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急迫，要挤光海绵里的水的势头，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不断地索取，无法满足，不考虑可持续发展。
  床单湿得像梅雨季节的南方，能轻易拧出水。
  “够了够了，别再舔了。”我扯着他的头发阻止他，力气轻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猫挠痒。完全被忽视，我只能用力扯开他的头，让他头皮绷紧的力道，再不松开，头发都要被我薅掉一把。
  粗硬的发质摸起来就像干草，粗糙得很，不好摸，倒是很坚强，不容易掉。
  他双眼迷离地抬头，一副吸爽了的样子，“你不喜欢？我看他们这样，你都很喜欢，我就不行吗？”
  他们是谁？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话说得好像他见过那些场景似的。
  我头皮发麻，打了个激灵，支支吾吾道：“额，喜欢是喜欢，但是你这床垫还能要吗？”
  “不用担心，下面有防水垫。”他的表情缓和下来，可以说意味着危机暂时解除。不过就算惹恼了他，感觉也不会怎么样？
  他的浴巾也因为大幅度动作而掉下来，裸露的阴茎和发给我的照片一模一样，不过可能是硬的时间有点久，过于激动又没有得到抚慰，憋得发红。
  我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入口湿滑得不像样。
  他扶着头部对准，缓慢挤进来。那东西兴奋地跳动，撑开褶皱，探索未知的领域。
  “这个节奏可以吗？”他微微蹙眉，一边观察我的表情，一边用不快不慢的速度顶撞。
  说实话，这个速度和技巧是我比较喜欢的，不过分粗暴肏得肿，也不会过于慢吞吞让人产生困意。
  他对我的喜欢是真的很了解，就是这个了解的途径，不太适合细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权当做认可。
  体验很愉快，我都数不清高潮了几次，中途他还喂我喝了一杯水。脑子已经融化成了黏黏糊糊的糖浆，对外界事物的感知很迟钝，只有身体内的触感和快乐最清晰。
  他射了两次，但每次都很快又硬起来，脸色都有些苍白了，冷汗都冒出来，还硬着。
  年轻人体虚也是常有，尤其是他这种看着就营养不良的。不过按理来说都不会持久，他这种情况倒是有些异常。
  床单已经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了，所以他让我趴在他身上，扶着我的腰起伏。
  “做完这一次，别做了。”我艰难地维持意识来叫停。
  再做他可能就要晕在床上了，不知道的人还可能以为是我强行榨干他。
  他啃着我的肩膀，声音闷闷的，含糊得像在撒娇，“……要……”
  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那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吞音严重。
  “嘶”的一声，我倒吸一口冷气，他稍微用了点力，咬在皮肤上，肯定又要留下一个印子。除了这个，身上的其他部位还有大大小小各种牙印和吻痕，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内心的不安全感通过留下痕迹来缓解，能理解，我本来就是他强求来的，即使得到，也会患得患失。
  我用力推开他的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固定住，不让他乱动，仔细打量他的神色，“你是不是吃药了？”
  他的瞳孔微缩，转瞬间又恢复正常，“没有啊。”
  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但是他又不肯承认，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吗？
  “你快点射。”我不强求一个明确的答案，而是转回最初的要求，“你明天还要上课上班，别猝死了。”
  他表情一怔，“你在关心我？”
  “你死了，哈，没人给我做饭。”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神又沉寂下去，黑沉沉一片，没有光亮，“你的声音，只有呻吟的时候好听。”
  肚子胀胀的，里面的东西没排干净又重新被堵住，趴着的姿势更是挤压着胃部，产生异样的饱胀感。
  这次也持续了很长时间，他才结束，量很少。
  我明明不是用力的那一个，还是累得直喘气，晕头转向。
  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下的人太安静了，而且这么久了，也没有任何动作。
  再一看，他双眼紧闭，嘴唇又干又白，一副脆弱无防备的样子。
  不是吧。
  我拍了拍他的脸，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眼睫毛甚至没有颤动。
  “喂，你醒醒。”我不死心，再摇了下他的肩膀，又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尚且温热。
  人还活着就行，不管了，也是他自己活该。
  我抬高屁股把自己拔出来，白浆稀里哗啦掉下来糊了他的胯部，这个澡也算是白洗了。
  一键清理后，没有多余的被子给他，只能把浴巾盖在他躯干上，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善心。我自己则躺到里面那一侧，卷起被子睡觉。
  第二天醒来后，桌上的盖子下摆好了早餐，他已经出门了。从残留的余温来看，已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