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坐牢
作者:
云谣 更新:2025-05-31 15:36 字数:3118
晕过去前一秒,我还听到了程野的声音。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到我上了大学,在江岚的那个学校,我们在一个班,他教我做实验,然后教着教着就抱在了一起,他在实验室里干我,我感觉我的双腿间湿漉漉的,几乎站不住。
我看不见他的脸,太久没有见面,他的面容在我记忆中已经模糊了,我在梦里想回头看他,他按着我,我只听见他嘴里发出的喘息。
我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脸,直到梦醒。
我被我哥抱着,他睡着了,闭着眼睛,把我死死按在怀里,我透不过气。腿间确实又湿又黏,出了很多的汗,我挣扎着挣脱他的怀抱,把他弄醒了。
我哥按捺着自己的起床气,伸手来摸我的头,我躲开了,去桌上拿我的手机。
手机已经没电了,我插上充电器,坐在床上,精神有点恍惚。
我慢慢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现在我只想喝酒,把自己灌醉,然后忘记所有不堪的事,忘记他们所有人,活在只存在自己的世界里。
想喝酒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个酒吧,我不想见任何人,但是我没地方去,我哪也去不了。
我打开客厅的酒柜,掏出一瓶洋酒就开始灌,辛辣的口感让我嗓子犹如吞下无数根针,难受得流出眼泪。我才发现,我从来都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哪怕是在梦里,都要看到江岚。
喝的太猛了,我的胃里一阵翻腾,我冲向马桶,抠着自己的嗓子就吐了出来,卫生间里满是酒精味,又酸又臭。
我心里有点酸涩,明明我都已经快接受我哥了。我其实一直很依赖他,只是我自己从来都没有发觉。
我哥被我这番折腾彻底弄醒了,听着动静走进卫生间,看见我扒在马桶上的痛苦模样,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难受得说不出话,从头到脚都在发抖,我颤抖的手扶着马桶边缘,然后被我哥的一只大手握住。
“对不起。”魏朔小声和我说。
他用嘴唇贴着我的脸,轻轻吻着。
“哥昨天太冲动了,对不起。”他再次道歉。
我发不出声音,盯着马桶里的污秽,眼神呆滞,思想也被阻滞了。
我哥帮我收拾干净,叫来保姆给我做饭,接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保姆几句就去公司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我没什么胃口,喝了点热水就作罢,我屋子里的床铺乱成一团,还没收拾。我躲进书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我在重点班保持着中下游的水平,不至于被踢出重点班,也并不算名列前茅。
这个成绩在我妈看来十分满意,她第一次兴高采烈地去给我开家长会,以前从没去过,她觉得丢人,都是让我哥去的。
我妈还为此特意打扮了一番,像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站在人群里就是一束光,没人能看出来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
我哥问我假期愿不愿意继续去他公司,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打心底里想知道,我哥和程野合作的那个项目,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我在我哥公司几乎接触不到什么项目,我哥不给我安排工作,我每天就像个摆在他办公室的花瓶,只是用来当做观赏。
最近我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像是得了心病,原因是个谜,我自己都不知道。
老刘好久没联系我了,给我打电话叫我出去玩,我反正也没事干,就同意了。
我们好久没见,见面也不觉得陌生,他十分自然熟络地带我去了酒吧,告诉我他最近谈的几个对象,我听了一大堆,没怎么听进去。
这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公司也不怎么去了,我哥也不说什么,他看出来我状态不对。
我禁欲了一段时间,这几天又想了,我想起了沉久,好久没见到他了,但是我怕碰见邵风。我打开备注为“红毛傻逼”的朋友圈,看他最近的ip地址,昨天他发了一张风景照,位置显示在荷兰。我放心了,看来他最近不在国内。
我开车去了那家酒吧,人不多,但是氛围很好,沉久今天上班,我就点了他一个。
他比以前还瘦,面色看起来有点憔悴,但还是笑着抱我,给我点烟倒酒。
我摸着他身上瘦得突出的骨头,心里乱得很,他身上的洗衣粉味很明显,我亲他的脖子,脑子里是江岚模糊的脸。
包间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就在这里做了一遍,沉久的手被我干得发抖,还是伸过来给我点烟。
我们做完了,他摸着我胸口的薄肌,声音虚弱但是充满关心。
“魏哥,你心里有事。”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扭头去吻他,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我感觉我心里想着江岚操沉久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我有点心虚地给他倒了一杯酒,穿上衣服就想逃离这里。
“下次再来找你。”我亲了他一口,说道。
“魏哥,我不在这里干了,”他说,“我过段时间就走了,家里人催婚。”
我心莫名有点泛酸,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要离我而去,我忍不住想落泪,用指甲掐着掌心,极力忍着。
沉久替我把外套拉好,给我整了整衣领,笑着看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心里乱得很,感觉自己像一片漂浮无依的浮萍,走到哪里都无处容身。
我给他转了两万块钱,让他好好生活,他笑着谢谢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把我送进车里,外面还飘着雪。
他走后我第一次崩溃地哭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极力忍着,我把沉久看做是江岚,想极力在他身上找到我喜欢的那个影子,这种行为太不道德了,即使他只是个鸭子。
让我痛苦的事发生的太多了,我一时间根本数不过来,我不知道我在为哪一件伤心,好像哪一件都不值得我这么难过。
我哭着把车开回家,我哥还没回来,年底了公司忙得离谱,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车库里停着一辆我没见过的车,我打开家门,看见了贺耘。
他穿着军装,明显也是刚进门,鞋还没脱,一双军靴沾着泥土,踩了一地脚印。
“有人打你,是谁。”他看着我哭得通红的双眼,问道。
没人打我,我有点无语他的脑回路,不太想搭理他。
“那你哭什么?”
他好像天生对别人的情绪不敏感,以他简单的头脑看来,哭了就是被人打了。
“对象死了我不能哭吗?”我把脾气撒在他身上,胡言乱语道。
“怎么死的?”他不依不饶。
我操,有病吧。
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他好像是认真的,我看见他腰里别着枪,是军用的那种,脸上表情严肃,看起来巴不得为我报仇雪恨。
“被我操死的。”我突然想逗逗他。
“你会坐牢。”他说。
不是,他真信了???
我气得想笑,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不再理他。
不一会儿,我哥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把人玩死了?”我哥语气比较激动,我听到那边的动静,他正在开车。
???
我莫名其妙,他接着说道,“你先别急,哥先把你送去国外,等......”
“神经病吧?”我没好气地打断他。
“凛凛?”他叫我。
“你听谁说的。”
“贺耘啊,他说你把人操死了,要坐牢。”
我操,有病。
我笑得想死,骂魏朔。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逗他玩的。”
我哥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凛凛......”
我把电话挂了,心情好了不少,单纯是被逗的。
我从房间出去,想拿酒柜里的酒喝。
看见客厅卫生间的灯亮着,里面没动静,我以为是自己刚刚上完厕所忘记关了,路过就顺手关了,没想到里面有人。
卫生间的门被贺耘从里面打开,我刚好经过,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大跳。
他没穿衣服,身上是湿的,好像正在洗澡。
我操!!!鬼啊!!!
我大喊出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
“哪里?”贺耘左右张望,身上的水珠流在地上,好像很认真地在找我所说的鬼。
“你有病吧?!”我反应过来,大骂他。
“没有,我体检过,很健康。”
“查过脑子吗?”
“查了。”
我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这个人简直没法和他正常聊天。
他是真的一丝不挂,什么都没穿。他想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没接他茬。我看到了他胯下那个大得吓人的东西,是处于疲软状态也依旧惊人的一个尺寸,和他皮肤的颜色一样,是被阳光晒过的十分健康的深色。
比我见过的所有尺寸都大,像欧美片里的黑人。
我把视线移开,连滚带爬跑回了房间,酒都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