意做给谁看似的,向在座所有长辈一一问好,才走进乔织书身边,附耳靠近她:
「项鍊丑死了。」
乔织书只微笑着,不做回应,李信向长辈打完招呼就走了。
留下一脸矇的乔织书,她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这傢伙是在抽什么风?
被打断的乔金权面色不喜,看见李信的乔金财却在这时靠了过来,附耳与乔金权说了两句。
他严肃的脸色突然放缓,本来还想说个两句,看着大轴的拍卖就要开始,他也没有强行留下乔织书,让乔织书跟着哥哥回去原本的座位。
乔织书终于有一瞬间松懈,可是当她走回哥哥身边时哥哥已经与江涌甄聊得很好,她往前站了一步,原本要挽上哥哥的手时哥哥却迳直走了。
她看着江涌甄挽上哥哥的手,那里原本是她的位置……
她默默地走在后头,看着前方的璧人,完美的微笑终于变的不自然,清澈的眼睛也多了一丝哀伤。
是啊,有一天自己是会被取代的……
难过什么呢?
她只能忍着心里翻涌的酸楚,沉默的走在后头。
回到座位上,乔行书早就跟那两人喝开,看着挽着乔隶书手的女人不是熟悉的乔织书,叁人皆愣了一下,随即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让他们入坐。
江涌甄很热情,她发现了后面落单的织书就随即松开挽着乔隶书的手,转而挽着织书的手入了坐,不仅热情的介绍自己,也问着织书的关于。
乔织书被她的热情搞得很不自在,她并不想理会这个准备抢走自己哥哥的女人,却还是硬撑着笑容应付着。
女孩终于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正当她要入坐时却江涌甄挤开,让她坐到李信的身旁,而江涌甄却顺势直接坐在乔隶书与乔织书的中间。
或许是注意到小姑娘冷淡神情,江涌甄终于消停了一点。
她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乔隶书对他妹妹的态度是宠溺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明知道那个项鍊没多少价值,却硬要与人竞标。
她在心里想着,若想拿下这个人,至少不能得罪这个妹妹,可是看见她爱理不理的态度,江涌甄就不那么高兴了。
心高气傲的大小姐不管到哪都有人阿谀奉承,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还不曾遇过。
不过就是个小女孩罢了,对哥哥的佔有慾别太深,江涌甄冷下热情的态度,继续端着大方的作态。
心里却想着总有一天她也要与别人成家的,过不久后就能剔除这个麻烦了。
她故意惺惺作态,自己面前的酒不拿,却侧着身子贴上乔隶书,要拿取男人右手边的红酒,藕臂伸长,露出了洁白的肌肤,纤细的手取了酒品才将身体坐正。
江涌甄倒了红酒品了品:
「隶总是为了远景全息开发案的股权而来的吧?」
乔隶书的神色淡淡,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父亲为他安排,将来要联姻的妻子,对方的过份热情,他并不习惯,也很不喜欢。
镜片的反光遮挡了心理的厌恶,和煦的笑容不过是正常营业,他挤出一个微笑,神情冷淡。
她见乔隶书不太理她,却也不恼。
一段时间都是江涌甄再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乔隶书才淡淡地回应着。
男人抬眼看了妹妹,只看到乔织书落寞的坐着,放空似的看着台上中场的演奏家,落寞的样子让他心底泛着一丝心疼。
他想开口跟妹妹说句话,却只看见李信附耳过来不知道再妹妹耳边说了什么,她微微笑了。
这个发现让乔隶书心中一沉,思绪非常复杂但他不愿意多想,他收回了眼神,只能先专心搞定这次的竞标。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乔织书不自在的缩了一下。
「好痒。」
她伸出手推了身旁的男人,小声喝斥着旁边不知好歹的傢伙,却只引来他的一生轻笑,她换了个坐姿,却对上了哥哥深沉的眼眸。
隔着一个人,距离却像隔着一片海,遥遥对望,却相对无言。
须臾,她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转过身与李信攀谈。
她用馀光看着旁边的璧人,心里自嘲着,父亲都让自己去交陪了,哥哥怎么可能会没有联姻的对象呢?
在他们这些家族里,自由恋爱是不存在的。
心中有些酸楚,她好不容易找回了哥哥,这么短的时间又要失去了,喉咙里有东西噎着她,让她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李信眼神暗了一瞬,他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引导着话题,不让她冷场。
「知道为什么傅奶奶首先介绍给你的是我们兄弟俩,不是先介绍宇伦哥给你吗?」
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着,挡住的水晶灯光,在她的眼睑处留下淡淡的影子,女孩看着懵懂,眼神却闪过暗流。
不等女孩疑问,李信更凑近女孩一些:
「他亵玩未满十五岁的幼女,不只一个。」
「所以傅奶奶才没有将你介绍给他。」
亵玩幼女四个字徘徊在女孩的耳边,她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李信,上扬的柳叶眼睁的又圆又大,眸底写得不敢置信,她不敢相信父亲居然会介绍这样的人给自己。
似乎是猜出了女孩的心理活动,李信看着她的目光可以说上心疼,他压低了声音:
「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这种丑闻是被傅家压下来的,因为我爸那边跟傅伯父交好,所以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
看着女孩晕红的眼睛,她心情也没比较好的样子,李信默默为自己倒了些酒,自己乾了。
女孩的心情几乎跌进深深谷底。
从十七岁开始父母总会有意无意让她认识一些南城的权贵,年纪或大或小,外型或好或坏,考量的都是身后家族势力,她也尽到千金名媛的体面招呼或交好。
对于联姻,她是有心理准备的,却不想父母只看的见对方的权势,丝毫不顾其背后的品质。
她觉得自己一昧的顺从简直可笑,她敬爱着父母,父母真的有把她放心上吗?
还是她其实彻头彻尾就是为家族换取利益的工具呢?
像她的两个姊姊一样。
她独自消化着这个事实,如葱白细緻的手指握在剔透的水晶酒杯上,一杯杯琥珀色的液体一次次流过咽喉,最后在她的胸口留下烧心的痛苦。
直到女孩自己醉了。
她看向哥哥,男人时不时的侧身与旁边的女人攀谈,她知道哥哥的注意力早就不她身上。
台上的演奏家演奏着快板的曲调,轻快的节奏却轻快不了她的心。
胃部像有火在燃烧着,好不容易消退的酒意又被一杯杯下肚的酒燃起。
乔织书眉头紧皱,摀着胸口想降低灼烧的痛感,纤白的小手镶嵌了勃根地酒红的美甲,轻抚在黑色礼服上的画面落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格外香艳,泫然欲泣的眼神比西子捧心更使人爱怜。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李信觉得她状况并不好,在她身边温声询问:
「需要我帮忙吗?」
女孩摇了摇头,只打了个招呼迳自走向化妆室。
李信有点担忧,他看着女孩显着落寞的背影。
她需要一个空间。
男人拿起了桌上用过的酒杯,将里面剩馀的酒液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