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体育馆内，落针可闻。
  其实小土包喜欢男人，他们大多也都是道听途说，所以现在听到作为男性的小土包和同样也是男性的戚问告白，心中不免涌起一股别扭感。
  有人不自在地偷偷瞄了眼雾桃，又很快低下头去。
  心跳莫名加快，本该觉得恶心的，可此刻……
  空气逐渐燥热，有明显的吞咽声。
  就连一直表情自若的戚问也有些明显地发愣，他皱着眉，很快就将这情绪压了下去。
  “想让我高兴？”
  脸颊突然扯出一个笑，露出尖锐的犬牙。
  “我喜欢看人断胳膊断腿在地上蠕动的样子，你愿意表演给我看吗？”
  他说这话时表情闲散又认真。
  懒散搭在椅背上的手臂鼓出明显肌肉，显然是十分享受暴力，哪怕只是随口一说，都能让他条件反射似的手心发痒。
  看那样子，就像是随时都会指使人打断雾桃手臂，毫不留情的那一种。
  雾桃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这幅懦弱模样被戚问收入眼底，他不耐烦地嗤了一声，他就知道！
  敢给他告白？
  是怕被打所以才说喜欢他的吧。
  越想越烦。
  “来吧，雾桃同学”
  修长分明的指节摩挲着立在一旁的铁质棒球棍，
  男人垂眸，薄唇抿出笔直的线，棱角分明的面庞骨相凌厉，周身上位者的阴鸷压迫感在不悦时格外凸显。
  “……给我看看你的喜欢”
  棒球棍被他慢悠悠递上前，男人挑眉，示意雾桃过来拿。
  废弃体育馆内的气氛也被莫名调动起来。
  “对啊对啊，不是说喜欢戚哥吗，证明一下嘛”
  “断手断脚这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吗？”
  “表演一下吧，雾桃同学，工具都给你选好了哦！”
  “要是被知道是骗我们的……你就完了。”
  高大男高中生们表情扭曲，向来喜欢通过暴力方式发泄情绪的他们，此刻迫切想看到漂亮同学哭泣到近乎晕厥的可怜表情。
  只要雾桃惹老大更加生气了。
  他们就可以把这漂亮同学拖到漆黑小房间里。
  像平时那样，把胆敢忤逆他们的下等贱民用椅子一点点敲碎大腿骨头。
  可能也会让她像狗一样跪在满地碎玻璃上爬。
  不过雾桃同学孱弱身子可能受不了。
  他们或许……能做些别的。
  尽管这个“别的”是什么他们还没想好，但没关系，他们有的是时间。
  气氛更加灼热起来，甚至雾桃感觉到有人离她近了点，炽热的呼吸打在后颈，让她双腿发软，吓得站不稳。
  于此同时，系统传来警告。
  【滴！检测到宿主正处在随机高危剧情中，请宿主在维持人设的状态下，度过死亡节点】
  ……
  先不管什么人设不人设，随机高危剧情！光是随机俩字，都能感觉极其倒霉与可怕了。
  雾桃此刻不用去看，都能想象到周围的高中生凶神恶煞的样子。
  她哭地一塌糊涂，比一般男生更长的黑发凌乱黏在侧脸。
  四周还在催促，甚至有人推了她一把。
  耳机那边的人也兴奋起来。
  “你别怕啊，靠，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他们盯着摄像头目睹了全程，不甚明晰的视频内，那伙高中生里就雾桃最为显眼，她白到几乎曝光。
  镜头拉进，为首的男高中生不去盯他们的敌对老大戚问了，反而将目光黏在那个惹人厌的变态同学漂亮惹眼的侧脸上。
  心跳如擂鼓，他不忘拍下戚问出糗瞬间的任务，神色晦暗说了句。
  “你不是喜欢他吗？”
  “那去和他亲个嘴”
  他显然知道雾桃怂，又色又怂，不然也不会在偷拍被发现后，巴巴地上来求他们帮她了。
  不过比起帮一个年级里有名的变态，还是看戚问那杂种出丑更好玩一点。
  所以，雾桃不仅怂，还蠢。
  很轻易地信了别人的话，乖乖地等着戚问来找她报复，还真以为别人会来帮她。
  他知道雾桃已经听到了，因为隔着屏幕，都能看到她很明显地呆滞了一下。
  体育馆另一个房间的男青年突兀地换了个坐姿，眼神热切地钉在屏幕那头漂亮同学抿紧的嘴唇上。
  没有什么比被有名的变态同性亲更加羞辱人的了，这也是他们商量了好久做出的天才决定。
  够恶心死戚问那崽种了。
  可现在……
  他试着平复一下过速的心跳，继续下达指令。
  “要法式的那种。”
  “做了，我们就来救你”
  “不做，你知道的”
  质量奇高的微型耳机一字不落地，清晰无比地递传过来信息。
  两边都在催促她，系统的死亡警告声还未解除。
  各种思绪拉扯下，脑子反而一片空白。
  雾桃顶着一张乱糟糟的脸慢吞吞走到了懒散坐在那儿的老大面前。
  “我真的很喜欢你”
  变态同学一身皮肉白的像山巅的一捧新雪，漂亮脸蛋却透出淡淡的薄粉来。
  一句简短的话被说地断断续续地，带着明显的哭腔，边哭，边伸手，却没有去拿棒球棍，反而试探地握住了男人搭在棒球棍上的一截手指，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后，才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手笨拙地塞到男人手里。
  “砰”，实心的重铁棍砸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
  随后。
  在所有人不自知灼热的目光中。
  漂亮的变态同学贴上了表情晦涩不明的男体育生嘴唇。
  雾桃真的很害怕，怕被打怕疼更怕死。
  系统那些警告一出，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脑子混乱之下，有人跟她说什么，给她出主意，她不会思考太多，下意识去做。
  可她不怎么会接吻。
  以前谈恋爱都是男朋友们想尽办法亲她，搅地难受又喘不过气儿，谈不了多久雾桃就会嫌烦分手。
  后面当花瓶小明星了，粉丝管的更严，又凶，拍戏牵个手都会在网上闹翻天，更别说接吻了，借位都要解释再解释。
  所以现在没人主动，怕死的她只能地伸出一点湿红舌尖，一边回忆一边乱舔。
  什么也不会，笨拙地把面前人嘴巴都舔亮晶晶了，也没能成功伸进去。
  没有多久舌头都酸了，却不敢离开。
  戚问的表情一直很淡，被亲都没什么反应，眉眼压得很低，只是一直在垂着眼睛看着雾桃。
  雾桃又想哭了。
  哭一会，就抖着睫毛怯生生地亲一下男人嘴唇，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寻求可怜的一点安全感，一边黏黏腻腻地告白。
  “很喜欢你。”
  “戚……戚问哥。”
  体育场馆内越来越静了。
  静得有点可怕。
  雾桃贴了一会儿完全不敢动，她数着时间，在等耳机里的人来救她，可腿都酸了，也没人来。
  模模糊糊睁眼，随便往哪一瞅，哪就能对上一双无比炽热的眼睛，要把她身上烫出个洞来似的。
  怕了一会儿，没人来打她，系统的警报声虽然还在响，但雾桃已经开始发呆了。
  她思考着等会该怎么完成“起身，跪下求他们别揍自己，回寝室”等一系列动作。
  但紧接着，耳机又传来指令。
  这次的男声没了之前的冷静自如，好像没喝水，干得有些沙哑。
  “没亲对。”
  “我说过了，要法式的”
  说了一半，意识到雾桃之前没听懂，于是更加直接。
  “就是，舌[口勿]。”
  青年没交过女朋友，片都没怎么看过，盯着屏幕里雾桃的嘴巴，福至心灵。
  “啧，就你把你的伸他嘴里，动一动搅一搅吸一吸。”
  ……？！
  实在是，太过分了！
  雾桃抿着嘴巴后退一步，沉默不语。
  她停这一下，空气好像重新流动。
  体育生们已经紧绷到肌肉发酸，重新找到自己呼吸般重重吐了口气，好像烈日下打了数小时球，浑身是汗，只有眼神仍滞在雾桃身上。
  “怎么……怎么了？”
  有人非常突兀地问了句，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好像不满小变态停下一样，明明该感到恶心或是取笑他，此刻却没一人吱声。
  看着离开的雾桃，戚问好像很不在意，无动于衷的样子。
  “这就是你的喜欢”
  他舔掉被蹭上的水渍，想说句不过如此。
  然而剩下的话因为面前人轻轻凑了上来而被他吞了下去。
  雾桃脸红的像小番茄，睫毛乱抖，眼里还漫着雾气。
  呼吸间，暖烘烘的香气闷在两人周围。
  戚问听到了吵闹的心跳声，好久他才反应过来那快到像打鼓的声音是自己的。
  他烦躁地皱着眉，手臂上却因忍耐泛起青筋，模模糊糊中，听到很轻很轻仿佛要消失不见的询问。
  “亲，亲要伸舌，舌……”
  雾桃实在不敢直接说，但耳机里在催了，声音不敢放大，她含糊不清地嗫嚅。
  “你可，可不可以……”
  话没说完，手腕和腰上就传来痛感。
  转眼间，她就坐在了男人的月夸上，腿吊着有些不舒服，尝试着退开，但后腰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手腕被握地有些狠。
  雾桃痛的眼泪汪汪的想要不干了，立马被掐了一下。
  戚问此刻脸色很不好看，又臭又凶。
  “你要是现在敢走，我弄死你。”
  于此同时，雾桃的大短裤下，靠近腿根的地方，沉甸甸地压着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低头去看，脸颊立马被捏住，嘴唇在手指之间鼓出粉缝，紧接着，青年暴躁地凑了上来。
  她完全不敢动，手指揪住一小点面前男性的衣料，崩地肚子有点酸。
  青年力气很大，按着她时完全不能动一点，嘴里，就，能感觉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就硬捣进去。
  像条饿疯了的野狗。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睁开被泪水糊地有些看不清的眼睛。
  被撑得想吐，透粉指尖无力按在青年手臂上，想推开他。
  却无济于事，反而难受得小腿都在抖。
  现场的体育生们已经不能用呆若木鸡可以形容得了的了，他们简直五雷轰顶。
  处于人憎狗嫌的年纪，又都在男校，没怎么接触过女生，对于恋爱方面一窍不通又不屑一顾，甚至来之前。
  有听说过小变态喜欢男人的事迹，他们还振振有词地发誓。
  ——玛德，一定要离死变态远点。
  然而现在。
  一个个气血上涌面红耳赤，肌肉崩到发酸地看着那小变态同他们老大接吻。
  以他们的视角看上去，就是小变态腿软站不住了，坐他们老大身上。
  视力极好地，看见小变态怯怯弱弱地凑上去，嘴巴又湿又红，轻轻地贴上比她高壮不止一个身形的男性唇上，很轻易地就被微微压变形。
  胡乱摩擦两下，又起开。
  交迭的间隙是粉粉尖尖下意识被男性含进，急切捉住吞咽吮扯。
  发出细微的“咕啾咕湫”声。
  放开时也“啾”地一下扯出水色。
  动作很快，但被体检报告一个比一个优秀的男体育生们捕捉到了。
  他们眼神热切，不经意间撞上雾桃荒乱恍若舌尖要被咬掉的惊恐眼神时，燥意直达巅峰。
  就好像，抱着雾桃乱啃乱嘬，喝水般不断吞咽，又迫切把她捅到脸颊微鼓的人是……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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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巴和叽叽比硬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