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墙之隔
作者:小花灯糕      更新:2025-06-05 16:41      字数:3378
  电梯里,数不清是第几次,李牧星有意无意瞟过去的眼神,又一次和郎文嘉对视到。
  郎文嘉公寓的大门密码锁被他表妹弄坏了。
  表妹前几天转机路过斐城,下一个航班要等到晚上,就在白天借了他家休息。她从小就是电器杀手,郎文嘉也早有心理准备,开门时会看到惨死的几个电器,没想到这次的受害者会是大门密码锁。
  修理的人说得明早才能来,他今晚是进不去家里了。想联系朋友,手机就撑着最后1%的死亡电量在眼前表演关机。
  郎文嘉才从13个小时的航班解脱,又遇到这种糟心事,身心俱疲,整个人后背靠住墙,头也靠着,下巴微微昂起,眼神放空,可是又每次都能捉到她的眼神。
  只要对到眼,他都会大大方方对着她笑,弧度恰到好处,得体、迷人、不客套、亲和真挚,露出这种让人心脏怦怦跳的微笑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吧。
  李牧星轻咳一声,随便扯了个话题:
  “郎先生怎么知道我的车位在那里?”
  郎文星回答的声音很轻柔:
  “我在认识李医生之前,就先认识你的车了。”
  “小区的野猫都爱躺在那辆柠檬黄的mini cooper上面睡觉,我每次路过逗它们,它们都不理我,我特意去买猫条给它们也没用,一靠近就对我嘶嘶叫,赶我走,它们只吃放在mini cooper后面的猫粮。”
  说到后面,他还伤心瘪嘴。
  “所以你才说我们是敌人。”李牧星恍然大悟。
  郎文嘉也想起这个幼稚的玩笑话,笑出声:
  “我一眼就认出那辆mini cooper,画廊外面有一只三花色的野猫,我喂它很多天它都不理睬我,可是转头就睡在mini cooper的引擎盖上,我心想那抹柠檬黄太可恨了,马上就跟朋友打听车主人是谁。”
  他看向李牧星,电梯的顶灯在他黝黑的瞳孔投成一点白光,波光粼粼的。
  “不过在看到车主人后,我不得不认输。”
  “比起我,猫猫们当然会更喜欢漂亮温柔的女士。”
  他的眼神还有直白的赞美,像飞速旋转的网球砸得李牧星眼冒金星。
  她僵住脖子,不敢再乱动,胡乱捋了捋头发,好遮住红透的耳朵:
  “怎么会呢?郎先生比我厉害多了,这么有才华,第二次的展览很精彩哦,人又风趣幽默,朋友又多,身体也很……很健康。”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身后传来哼笑声:
  “李医生说我身体健康,真让我心安。”
  郎文嘉说完后,好像还是没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李牧星的耳后根酸酸的。
  电梯小屏幕的层数一次次跳转,离公寓的楼层越来越近,她的脚板莫名发麻,解开密码锁时还差点输错密码。
  她还是第一次带男人回家。不知为何,比起去酒店赴约和陌生人做爱,这种让人踏入私人领域的行为更令她紧张。
  因为没有会来拜访过夜的亲友,所以她家的侧卧一直是空的,郎文嘉只能睡沙发。
  他坐上沙发,很满意地拍拍松软的坐垫,说至少比楼下花坛好。
  李牧星抱着被子和枕头,从主卧走出,抬眼就见郎文嘉在脱风衣。
  他将风衣迭放在沙发背,剪裁贴身的灰色毛呢衬衫里还穿着一件黑色高领内搭,大概是热了,他拉了下紧贴的领口,喉结微微窜动。
  李牧星跟着一起咽了口津液。
  ——如果是自己的公寓,他现在肯定已经脱光了,她看过好几次这个人边走边脱的场景,先脱上衣,再解开腰带,拉链解到一半,他就去喝水或抽烟,裤子垂在胯骨,露出绣着Logo的内裤腰头,再往下就是隐隐约约隆起的弧度。
  她走过去,把被子枕头交给他,差一点点就碰到手指。
  “需要毛巾还是肥皂那些吗?”语气正常到有些淡漠,其实插进口袋的掌心已经泌出汗。
  ——当他喝完水,裤子通常也褪到了地板,挺翘的屁股裹在光滑有丝质感的布料里,有时就这样去浴室,有时内裤也会褪下去,一路滑过紧致结实的大腿、小腿……
  “我自己带了,李医生,我能喝口水吗?”
  “我去倒给你。”
  李牧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大人,脑海里已经把眼前人剥光,脸上却很安静和他互动,只有鼻翼微不可察地急促翕动。
  两人站得太靠近,轻易就闻到郎文嘉的气息,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混着香水和烟草味,还有一丝凉凉夜露的感觉,像庞大透明的热带鱼群,游走在她的屋子,又游进她的身体。
  下腹部涌动出蠢蠢欲动的热流。
  主卧浴室里,热气蒸腾,水声淅淅沥沥,李牧星坐在空的浴缸里,一只腿挂在浴缸边缘,一只手急不可耐揉搓起腿心柔软的肉丘。
  完全覆盖,上上下下,左右挤压,指缝很快就黏黏的。
  怕被听到,她躲进浴室,花洒开到最大,不敢用玩具,不过现在也不需要它们了。
  嗅觉神经残存的那丝体温,足以让她兴奋到头皮发麻,比热水更稠更热的液体流出,像泥泞一样裹住手指,没忍住,一根指头陷进去。
  电流似的快感窜上心口,另一只手时而磨花蒂,时而捏乳头,一下子就揉出三颗殷红肿胀的小果实,颤颤巍巍,又被更用力地采撷。
  而且,郎文嘉就在她的屋子里,坐在她平时坐的沙发,喝着她平时喝的水杯。
  她从未被外人踏足的私人空间,被他的味道染指了。
  身体被头顶的热水淋得湿漉漉,却缓解不了一丝燥意,湿发黏在后背又黏在浴缸,一张口喘息,水就流进来,也不知喝了多少壶,眼睛也被水珠砸得睁不开了,晕乎乎的,放肆悬溺在情欲之中。
  突然间,耳根敏感捕捉到水流声的不和谐。
  有另一股重迭的水声,从浴缸靠住的那面墙壁传来。
  一墙之外,是另一个浴室。
  郎文嘉也在洗澡。
  李牧星死死捂住嘴,盖住自己陡然剧烈的喘息声。
  要被听到了,要被听到了。
  她竭力忍住声音,害怕被发现,眼泪都泌了出来。
  埋在穴里的手指却越发激烈,第二根也进去了,像故意一样,用力抠挠瘙痒的那处,让人舒爽得想浪叫。
  墙后面的水声仿佛有什么磁性,勾住她在光滑的浴缸里挣扎,忍不住靠得更近,忍不住去想象。
  赤裸的、水淋淋的郎文嘉,宽肩前胸都是细腻香热的泡泡沫。
  李牧星的背部猛地颤抖,脑海突然浮现一个念头。
  他那么重欲的人,现在会不会跟她一样,也在花洒下自慰?
  水汽萦绕中,那些旖旎的夜晚又再浮现,连带那些酥麻的滋味也从每个毛孔爬出来。
  那根涨热赤红的性器,正在高高翘起,硬邦邦地贴着涂满泡泡的腹部吗?
  被水流冲刷也无法冷却,只能用沾满肥皂的手掌握住用力撸动,或是挺腰冲刺,龟头在滑腻紧窄的虎口里一遍遍挤开缩入。
  温热的水珠四溅,腿根淌下来的水柱夹带浑浊的白沫,也不知是泡沫,还是从马眼泄出的前精?
  李牧星瘫软在浴缸,只剩脚尖踩在两边的浴缸边缘,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双手。
  一个死死捂住嘴,呼吸都不顺畅,缺氧的脑袋被火热的妄想搅成浆糊,一个抽插小穴碾磨豆豆,动作开始乱来,只要能让她舒服的地方,都要狠狠蹂躏。
  这个坏男人,一天也忍不了吗?弄脏别人家的浴室,如果还留下气味,害她之后一闻到就发情该怎么办?
  手指够不到的深处,只要想到隔壁的那个男人,那根沾满白沫的赤热大鸡巴,就会紧缩着泄出淫水。
  腰一直往上弹,屁股也在扭,妄想开始入侵现实,双腿夹住他漂亮的腰,身体在迎合男人的撞击,要吞得更深,绞得更紧。
  “插进来……插进来啊……”破碎的呻吟从指缝靡靡泄出,“啊……好舒服,顶到里面了……好厉害……好厉害,再用力点,用力……啊……”
  想要从内到外,都染上他的味道啊。
  肌肤的温度烧得比热水还高了,当脑海里的郎文嘉对着隔壁浴室的瓷砖射出浓浊白精时,李牧星的双手无力抓挠光滑的缸壁,翕动缩张的小穴喷出水柱,腥热的液体混着沐浴乳在浴缸蜿蜒成河,很快就冲进排水口。
  隔壁的水声停了,她压抑喘息,伸手摸索找到花洒开关按下。
  室内只剩下排水的声音,刚洗好的皮肤一点也不清爽,浑身黏腻潮热。
  就算高潮一次了,身体还是不满足。
  李牧星裹住浴袍走出浴室,腿根颤抖,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连带把旁边的立式衣帽架都扯倒在地。
  她站不起来,干脆爬向床头柜,想快点翻出里面的跳蛋还是按摩棒,塞入不满足的小穴解解痒。
  就在这时。
  叩叩。
  房门被敲响,随后,郎文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李医生,你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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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先说哦,他们没那么快上本垒。