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我们不要再躲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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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了文 更新:2025-09-07 11:26 字数:4218
江燧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就是下意识想要否认。
“我说了,没有这回事,你别乱传。”
顾舟只好闭嘴,心里暗骂他没救了。扫了眼旁边那位低头不语的女士,也是没救了。
他干脆利落地结了账,像是逃难一样迅速开溜,生怕待会儿火山爆发,殃及池鱼。临走时,他在出租车窗里挥了挥手,和江燧对上视线。后者的目光冷得像要把他凌迟。
江燧稍微坐近了些,不经意用手臂蹭了蹭时之序的肩膀,有种讨好的意味,但语气还是僵硬:“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没有。”时之序回过神来,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吃了口鱼肉。
江燧的心却急速坠下去。因为他刚好看见她挪了挪座位,离他远了一些。
“为什么生气,可以告诉我吗?” 他努力保持镇定,手臂还搭在她的椅背上,却始终留着一小段安全距离。“是因为我没有和你商量、自己决定?还是因为——”
“我真的没有生气。”她还是先把话说清,扯出一个微笑。
时之序也尝试去分辨,自己胸口那股郁结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她没法自欺欺人地以为江燧不是为了她而打算出国的。可如果真的是为了她,那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觉得太鲁莽了。
江燧还没瞎,不至于看不出来时之序的疏远。
他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街道的路灯下,密集的雨点线条像麻绳一般。那种熟悉的、从少年时代起就挥之不去的感觉又涌上来:他永远在等,她一皱眉,他就被推开叁步;再贸然前进,就会被踢出她的世界。
为什么他只能等?
雨势似乎小了下来,时之序把手探出去试试。侧头却看到江燧的神情紧绷,像压抑着怒气,还没等她开口问,一连串问句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时之序,我看得出来,你刚才躲开我了。”
他顿了顿,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要把答案从她脸上抠出来。
“你要是真的不在意,那为什么要往后退?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肯好好跟我说?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即便我真的要卖店出国、你又为什么不乐意?是我又妨碍你的自由了、还是你觉得我要你负责了?”
时之序静静地听着,没立刻回应,本能想给彼此一点冷静的余地。她不想吵架。
但江燧想要的并不是私人空间,更不是和平,而是她的正面回答。
可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她开口。
“为什么这样?” 他的嗓音忽然冷下去,带着颤抖,像极了在逼问的同时,也在祈求,“你……还想要我吗?”
时之序愣了一瞬。她一面觉得江燧的追问越来越离谱;可另一面,又觉察到他的安全感居然如此匮乏。
她忽然冒出一句看似无厘头的提议。
“我们不要再躲雨了,走路回去吧。边走边说。”
江燧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突然转话题。时之序已经起身,掀开雨棚的帘布。外头的雨势果然小了,街道积水映着路灯的黄光,折射出一层模糊的晕影。
他们走上湿漉漉的路面,空气里带着刚落雨后的凉意。
江燧故意落下一步跟在她身后,脚步声和水洼里偶尔溅起的水花成了唯一的节奏。
时之序叹了口气,站定在雨中,等江燧走近了,望着他的眼睛说: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理解你。”
因为换位思考,时之序很难想象自己会抛下一切、决定和才重逢了几周的恋人出国。即便她很爱对方,即便她本身就有留学的计划,但说到底,推翻一种生活,在别处建立另一种生活,需要的牺牲一定很多。
她从未考虑过这种事,哪怕是为了江燧也没有。
所以她只能劝退他。
“如果你并不适应那里的生活呢?北欧气候恶劣,一年有六个月都是冬天,有叁个月上午十一点天亮、下午两点就天黑了。一点都不热闹、也没什么娱乐、还是美食荒漠……”
“到时候你会后悔,毕竟是为了我才去那个鬼地方,或多或少会怨恨我吧?你在岭澜过得好好的,没必要卖店卖房去冒这个险。何况,还有之之呢,她胆子那么小,坐飞机都会应激。”
细密的雨水打在江燧的头发上,他烦躁地胡乱把额前湿发拢到脑后。但却很快消了气,原来她只是担心他不能适应,不是……拒绝他的靠近。
他知道时之序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讲起道理来七面玲珑、滴水不漏,连他的猫也考虑得到。
江燧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执拗:
“你就直说,你到底想不想要我?”
在暖黄路灯下,时之序居然很不合时宜地,被他眉骨上浅浅的伤疤吸引了注意力。她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拂过他的眉尾。
江燧呼吸微乱,眉头紧蹙。
“当然想要啊,一直都很想要你。”她坦诚地说,又补充道,“但还是不要太冲动做决定。”
时之序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光明磊落,她也有犹豫。
毕竟她和江燧在一起还不超过叁个月,最初的新鲜感褪去之后,他们会相处得怎样呢?万一发现爱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很快就又要分开,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深度绑定。
她低头轻笑了一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接受很快就分开。
江燧已经得到了她的肯定答复,悬着的心落下,没觉得前方有任何阻碍。
他从握住她的手腕变成十指紧扣,又并肩走回雨中。淋雨这件事也变得浪漫起来。
“我一点也不冲动,是你想得太复杂了。”江燧回应道。
“是吗?哪里复杂了。”
“我又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时之序没懂。
江燧耸肩,语气干脆:“出国读书,这当然是对我自己有好处。去你的大学读书,离你近一点,甚至天天都能见到你,是我会感到幸福。”
时之序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她执着地问:“那岭澜的咖啡店,还有你的房、车、猫,你的朋友,这些都不要了吗?”
江燧无奈了,她什么时候会被这些东西困住,又怎么会以为他要被这些困住。
“能卖的卖,不能卖的打包带走。朋友想见了就回来看看,不是很简单吗?”他顿了一下,笑着继续道,“说起来,因为我没有父母,不需要和谁交代,所以还特别自由。”
时之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故意避开那句话,问些别的。
“那你打算读什么专业?”她侧头看他,他的神情似乎轻松了不少。
江燧想了想,说:“还是计算机吧,容易找工作一点。如果有机会开店再看。”
时之序没话可说了,再说下去,反而像她硬要指手画脚别人的人生。那股不安压下去,胸口居然升起一股浓烈的暖意。
可能是刚才喝的几杯啤酒发挥了作用,她居然开始想象在乌普萨拉这座冷清的北欧小城,有江燧在。他或许会把小小的学生公寓也塞满植物,在里面养奶牛猫。他们会在校园里见面,一起在食堂吃饭。
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和他设想的那样,一起去南京读大学,或许就会像这样恋爱。
要不直接住在一起吧?时之序突然感觉有一滴雨落在她的睫毛上,有些看不清路了,要停下来擦眼睛。
太离奇了,乌普萨拉会有家的感觉。
江燧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纸巾帮她擦,却发现那不是雨水,而是眼泪。
时之序突然又说:“我毕业之后可能会去别的国家工作,去哪里讲不清楚的。”
江燧搂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伸手一下下抚摸她的后背,才正色说道:
“除了战区,应该哪里都需要程序员或者咖啡师吧。”
“……”
“不是吧,你要去俄乌战场做人类学研究?”
时之序差点笑出声来,不想听他瞎扯,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但雨忽然又下得急切起来,她在前面快步跑,江燧在后面紧追,两人一路奔到小区门口,已经湿得像两只落汤鸡。
“我好像……连内裤和袜子都湿透了。”江燧一脸糗样,甩了甩头发。
时之序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既然已经淋湿了,还不如就地躺平、享受。
“来,跳个舞!”她拉着他。
雨天没什么路人,小区旁的路灯打出温暖的光。根本没有舞步而言,他们只是踩着积水转圈,时之序咯咯笑着,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江燧转了一会儿就头晕了,索性把她搂进怀里,感受她温热的体温,却又彻底湿透一遍。
“行了,会感冒的。”他低声提醒,呼吸里带着湿漉漉的温度。
时之序又拉着他跑进小区楼栋里,雨声被厚重的墙壁隔绝,周围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
电梯里格外静谧,气氛像劫后余生。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天雷勾动地火,江燧的手不自觉扣住她的腰,时之序也顺势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他嘴里溢出,像是满意她的热切。
他们好几天没做了,都感受到了那种混杂着陌生感和思念的情愫,氤氲在室内。他进入得很急,时之序又痛又爽,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不松开。
但是温柔的江燧她更加应付不来。
他轻声地哄着她说他错了,刚才对她太凶。带着歉意的吻落在各处,在眉心和唇上停留,又要吻遍她全身所有的肌肤。
就连下体进出的动作都很温柔,她忍不住要催他重一点。
江燧偏不顺着她,肉棒退出她的身体,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全新的仿真阴茎,用消毒湿巾擦了擦,猛地一下全部插进她的穴道里。整个动作太快了,时之序没反应过来,激得一跳。
“来试试其他男人的鸡巴。”
江燧知道自己很恶劣,但看着时之序羞红到要破碎的表情,他又觉得非常刺激。
她忍着骂脏话的心情抬腿蹬了他一脚,又扯过枕头遮住自己的脸。其实也觉得很爽,有种荒唐的快感,尤其配合江燧讲话语气中强烈的醋意。
连一只假阴茎的醋也要吃,何况还是他自己要玩的。
简直变态。
江燧还在问,他究竟是不是正牌男友,怎么她似乎喜欢假鸡巴多过他的真鸡巴。
直到时之序受不了了,掀开枕头和他对视,说:
“没错,玩具比你好,好在它不会说话!”
江燧挑眉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更用力了点。他拿着假阴茎插到她穴的最深处,顶着宫口磨蹭挤压,如愿看到汁液顺着穴口渗出来,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那我把自己毒哑算了。”他抽出玩具,换成自己的肉棒插进去,“你就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也不会想自己跑掉了。”
“……”
如果不是他实在是很会做,弄得她很爽,她高低要起来和他理论一番。另外就是,他好像是有点可怜,孤零零的在这世界上,忍受了很多痛苦和孤独。
时之序通常不心疼男人,但江燧算是例外。
她望向他的眼神里,除了情欲,还有很多复杂的感情。江燧凑近了吻她,下身的动作又变得急切起来,刺激得她绷紧了臀肉。
他让她别夹,她让他轻一点。
喘息和低吼交织,像又淋了另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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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燧:为什么老婆总骂我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